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黎，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肖黎被点名的时候还有点惊讶，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老师还会时不时叫她回答问题，到了后面，基本默认只有其他人都答不正确的题，才会叫她起来。

她站起来看看黑板上的题，心里默默运算了一下，很快就把步骤跟答案报了出来。

老师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只能让她坐下，语气平淡的提了一句：“以后上课专心点，别走神。”

肖黎：ORZ……

怪我咯！

花费了差不多一节课的时间，肖黎才把教室里的黑雾都清理干净了。

整个世界都感觉清新了。

讲台上的老师看着肖黎的各种小动作，偏偏每次叫她回答问题都答对了，下课后的老师径直找了莫老师告状去了。

“我知道她成绩好，就是因为成绩好，才更要认真努力啊。”苦口婆心的对着莫老师说话，“你说这才高一就这么不专心，以后高二、高三怎么办？”

莫老师笑眯眯的听他说完，把老师安抚好，送出去继续去别的班上课。回来坐在办公室里揉揉额头，长长的叹气。

隔壁桌的老师看到，不由玩笑：“不打算把那个小天才叫过来谈话？”

“谈什么？等她下次月考成绩出来了再说！”莫老师坐直了身子，“肖黎上课到现在，偶尔发个呆可以理解。天天只上课，不放松，变成个书呆子可不行。”

“哟，这么护着啊！”旁边老师惊讶。

莫老师挑眉：“你不也护着你学生？”

晚自习下课，肖黎随着人流往寝室走去。

“臭死了！”

“就是，真难闻，熏死鬼了！”

以往最爱径直穿过学生的身体，看他们被冻得一激灵的鬼魂都纷纷避开了他们，嘴里还不住的嫌弃着。

被他们的话影响，肖黎忍不住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上的味道。

“你干嘛？”范凌君不解。

“我闻到味道，以为我衣服臭了。”肖黎说罢又闻了闻。

“你不是才穿第一天么，除了衣柜里香包的味道，还能有什么味道？”范凌君无奈，“有味道吗？我什么都没闻到啊。”

回到寝室，陈佳趁着大家收拾东西的时候，笑话似的说起了隔壁黄珊菲的梦。

“居然还说我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了，我有那么恶毒吗？”陈佳撇撇嘴，“天天看书，都要看傻了吧！做梦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

吴新媛也忍不住说起了自己以前做梦，话题一下子歪了。

范凌君收拾好东西，问肖黎：“要不要去隔壁看下黄珊菲？”

没有什么事实能比当事人说起更清楚了：“去啊，她脚现在怎么样了？”

黄珊菲对于自己如何受伤的过程已经说了好几次。对于范凌君他们的问答无比的顺溜：“反正就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去了楼梯口还差点摔下去。”

“还好你爸妈回来了，不然你就进医院了。”室友之一秦飘元一脸庆幸，随后又有些犹疑，“我回家的时候好像也做梦了，不过我记不清了。就记得黑糊糊一片，还有人一直喊我。”

“我也好像也是，不过没叫我名字，就是一直在黑乎乎的地方走啊走。”

话题一起来，一群人开始纷纷说起自己做过的光怪陆离的梦境，谁也没有再去关注之前做过的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的梦境。

肖黎听他们说完，大致圈定了参与玩「笔仙」的几个人。不过除了黄珊菲扭到了脚，别的人还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她觉得应该暂时可以不用理睬。

早上闹钟响的时候，肖黎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她又使劲的眨了眨眼，明明应该是有些亮堂的室内，到了这个点还是一片漆黑。

肖黎不敢动，深怕又是一个恐怖的梦境。等了好一会，眼前的黑雾没有任何变化，反倒是不停的有熟悉的开关门的声音，还有流水的声音。

“铛铛！”

范凌君拿着瓷牙杯碰了碰肖黎床边铁条：“肖黎，起来去上课了。”

肖黎猛地坐起，用真气包裹了一大片黑雾扔到窗外。不过几次，寝室内的光线瞬间明亮。头顶的日光灯滋滋作响，吴新媛刚刚从卫生间出来。

陈佳……陈佳身上的黑雾比起昨天范围更广，更加浓郁。

肖黎摸摸额头，叹了口气起床，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天上课，肖黎花了比昨天更久的时间才把黑雾清理干净，无巧不成书，今天第一堂课，又是昨天同一个老师的。

看着老师有些愤怒的眼神，肖黎也有些心虚，转念一想又很生气。

中午大家都去吃饭，肖黎三两下就扒完了碗里的饭，借口东西落在了寝室，飞速的跑了回去。关好门，洒出一把硬币，范无救板正的面孔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