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团长和孙副导演看了对方一眼，孙副导演表情郑重了几分，“那我们就给你们两天时间。你们可以和家人商量一下，也可以再和老师们商量一下。”

两人说完了这件事，又和林院长寒暄了几句，就起身先离开了。

乌兰老师和其他老师送了人下楼。

林院长从将两人留下来，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劝他们要抓紧这次的机会。这样好的机会，不是每届学生都能赶得上的。

许诺诺不由有些好奇的问了句，“院长为什么觉得这是个机会？”

林院长抬眼看了她一眼，双手交握撑在红木桌上，“知道为什么郑团长来学校吗？”

许诺诺摇头，“不知道。”

“《鄂尔多斯新娘》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成功，郑团长接手北方民族歌舞剧团，是要将传统文化带到国外去的。他要让全世界都对这个民族有新的认知，也要将大型歌舞剧好好发展起来。”

秦子宸轻声说了句，“原来是这样。”

林院长又说：“吴团长在的时候，并没有好好重视这块，团里很多舞蹈演员年龄上出现了断层。像你们这么年轻又在学校里成绩优异的，进了团肯定是重点培养对象。所以，听老师的，好好考虑好。别拿自己未来当儿戏。”

“好的，林院长，我们知道了。”

许诺诺和秦子宸郑重点头，见林院长没有再交待的事了，这才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但林院长没有告诉他们的是，郑团长之前是有些高不可攀，以他们剧团的名声来说，在国内任何一个名校都可以选拔成绩最好是学生。

这次他们会出现在学校，林院长看得出，是郑团长受叶先生所托。

不管如何，学生能被这样的名剧团看得上，林院长还是很高兴的。

校外。

北门口，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

一辆银白色越野车从校园里驶了出来，在看到那辆车子时，往路边也停了下来。

两辆车子距离很近。

车窗同时降下来。

郑团长手臂搭在车窗上，和对面的叶帧笑了一下，“叶先生，还没走吗？”

叶帧淡淡地应了一声，“等一个人，一会儿就走。郑团长见了林院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郑团长笑着摇头，“现在的学生，有些才气的难免自负，更别说秋老这个外孙，可选择的余地太多了。也不是非我们不可，倒是叶先生，今天让我来见的，是和子宸一起搭档的那个小姑娘吗？”

叶帧微微点头，“是她。”

郑团长沉默了一瞬，继而笑起来，“看来她选择的余地更多，也不见得会去我们那儿。”毕竟，明眼人都清楚，之前他们团里有些乌烟瘴气的，最近也没完全消停下来。

如果那个小姑娘背后靠着叶帧这样的靠山，她也不见得就非来他们这儿了。

叶帧并没有多解释别的，看着郑团长表情复杂道别，看着他们车子渐渐离开视线。

驶入车流的银白色车里。

孙副导演有些纳闷：“团长，刚刚那个人是？”

“叶氏叶先生。”

“叶氏的那个叶先生？怎么会是他，那你今天非要带着我来，是因为他？”

郑团长目光落在反光镜上，直到看不见那辆黑色的车子，才收回，点头：“秋老不知怎么，欠了他人情。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今天一定来看看这场比赛，原先我以为是因为子宸，等他们上台后才发现，那个小姑娘确实是我们要的人。”

但如果许诺诺背后的人是叶帧这样有身份背景的，她会选择他们剧团吗？

怪不得，林院长和那些老师们，一个个都很纵容学生的样子。

原来不是不想管，是这样的学生，能选择的方向太多了。

孙副导演看他一脸失望状，倒没怎么在意的笑了笑，“团长，你也别急着下结论。我听乌兰说，她这个学生是有可能留在国内的，既然有可能，那我们再争取一下就好。”

他说完，当着郑团长的面，给乌兰老师打了个电话过去，约了乌兰晚上一起吃饭。

乌兰没犹豫就点头答应了。

郑团长脸上生出一丝喜色来，“老孙，那这件事可就交给你了。”

“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既然我都跟着你来这儿，没道理看着这么好的苗子转投别处啊！”

尤其是，这还是乌兰的学生，他相信以他和乌兰的交情，乌兰一定会帮他们劝这个小姑娘的。

校门外。

许诺诺将羽绒服的拉链又往脖子上拉了拉，缩了缩脖子，往路边那辆车子看了过去，脸上的笑容不自觉间就又明亮了几分。

车门从里面被推开。

叶帧朝她伸手，问了句，“比赛完了，这回可以轻松几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