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准确来说，他是开私人牙科诊所的。”

“信予口腔是他开的？”

“是啊，他开的，管理运营这块很多都是他自己在做。”李听羽一边看电视一边说。

沈星芙和他的聊天界面。

她修改了他的备注，改成他的名字。

一直到晚上她洗完澡，尚停留在“您已经添加信予口腔李斯渝，可以开始聊天啦”的页面。

第二天，沈星芙感觉脸颊侧抽抽地疼，一看镜子，竟然比昨天还要肿上一些。

她尽量只用一边的嘴巴喝了点粥，就有点半死不活地躺在沙发上了，脸还是有点肿。

她一点也不想动弹，发了个朋友圈，拍了下半张脸的照片，配文字：“拔牙后脸一大一小还有没有救？”

过了一小时，沈星芙看了下评论。

意外地，看到了信予口腔李斯渝回复：有救。

她打开私聊聊天框。

【沈星芙】：李医生，怎么救

过了一会儿，手机震动了两下。

【李斯渝】：用冰敷。

【沈星芙】：懒，还有我这里冰箱好像没冰。

【李斯渝】：那来医院。

沈星芙很少见到这种聊天风格了。

每一句话都加上了标点符号作结，格外地中规中矩，完全没有任何颜文字和表情包。

她回复：那算了我不想动，嘴巴痛，我还是躺着吧。

【李斯渝】：消炎药吃了吗？

【沈星芙】：哦，忘记了

【李斯渝】：去吃。

【沈星芙】：好的医生。

另一边，谢荷敲了下李斯渝的办公室。

桌前的人没反应，看着手机，她再一次敲了下，他抬头，眸色清冷：“怎么了？”

谢荷心中有些忐忑开口道：“李医生，昨天病人忘记的药，我昨天明明放在前台了，但是今天好像找不到了。”

“已经拿给她了。”李斯渝道。

“什么时候的事啊？”谢荷疑惑，她刚刚一直在前台站着，也没见到有人过来啊。

“昨天我回了一趟。”

“哦，那就好。”

谢荷退出了诊室，又忽然想到，昨晚她问的时候，李医生不是说不要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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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沈星芙吃了几颗药片，又是倒头就睡，睡醒时天都黑了。

想点开外卖，映入眼帘的，都是她平常点的那些饭菜，但都是她现在没法吃的。

于是，她琢磨着吃什么刷了很久外卖，正在此刻，客厅传来动静。

是李听羽回来了。

她敲了敲沈星芙的房间门，“星芙姐，你在房间里吗？”

“在呀，怎么了？”

“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准备点外卖。”她说着，从床上挣扎起来，伤口没有前些日子那般令人不适了。

“那正好，别吃外卖了，我带了好吃的，我们一起吃吧。”

沈星芙打开房间门，空气中漂浮着食物的香气：“哇，你吃什么？”

“我奶奶给我煲的汤，花旗参乌鸡汤，猪骨汤，”李听羽把保温饭盒一个个从袋子里拿出来，“有点多，正好你也还没吃，我们一起吃吧。”

“你回家了？”

“我没有回家，我奶奶叫我小叔帮忙送来的，她平时就怕我吃得不好，经常煲汤。”李听羽挨个拧开盖子。

“咦，这还有什么？”李听羽拧开其中的保温盒，观察了一下，她嘟囔道，“哦，是粥呀，我奶奶还煲粥了，以前都没见过。”

沈星芙拿了两双碗筷出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对了，你的牙齿怎么样了？”

“还好吧，比之前要好一点了。”

喝完汤和粥，沈星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她赶紧去漱了个口，对着镜子张开嘴巴，看了看创口。

她又发信息问李斯渝：李医生，我今天可以刷牙吗？

过了许久他都没回复。

估计是觉得她问题太多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沈星芙洗完澡出来，看见微信有新的消息。

【李斯渝】：可以，不要用牙膏，只有牙刷的话可以。

【沈星芙】：哦，好的呢。

【沈星芙】：那我什么时候去拆线比较好？

【李斯渝】：一个星期后，可以先约时间。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负责预约这一块的，沈星芙不太确定，于是她问：

【沈星芙】：可以跟你约吗哈哈

【李斯渝】：可以跟我约。

这对话怎么看起来，有点奇奇怪怪了。

可以约吗，可以约。

……

【沈星芙】：那下星期五，三点半左右？

【李斯渝】：好。

拔牙后恢复的这个星期，沈星芙瘫了好几天，最后使她振作起来的，是她的事业心。

她买的的落地衣架到了，她把从C市带回来的一堆衣服都分门别类陈列好，搭配出了几套初冬法式温柔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