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我在某个国度思慕你(32)

作者:宣竹 阅读记录

为什么要放手。

江册唇角掠过一抹讽刺:“这不是你的目的吗?”

告诉他关于江民的事件,然后还清了他的债务,不是摆明了吗?让他离开昶煦。

“所以你就放弃了她?”

听,多么高高在上的指责。

江册冷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有那么爱她。”

然而,并没有。

事实上,他比任何人想象地更爱她。

“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松开她的手。”他目光阴冷,语气阴鸷,“你就是个懦夫。”

是的,他何止是懦夫。

江册敛下黯然的眼睫:“我和你不一样……”

“她和别人也不一样!”席单猛然提高音调。

被猝不及防打断的江册赫然一怔,看着男人那双充血的眼睛,是断壁崩塌的迹象。

不知过了多久,席单冷漠地松开怔愣的江册,慢条斯理地将袖扣扣好,仿佛刚刚失态的人并不是他,然后冷漠地扔下一句:“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那个比谁都倔、比谁都傲的昶煦,事实上比谁都脆弱。

她总是可以很轻易的爱上一个人,却无法轻易的放弃一个人。

这样美好的昶煦,江册凭什么伤害她?

狭窄晦暗的过道,男人那句“你根本就不了解她”还在耳边回荡。

让江册的记忆猛然回到初秋那天,他和昶煦一起去云鹤,朝阳孤儿院。

“这就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

她带他去看墙角的词——“这是我拿到第一支铅笔写下的词,徐再思,你还记得吗?”

她曾跟他提过徐再思,于是江册点点头:“我记得,所以你会背了吗?”

她和骄傲的敲了敲有过她字迹的墙面:“我都会默写了,你说呢。”

后来她带他去了那个被荒废的书屋——“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你还记得吗?”

“记得。”他指着树底那颗千年不变的石头,“当时,你就在那里。”

“我最喜欢这个书屋了。”她俏皮的歪着头,眼睛藏着明媚的光亮,“因为你在这里。”

他对着她咧嘴一笑:“遗憾的是我最后离开了。”

“我可伤心了,天天追着先生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可先生却说你不再回来了。”

“你和小时候一样,笑起来的时候总是阳光明媚。”

“所以先生这样解释我的名字:煦,温也。”

明明,他才是最了解她的那一个。

明明,他们才是最登对的那一对。

明明,他们有着一样坎坷的命运。

可为什么,命运却要跟他们开这种天大的玩笑呢。

为什么,会是他的父亲撞死了她的父母。

为什么,会是他爱上了她。

又为什么,到了最后告诉他,他们不一样呢!

那种滋味,那种酸楚简直和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的触目惊心和惊心动魄。

惊心动魄在因为他们不一样,从来就不一样,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或者以后,都不一样。

她的不幸只是她生命中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于他而言,却是一辈子都无法驱散逃离的黑暗深渊。

破旧的抽屉,里面还躺着那张被岁月时光里冲刷的一尘不染的照片。

褪色的碎花裙,补了又补还不太合脚的凉鞋,头发被精心编织成两条小辫子。

镜头里,女孩的目光看着校门口,像是在等什么,眼里泛着好看的光亮。

仍记得,从先生那里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失魂的眼神。

“可以,给我吗?”他胆怯的问先生。

先生非常慈祥的将照片递给他:“当然可以。”

于是,他有了人生中第一张照片,然后照片上的人与他无关,却侵占了那大半个月的光阴。

时隔多年,昶煦无意在他手机看见这张旧照片的翻拍,竟愣了神,急忙地追问他照片的来历。

他不明白为何她会有那样的情绪波动,诚实的回答她:“是先生给我的。”

“先生?云鹤同心路书屋的先生吗?”

“对。”

后来昶煦告诉她,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是光照进黑暗的深渊。

是雪融进干旱的沙漠。

是她的笑容蕴和了大地。

大雨落下

我在回家

途径黑暗

光的方向

没有太阳

你在尽头

跃人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2022年2月24日更新听说今天是世界讨厌香菜日,哦豁,但我不是讨厌香菜的那个人又听说俄罗斯和乌克兰打仗了身在深圳的我:核酸还没排到我,他们就打完了身在深圳的我:俄罗斯的军队都下班了,而我还在加班乌克兰:台湾,你看好了,我只给你演示一次有外媒采访美国:你觉得这场仗要打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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