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响了那么几下，韩维止就接了电话，很平静的“喂”了一句。

她没想到他接这么快，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中午喝了酒睡过头了，我不是故意的。呜呜你不要生气。”

韩维止三秒前还在生气的，现在已经完全不生气了，问她：“谁让你喝酒了？”

“卢，卢老师。”她说，强调：“是女的。”

他嗯了一声，想让她别随便和人喝酒的。

又听她说：“呜呜我想你了，我刚才都梦见你了，你想我了吗？”

他本来有些阴沉的心，忽然就开朗了起来，有那么一丝愉快，也瞬间忘了自己刚才想让她不要去喝酒。

他忽然觉得偶尔让她喝喝酒还不错，酒后吐真言。

“没有。”他说，带着笑意，“梦见我什么了？”

白银吞吞吐吐：“梦见你在我身上。那个……”嘤，说不下去了。

她是个年轻的女孩，年轻的女孩都是会胡思乱想的，尤其有了经验之后更容易幻想。

“哦，”他笑起来，“说说看。”他还点了根烟狠狠吸上，感觉舒畅极了，深深的吐出那么一口憋了一晚的气儿。

“我，我不说。”

“那你下次直接做。”他说，笑了一声，想到她现在脸红的样子，就憋不住震颤出声：“出息了你，连春梦都开始做，你今年才几岁。”

“没有，那不是。”她说，“就算是，我也成年了，我做一下梦怎么了？”她嘤嘤的咬着手指，刚刚起床的她有些头脑混沌，说什么都不经大脑。

但现在她开始后悔了，自己本来不应该和盘托出，把什么都告诉他的。

这样他可不就有了嘲笑自己的机会了吗。

“你坏死了！”她在大半夜的阳台上，被他电话里的嗓音给气死了，杀伤力也不比在他床上的差。

韩维止觉得，自己自从和她一起后，就多了那么一点儿恶趣味。

他就喜欢看她炸毛，就喜欢看她脸红，更喜欢看她哼哼唧唧的叫，觉得可爱，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再重组，和在床上把她打散了重组一样的快感。

他知道她在外头打电话，想起了自己以前住宿舍，也有过在半夜起来接女生电话的时光。

可他的青春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而她的青春才刚刚开始。

他这个时候就觉得，秦杨说的话也不是完全的没道理了，她太小了，至少在外人看来，他们的确不太般配，十岁的年龄差距，怎么看都像是不正当关系。

韩维止的嗓音变得冷静下来：“我今晚再去接你，你再喝酒关机你试试。”

白银保证她绝对不关机，晚安了无数句才挂了电话。

韩维止听到嘟嘟嘟的声音，忽然觉得无比空虚又难过，可他也不知道自己难过什么。

毕竟他觉得一切都挺好的，至少在朝好的方向去了。

她是有点小，但他也在尽量想办法掌控她了。

他是一定要掌控一切的人，包括感情，他是有想过天长地久的，结婚不结婚是另外一回事。

时时刻刻想见她的时候就要见到，是他目前要解决的。

…

第二天上班，开会议的时候，韩维止没再把手机交给nikou，他担心白银会给他打电话。

他不想接不到白银的电话，也不希望她听到他的手机被别人接听。

nikou觉得奇怪，还问henry需不需要帮他接电话。

他语气很平静的说：“不需要。”

但nikou一下子就听出来，他对自己有些不满意了。

是因为昨天自己接电话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他的微信吗？

韩维止没告诉过她手机密码，但是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因为henry并不防备她，有一次她看了他输入手机密码，刚好是六个一，她就记住了。

nikou觉得他的密码设置得这么简单，或许根本就是不介意手机被人翻看，于是昨天在为他接听完电话的时候，她有些好奇，便看了看他的微信界面。

她也只是匆忙扫了那么一眼之后，就退出来了，毕竟偷看别人的信息，是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

nikou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因为她实在太好奇了。司机老范说韩维止最近好像有了喜欢的女孩，她就特别想知道那女孩是谁。

于是她在打开他的手机微信后，便看到了韩维止通讯录里置顶的头像，但她没有打开界面，nikou也没有认出那是白银的头像，毕竟她没有加过白银的微信，也没有加公司的任何聊天群。

她只是记住了那个置顶头像，却不知道那会是谁。

韩维止今天看她的神情和往日一样，一样的平平静静。

但是他自己保管手机的行为，让nikou有些纠结。

事实上，他的电话特别多，开会的时候为了让自己专心，必须把电话交给信得过的人，以前她是他信得过的人，但是今天开始，应该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