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和顾望嵩也在芊芊的保护下等着下去了，只有十一孤零零地坐在假山上，苏夙看了十一一眼，也带着苏家的人下去了，竹夫人看着一片狼籍，还能收拾好表情，对十一点头感谢未落井下石，也带着人追了下去。

“你不去？”元烬飘了去入口看了一眼，又飘了过来，学着十一坐在假山上，问道。

“黑乎乎的，我才不去，要是一不小心踩空了摔残了多亏啊，已经废了只手，再没了腿，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十一随口搭理他。

元烬听闻看了一眼十一的右手，思索了会，还是问出了口，“你右手怎么受伤的？”

十一转过头看着元烬，说，“再等一等，你会知道的。”

“刚刚这炸药你放的。”元烬是问她，可是语气却是肯定，十一笑意深了，反问他，“你每天都和我在一起，什么时候见我放的？刚刚炸的时候我也在灵堂，这么远，我怎么点？”

元烬逼近她，“你可以安排好，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譬如？”十一反问。

元烬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来吐出两个字：“灰雀。”

“哈哈，一只小鸟？那我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十一迎上他的目光，问道。

元烬坐了回去，半响才说，“我不知道。”

一人一不知道是什么的人影在这假山上等了一个时辰，那群武林人士陆续回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惊恐与兴奋，十一等到顾望嵩等人出来，和她们一块回去了。

三人衣服都潮湿了，沐风震惊地乱跳，催促十一走快点，回到沐风房间后，三人灌了好几杯水，原来格外兴奋的沐风却不知道如何描述，硬要顾望嵩来说。

“秦夫人卧房下方有一个密室，通着暗河，”沐风听着顾望嵩说，明明自己刚刚才从哪儿上来，却还是格外好奇的样子，还十分奇怪十一这么淡定。

十一一脸无语，“站在外头都能听到下面的水声，里面有暗河很稀奇吗？”

“哦，也是。”沐风点头，被顾望嵩敲了一下，要他别打岔。

“有暗河不稀奇，稀奇的是里面有许多鲛珠。”顾望嵩说到这故意停顿，等待十一的反应。

十一配合地问，“还有鲛珠，那为什么秦家不卖了呢？”

“因为那些鲛珠是残次品，密室里有着许多瓶瓶罐罐，但是里面都是空的，还有一个锅和一个特别的桶，里面有着一些很奇怪液体，说不出是什么颜色，看起来红红蓝蓝的又好像黑黑的，好像黑得鲜艳一样，这些液体一旦离开那个奇怪的桶后就会凝固，那个凝固的表面就像鲛珠一样！”

三个人都等十一的反应，十一只好继续提问，“所以，鲛珠是假的珍珠？是秦府造出来的？”

“对！”三人异口同声，然后顾望嵩接着说：“密室里还有一些模具，都是大小不一的球形，还有一些残留的粉末，看上去像是贝壳的粉末。”

“所以说，鲛珠，就是用贝壳粉末通过模型定成球形再涂抹特殊液体形成的？”这回十一主动提问。

“是的。”三人在此异口同声，这次换沐风讲述，“我们在顺着密室往下走，下面堆满了这种贝壳粉末，有些是已经定了型的，地上还有死去的贝类堆在一块，释放出一个诡异的香味，又腥又香，暗河里有好多贝壳，铺了整整一大片，这个贝类还活着，最可怕的是这些贝壳好大一个！一个有半人长，躺在那暗河，一起呼开合拢、呼开合拢，看起来好可怕！”沐风说着摸了胳膊。

十一抿了口茶，问，“那苏夙和竹夫人看到这一切是什么反应？”

沐风一脸疑惑，“里头黑灯瞎火的，我怎么知道她俩什么表情。”

顾望嵩思索一回，回道：“她两反应和大家一样啊，没什么特别，硬要说，那就是她俩在下面时比别人更有方向，更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知道什么。像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一样。”

十一整理右手护腕，“哦”了一声表示自己有在听。

沐风想起来，问道，“十一你怎么没跟我们一起下去啊？”

“我怕黑，怕水。所以不下去了，你们下去了告诉我也是一样的。”十一把袖子拉好盖住护腕，才回答。

顾望嵩和芊芊看了一眼十一的右手，没有作声，十一笑了笑，说，“你们衣服都潮了，赶紧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吧，别着凉了。”

从沐风房里出来后，十一四处走走，元烬没有说话跟着她飘了一路，待到天黑透，十一才回到房间，洗漱完了躺进被窝，元烬也没有说话，十一狐疑，问了一句，“你怎么不问问题了？”

元烬也学她靠着床上，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