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罗非在办理贷款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贷款人的信息不真实，他为了完成业绩冒险帮这个人贷了款。”

“可能罗非和这个冒充王仁则的人认识。”高真芳从来不排除人的恶劣性。

小秋还是觉得不可能，“可是在银行存的档案身份证号和王仁则的身份证号完全一致，身份证号是公民的IP，是独有唯一性的。”

小何灵机一动，“办理贷款还需要联系方式，如果是偶然间得到的身份证复印件那么他是不可能会知道王仁则的联系方式，那么他用来贷款的联系方式可能是自己的联系方式。”

高真芳立即请通信部门查用来贷款的这个手机号，两个小时之后结果出来，这个手机号不是实名制的，而且这个手机号已经停机，高真芳只好让他们把罗非三年前到他死亡前一天的通信记录全部调出来，他们在罗非的通话记录中发现罗非和这个手机号有二十五条的通信记录，对方的声音和王仁则的声音不一样，通信内容主要是对方和罗非了解办理贷款的条件和所需要的材料。

虽然不能证明这个手机号不是王仁则办理的，但是高真芳他们通过声音辨别证明向发展银行贷款的人不是这个王仁则，这样王仁则的杀人动机就成立了。

只是找到杀人动机还不能给罪犯定罪，他们要找到这个利用王仁则身份向银行贷款的人，找到这个人对侦破案子有很大的帮助，但通信部门表示没能力帮忙，即使高真芳用特警的身份施压也没用，他们说通话记录太久了查不到了，高真芳只好请于期的朋友来帮忙。

董信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的通信中心，和她工作的手机店还是有很大的区别，这里的服务器很完善网速超快，董信深呼吸一口气，采用迂回的办法从和这个手机号有过通信记录的手机号进行排查，经过两个小时的排除终于可以肯定，三年前这个手机号的户主也叫王仁则，是本市南城郊区江北镇人士，董信通过通信记录查到这个王仁则父母的身份证号，董信能查到是因为这个王仁则父母的手机号是实名制的。

通信中心门口。

高真芳手里拿着一沓罗非和贷款王仁则之间的通信记录，抬头看了看这个看着普通实则不普通的人，直感叹于期的这个朋友是能人，怎么有能力的人去卖手机真是屈才了。

董信注意到高真芳看自己的目光很炽热，“高警官如果没事了我就先走了。”现在都五点半了，她还要买菜回去做饭呢，叫自己帮忙没请自己吃饭，这个小于真是的，每天闲得发慌也不做饭。

“真是太感谢董小姐了。”

“不用谢。”在怎么说她也算是小于的朋友，这全都是看在小于的面子上，董信不用她感谢匆匆就离开了。

第二天警方就找到了贷款王仁则，对于冒用他人身份证用于贷款这件事，这个王仁则供认不讳，高真芳看贷款的王仁则脸色苍白、慌张的眼睛里透露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高真芳肯定让他产生恐惧的并不是警察局。

“冒用他人身份信息去办理贷款是违法犯罪的，难道你这点法律常识都没有？”

每个人都是知道杀人是犯罪的，但还不是照样有人杀人吗，富贵险中求，贷款的王仁则虽然害怕但到现在他还是这样的思想。

“罗非知道你用于贷款身份信息和你个人的身份信息不一致吗，说实话！”

罗非都死了，贷款的王仁则战战兢兢的，哪里还敢说谎啊，“知道，他一开始就知道了，但为了业绩他没有多问就直接帮我办理了贷款。”

“最近你和罗非有联系吗？”

“半年前银行要查封那个倒霉鬼的房子时，他打电话给我叫我注意点小心点！”

“警察同志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贷款的王仁则开始忏悔，由于高真芳他们现在查的只是罗非被杀的案件所以审问结束之后就放人离开了。

另一个审讯室里。

不管小秋怎么审问王仁则拒绝否认自己杀了人，而且还坚持说自己没有买过什么安乐死，“刘警官我真的没杀人，真的，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杀人是要偿命的，如果我杀人了谁来养活我那两个孩子啊，我责任心强，同事朋友都可以作证！”

“但你有杀人的动机也有投毒的时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什么安乐死也没有投过毒，你们爱信不信！”王仁则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不管小秋再问什么他都说不知道，高真芳来盘问也一样。

小路和小何查过本市所有可以让病人选择安乐死的医院，这些医院都表示从未向院外病人出售过安乐死，即使不堪病痛折磨的病人选择安乐死医院都会让病人家属签协议书和保证书，而且三年之内选择安乐死的病人的档案还保存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