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宋娆随便捡了个杯子，倒了些柠檬汁，抿了一口，“是啊。”

“你都瘦得跟杆儿似的了，还天天光喝水不吃饭？”红绯似乎不过一提，也没再过多纠缠顾启的事情，打量着宋娆手中的柠檬汁，低头看了眼自己略显丰腴的身形，拧眉，“现在人的审美，已经这么扭曲了？”

宋娆顺着她的眼神，也瞧见了一片婀娜地风景…低头又看了看自己，下意识地挺直了背。

她觉得自己被炫耀了是怎么回事！

“上镜胖十斤。”宋娆撇嘴，“吃的是这碗饭，总要尊重观众。总不能一边靠他们吃饭，一边骂他们对你要求高吧？”

“你缺钱？”

“不缺。”

“那你费这个劲干嘛？”

“从小到大，我就跟别人不一样。我与你们不同，本就非我族类…”宋娆指尖顿了顿，轻笑了一声，“与其努力融入人群而被恐惧和排斥，还不如干脆当一个只能远离人群被瞩目的人。而且…我很喜欢在镜头面前做别人的感觉。”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用这么认真的跟我聊。”红绯很是无聊地看了她一眼，走到另一边招呼刚刚进来的客人，“要什么？”

坐在吧台边的男人眸子猩红，咧着嘴笑着看向不远处的宋娆。

“如果你还想保住这颗蛇头，我劝你还是打点别的主意。”红绯抱着胸，冷冷看着他。

“象牙酒。”红眼男依言收回了目光。

“私贩象牙会引来人类找麻烦，不巧，我们老板最怕麻烦。”

“灵石酒总行了吧！”是啊，谁不知道你们老板惹不起啊！

“早说不完了。”红绯甩着长长的黑发冷冷倒了杯酒，丢了两颗灵石进去，“300妖石。”

红眼男人碰了碰酒吧旁边的储灵戒，清脆地声音响起道，“300妖石~300妖石~”

“……”宋娆还是第一次见酒吧来客人，也是第一次知道这枚戒指居然还会说话，她扯了扯嘴角，“这难道就是，妖精届的，支付宝？”

“你才是支付宝~你才是支付宝~”

“……？”连戒指都能成精？

“不要侮辱我的戒灵。”红绯扫了她一眼，“数量变化我自有感知，它只是话多。”

所以果然还是个成了精的戒指啊…万一要是被人偷了会不会在小偷兜里喊救命啊…

宋娆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被红眼男时不时扫过来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她又实在不敢一个人待着，只得使劲往红绯身边凑，低声道，“红绯姐，这都是哪儿来的客人呀？我没见有人从门口进来啊。”

“生有生门，死有死门，妖怪自然有妖怪的门。”

哦…反正跟她走的不是一个门呗。

她看着那个储灵戒，又悄摸摸地问道，“妖石是什么呀？2比300的兑换率？这么不值钱？”

“灵石？”红绯思索了一下，“就是你们人类的…钻石吧？”

“什么？”宋娆眨了眨眼睛，她怀疑她们对钻石的理解有什么误差，犹豫着问道，“能不能…拿一个让我看一眼。”

红绯指尖轻动，一枚明晃晃的钻石就静静地躺在了宋娆的面前，她一把捞起来对着光看了半天，不敢置信地看着红绯，“灵石到底是什么宝贝疙瘩！凭什么2颗值300克拉的钻石！！”

“灵石可以涨修为，妖石只能炼气，你问问你自己，凭什么？”

就是打人厉害点，走路快一点，最多还会飞呗！到底凭什么值300克拉的钻石啊！

“所以两颗灵石，可以涨多少修为？”

“十年。”

“就十年？！”宋娆不可思议地看着红绯，十年修为值900万人民币？？

“嫌少？”红绯冷笑，“多你一年的修为就能要了你的命，十年还嫌少？你就是有再多的妖石，也要有命去花才行。”

“那钻…妖石可以做什么？炼气是什么意思？”

“炼气就是将妖石中的精粹炼出，制丹、制药、制什么都行。”

“难道这个不是也很有用嘛！”

“是很有用。”红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可是谁让炼气之法只有天族一脉单传，对别人来说，拥有可以炼气的东西就等于是拥有了人民币，除了花出去有用些，你总不能指望在家里屯着一把毛爷爷，让它们自己给你变出来吃的喝的用的吧？”

“呵呵。”她就说她怎么从住进来到现在都没怎么见过客人，这么贵谁消费得起啊！

这间酒吧简直就是妖怪届的米其林餐厅了吧！

五块钱一把地小蛋糕只切指甲大的一点摆上来，还用昂贵的价格让你自我催眠，这玩意真是好吃得值这个价钱啊！

果然这年头最黑的还是搞垄断啊！物价定的这么高还这么理直气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