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番外(5)

“还小公子,你才几岁。”梅问情放下她,把刀具放回厨房,“你叫贺公子就行了,那是我的,嗯,客人。”

“客人?”两人进了厨房,刘潇潇登时严肃起来,睁圆眼睛质问,“老师就让他住在自己的房间里?孤男寡女,难保不会出什么事。”

梅问情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刘潇潇语塞片刻,她纠结于传统教育,又道:“总归对男儿清誉不好。”

“清誉?他要是在乎清誉,就不会心安理得地睡我的床。”梅问情漫不经心地道,“清誉本就是笑话,一个人干不干净,还要以讹传讹的外人来点评?惧怕流言如虎,是一份不自信的软弱。”

刘潇潇道:“先生前几日让我照着药方抓药,就是为了贺公子?”

“是啊。”梅问情道,“花了我好大的价钱。等他养好伤,我还指望他还债呢。”

刘潇潇爱惜之心顿起,连忙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儿郎,能怎么还债?老师怎么能这样斤斤计较。”

梅问情看她一眼:“你还教训起我来了。”

手无缚鸡之力?啧,现在的确是。他那漏成筛子的经脉,到底能不能养得活?如果养不活的话……

梅问情思绪放远,又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她放着刘潇潇在厨房热菜,挑起帘子看了眼坐在床上的贺离恨。

他的伤愈合得很不错,残留的道体保留了净化的功能,看起来不怎么需要吃东西。但虽然能下床,也只不过是稍微能走动的地步,吩咐他做什么事,似乎还早了点。

梅问情坐到他身边,身侧的呼吸稍微紧张了一瞬,但很快又放松。

她递过去一杯茶,思索着道:“我到底为什么救你呢……”

这个问题贺离恨也想知道。

他捧着杯子,沉默不语,极力将自己伪装掩藏成最常见的柔顺性格,安静地像是一只吃草的兔子。

她转过了头,气息凉得像是江天冷雾:“你长得……让我觉得很熟悉。”

贺离恨喝了一口茶水,低声道:“我没见过你。”

“我也没见过你。”梅问情微笑道,“但你很漂亮,虽然我不爱养兔子,就这么摆在屋里,也挺好看的。”

真是个怪女人。

贺离恨闭了闭眼,在心里确定了这个评价。

她伸出手,扳过男人的下颔。贺离恨下意识地蹙了一下眉,然后又驯顺无害地看向她,被对方的手指指腹挑起唇角,摆成一个生涩的笑容,她说:“表情太呆板,我摆着看也不会乐意的。”

贺离恨看了她一眼,他脾气本来就不比寻常男子好,这时候让这话说得神经发麻,装不太下去,张口咬向她的手指。

梅问情没躲。

他不是兔子,凶起来能咬破人的手指,刺痛肌肤,几乎淌出点血腥味儿来。贺离恨愣了一下,又立即吐出她的指尖,偏过头道:“对不起。”

梅问情擦了擦手,道:“啊,好疼。”

贺离恨:“……”

她语调毫无起伏地道:“属狗的吗你,你看,真咬得很疼。”

贺离恨没忍住说了实话:“你疼的太虚假了……”

第3章 .敷衍我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贺离恨的伤一开始好得很快,那些流血伤疤长合的速度颇为惊人,但这种复原速度达到一定程度后,忽然延缓了。

比起皮肉伤,他的五脏肺腑更为难以修复。虽能走动,可走了几步便要搀扶,望着病恹恹、柔柔弱弱,总归是使唤不起来。

梅问情不介意进度慢,她反而很乐意戳破这人的乖顺假象,三言两语便能把他的面具都拆掉,露出尖尖的猫爪子,会叫会恼的玩偶摆弄起来,颇有乐趣。

盛春时节,后院窗前栽了一棵桃花,挟来香气。

梅问情在前院吃过了饭,照例给贺少侠带了晚膳。她捧着一卷不知道写的是什么的书坐在那儿,守着他吃饭。

对方的筷子停下了,养了一日才好些的嗓子低低出声:“梅先生……”

“你若实在无法将那些狎昵的称呼叫出来,直呼我名字也可以。”她衣衫懒散,霜色的领子微敞,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和锁骨。腰带也没束紧,两条宫绦怠惰地盘缩在下裳的薄纱里。“我看你年纪不大,勉强叫我一声好姐姐,我听了说不定能舒心。”

年纪不大?他忍不住想,自己这岁数要是说出来,她都得拿个锤子把他钉到棺材板里。

贺离恨看向她,见到挡着她脸庞的书卷,从内页里零落调出来一张插图。他低头一扫,是春宫图。

他顿时收回视线,咳嗽了一声,道:“……我想洗漱沐浴,可以吗?”

这几日碍于伤势,总是浸水擦拭一番便罢,至多也不过拆洗长发,还未好好沐浴过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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