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什么意思？

在季雨微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季节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她能够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到一点嘲笑，就好像对茅山道士、对超能力者，对国家机关这几个词不屑一顾。

倒是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江问月好奇地开口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国家应该还没有相应的应急预案吧？”

第三纪元曾经被拍成过无数的电影、电视剧，甚至做成游戏。江问月随便不怎么看电视剧和电影，但之前因为开过一家游戏公司，她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当时国家的境况。

就比如说，在当时的国家，神学说的相关论派，只占人群的2%。这无疑是很小一部分的占比，当时无论哪个国家，他们宣扬的都是科学实践，他们反对的都是封建迷信。

哪怕他们那些被记载在教科书里的科学家、文学家，到了最后，都开始疯狂迷上神学。他们也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说鬼就是一个神秘的磁场，说人之所以觉得自己遇到了鬼，是自身的磁场和环境磁场发生了碰撞。当时，那些科学家们还煞有其事地针对这些磁场和力场进行一系列的研究。

当然，这些在后世的史料中，被称为人类想要用理论的方式去解决这些鬼魅，说国家对于鬼魅的研究从第一纪元到第六纪元从未间断过。

“没有吗？”季雨微听到江问月的这句话微微愣了一下。她只是读完了义务教育的相应课程之后，便出来闯荡了。对于鬼魅生前物的发展史和帝国、联邦及周边国家的发展史，她其实都不甚了解。她只知道，人类对鬼魅研究的时间很长，长到当异变出现的时候，国家机关就快速反应了过来、

也因此，在听到江问月这样出声询问的问题后，她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季节他们。季节他们摇头表示不知，他们只是普通的大学生。事实上，在这之前，他们还一直认为玄学、灵异这个东西都是骗人的。直到今天，遭遇了这一系列事情后，他们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也许还有什么因果报应之类的东西。

老祖宗们说的东西都是真的。

“没有。”在这个时候，沈昤很肯定地给出了回答。不只是季雨微、海耀，就连季节、王蕊他们这些人的目光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少年同他们的年龄差不多，但怎么感觉对方好像对国家十分了解。

沈昤沉吟了良久，他能够感觉到众人的视线都因为他这句话落在了他身上。但偏偏，坐在他旁边的江问月却没有转头看他——她依旧饶有兴趣地看向窗外。窗外的光影一直落在她的眉宇间，闪闪烁烁。或许是他长时间没有说话，江问月终于将目光从窗外撤了回来。

当她的目光落在沈昤身上的时候，沈昤才明确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液、细胞，在这一刻欢欣鼓舞，它们雀跃着、舞动着，似乎终于盼来了自己神明的一瞥。

沈昤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怎么喜欢江问月。也并非只有江问月在他出生状态下抱过自己，但莫名的，他只想对江问月好。

他的本能，他身体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要极力吸引江问月的注意。

如果此刻是江问月在这里，或许会抱着一种认真的心态回答对方，或许这就是能量和能量的吸引。先不说她大脑精神海里，有一张光明神的邮票。单说现在她能熟练使用的那张黑暗神的邮票，就足以引起光明神本尊的兴趣。

黑和白是相对应的，就像是阴暗和光明两个本身和两个极端。自然会彼此吸引，产生混沌。但有意思的是，带着黑暗神能量的江问月，并不是纯粹的恶，而作为光明神雏形的沈昤，又并非完全的善。

沈昤见江问月的目光望向他的那一刻，他身体里的那种占有欲隐隐得到抚慰。他低下头道：“在今天之前，诡异事件出现的频率不高。大概一年只有一次，而且往往在鬼节的时候发生。而一旦鬼节过去，鬼门一关。整个世界几乎寻不到丝毫的踪迹。”

“也因此国家对于这方面没有相应的预案。”沈昤的话语中充满了遗憾。而就在他们这样说话的时候，突然，他们的车子被拦停了下来。

沈昤抬头看向车前的管家，便看到管家极为熟练地停下了车。他朝着一旁的季节和王蕊说道：“我觉得你们有救了。”

“什么？”他们抬起头，便看到前方写着在警察局的边上，他们熟悉的一个地方旁，被人临时用黑板写上了七个字：“诡异事件救助组”。

当他们车停靠在边缘的时候，便有人上门来敲窗。那是一名穿交通执行辅警衣服的男人，他轻扣门窗开口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