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玫瑰(51)
郁启年笑了,“没想到你承认的这么干脆。”
盛砚说,“虽然怕,但又没办法,我能选择的路本来就不多,这算是其中有希望的一条,却也是风险最大的一条。一旦然然即使恢复了记忆也要坚持跟我分开,那我跟她以后的路会愈加的难走,不过好在,只要活着,就有路可以走。”
郁启年看着他,“所以,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小嫂子离婚?”
这话把盛砚给逗笑了,他说:“你不会以为我折腾了这么多年,还会有离婚的选项吧?”
郁启年点点头,想想也是,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放下了,盛砚也不可能为了能让阮清然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步步为营。
阮清然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她一脸平静,似乎刚才只是进行了一次普通的谈话。
彼得大夫却很高兴的对盛砚说,“您的妻子心态非常的好,希望下次的治疗会有更好的效果。”
盛砚谢过彼得大夫后,就带着阮清然回了家。
一路上阮清然都十分安静,盛砚这会儿也搞不清她内心的想法,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一直到汽车停进车库,阮清然才缓缓开口,她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盛砚笑着问:“你想想起以前的事情?”
阮清然:“我只是想打你的脸。”
盛砚:“……”
当天晚上盛砚就把自己卧室内所有东西都搬到了阮清然的卧室。
阮清然从浴室出来,冷冷的看着盛砚满头大汗的模样,“谁让你进来的?”
盛砚说:“结婚这么多年,孤家寡人的日子我过够了,反正你铁了心要跟我离婚,我为什么不能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争取自己的利益?”
这话说的,让阮清然都没办法反驳了。
如果是以前,阮清然怎么都不会想到,盛砚居然是这么粘人的男人。
甚至整个晚上,他都要将她搂在怀里,让她枕着他的胳膊。
一开始阮清然还枕着盛砚的胳膊睡了一会儿,但是后半夜是真的受不了了。
盛砚的胳膊肌肉太硬,膈的她脑瓜子疼。
阮清然一把将人推到一边,盛砚正在温香软玉中,冷不丁的被人推开,揉了揉眼睛问:“怎么了?”
阮清然没好气的说:“离我远点。”
盛砚哪里会离她远点,好不容易可以真真正正的同床共枕了,盛砚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只恨抱的不够紧。
盛砚闭上眼睛的同时,重新又将阮清然拉进了怀里,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别闹了,睡吧,等我补一觉再给你。”
阮清然:“……”
这男人在说什么梦话?
阮清然觉得他是在说梦话,盛砚却是说到做到了,早上还没亮,阮清然就被盛砚细细碎碎的吻给吻醒了。
阮清然刚睁开双眼,就对上了盛砚那双幽深的眼眸,他哑着嗓子说,“然然,我满血复活了。”
那天早上,阮清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白日宣淫这事,真的不适合在工作日,太影响当天的工作效率了。
后面跟彼得大夫的治疗一直有条不絮的进行着,但是这种治疗坚持了半年多的时间,她却一直没有记起以前的事情。
阮清然就开始怀疑盛砚在套路她,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忘记过任何事,如果真的有失忆,她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甚至有时候阮清然会忍不住想,或许盛砚只是被她的盛世美颜给惊艳到了,一见钟情,又知道她的健康出现了问题,对感情有心理上面的负担,并且异常排斥感情,所以才会步步为营,搞出那么花招,目的就是为了请君入瓮。
但是这种想法,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是不可能当面问出来的。
但是两个人的关系,却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连阮清然都没有意识到,但盛砚却是有感觉了。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现在的阮清然越来越像高中时候的那个阮清然了。
不再是一直戴着一张清冷的面具,而是有了更多的情绪。
盛砚再次跟彼得大夫约好下一次看诊的时间的时候,被阮清然拒绝了。
其实盛砚一直都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在阮清然的面前,所以即使阮清然拒绝下一次看诊,盛砚也不生气,只耐心的跟她分析利弊。
可惜女人生起气来,是听不进去道理的,你跟她讲道理,她只会觉得烦,她不想去,就是不想去,跟对方说的话有没有道理没有任何关系。
盛砚声音不难听,讲的也很对,但是阮清然却只想让他闭嘴,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阮清然:“闭嘴!”
盛砚叹口气,见她现在根本听不进一个字的样子,只能把剩下的话全部咽下去,“算了,这次会诊先取消,下周我们出去玩一玩好不好,这样可以放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