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你自愿留在我身边和你被迫留在我身边是不一样的。”他说到这里起身来到我面前蹲下，拉起我的一只手不停抚摸着，“其实林管家今天就在附近没离开，一直在帮我监视你，你中午出门去见这只猫并且跟隔壁那个男人说话的事情我都知道。林管家当时告诉我你出门了以后我就一直很担心，我担心你真的会逃跑，尤其是想到你哪怕是坐着轮椅也要离开，我就很难过，但是好在晚上回家的时候你还在这里。”

“但是苏漾你能不能以后不要跟那些不认识的人说话，不要对他们笑也不要跟他们说一句话，最好永远不要见其他人，好吗？”

我低头看向他拉着我的那只手，缓缓的问道：“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对你绝对服从，只要我不听话了你就要教训我。所以说白了我不过还是你的一个所有物而已是吧？”

我这些话可能完全说中了，余孤脸色一下子很难看的辩解道：“我没有，我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跟你在一起，我……”

“是啊！不一样了！”

我大声打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你温柔的对待我，并且将我接到这里给我了一个家。晚上可以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睡觉，每天都有人伺候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跟工业大楼相比确实不一样了，不但你不一样了，连住的地方都不一样了。是这个不一样对吧？”

我刚说完他就开口道：“不是的苏漾……”

但是我又打断了他，我重新对上他的双目认真的说道：“你先别喊我，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

“余孤你真的爱我吗？是爱作为人的我，还是爱作为你所有物的我。”

“爱。”他没有一丝犹豫的就回答了我，“只要是你我都爱，你也只能被我一个人爱。”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坚定而又温柔的看着我，就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对他唯一的神祷告一般。

他这个态度让我有点意外，但我还是没有忘记具体问他的是什么，所以就又重复了一遍，“我是问你爱我是哪种爱，前者还是后者。”

“我说了，只要是你我都爱。”他认真的说道：“不管是作为人的你还是作为我所有物的你，只要是你我都爱。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满意吗？

我也不知道。

一开始跟他在那个工业大楼的时候，他只把我当作所有物，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上宣泄他的各种情绪，说爱我却又让我生不如死。而现在他确确实实把我当一个正常人对待，他的负面情绪很好的被他隐藏了起来，他每天都会温柔耐心的陪我玩，晚上知道我睡不好还会哄我入睡，这些事情在以前是根本不会发生的。

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满意不满意这个答案了。

余孤见我一直没有回答叹了口气，“我真的现在只想对你好苏漾，我不会打你也不会关着你，我只想给你一个家，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你就不要多想好好跟我在一起可以吗？”

我看着他久久才开口道：“那我说我要出去、我要离开你呢？”

他拉着我的手突然用力了一下，片刻后才问道：“你能去哪里？你一个人能去哪里生活？”

我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要是说除了这里，我哪里都想去呢？”

“那我退一步，”他立马说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不会关着你了，但是我会跟着你，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谈论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你在这点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他的偏执和执念或许一直都没有变过，变的是他对我的方式。

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离开，但那个时候余孤已经不会再将我蛮横的抓回去了，他甚至会帮我一起收拾好行李，然后笑着向我问道：“去哪里？我也去。”

他也去，这样也挺好。

余孤还没有吃晚饭，但是阿月跟小梨明天才会回来，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翻了半天的冰箱跟厨房也没找到一样能直接吃的东西，无奈之下只能由我亲自下厨了。

这是我来余孤这里第一次做饭，算不上好吃，但余孤还是津津有味的将我做的一盘蛋炒饭吃的一干二净。

吃完饭后余孤看着我怀里的团圆有点嫌弃的说道：“野猫？你给它洗过澡了吗？怎么看起来脏兮兮的。”

“我坐着轮椅给自己洗澡都费劲，你还想让我给它洗澡呢？”我无语的说道：“不过刚好你问了，要不你去给它洗了吧。”

团圆确实看起来脏兮兮的，而且本来就是一只白猫，身上的毛就比别的颜色的猫更显得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