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快跑几步到门口按响了门铃，里面很久都没有反应，感觉到景宵然站在他旁边，林善脑门猛然浸出一点汗意，“他可能出去了。”

景宵然看了看周围，敲响了隔壁家的门，打开门之后出来了一位白发的妇人，“您好，我想问一下您知道隔壁住的人去哪了吗？”景宵然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

妇人伸头出来看了看隔壁，“你们是那孩子的朋友吗？他今天早上就走了，叮铃哐啷的一直在收拾东西，我还警告过他呢，后来就看他拖着箱子走了。”

“谢谢您。”景宵然点点头。

“没事，”妇人盯着景宵然的脸，“小伙子你有女朋友了吗？”一脸的殷勤。

“……我已婚。”

妇人遗憾的哦了一声，关上了门。

林善在旁边悄悄的看了看景宵然，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这么不苟言笑的景上校心动，之前景宵然已婚的消息穿出来的时候，他们还讨论过对方是谁呢，不过怎么也没想出来，总觉得哪个人放在景上校旁边都会维和。

“他跑了。”景宵然的声音让林善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没敢说话。

“你跟他是好朋友？”

“我……是，不过他最近是有些奇怪……”经常偷偷摸摸的，在操作机器的时候，他每次叫他都会吓一跳，像在做什么事一样。

“你能查出来IDC里病毒的来源吗？”

“我可以试试。”

景宵然没说话，带他回了家，帮他打开光脑，将手上的IDC放在桌上，他的动作很轻，但是依旧发出了声音。

林善将IDC连接上光脑，在上面敲敲打打，慢慢的光屏上出现了很多的线条，像是放射炮一样从一个点冲向另一个点，这是在景宵然看来。

其实就是多个数据汇集，从另一台光脑连接过来，林善一开始是在追查信息所那个病毒的来源，忽然发现从景宵然IDC中出去的那串数据，他的数据源很奇怪，是林善没有见过的形状，那个数据到打了另一个储存地，被……销毁了。

林善的手慢了下来，“景上校，”斟酌了一下用词，“您的IDC里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数据？”

“你查到了？”景宵然眯了眯眼睛。

林善忽然感觉自己要是不好好说的话，小命可能要交代在这了，“因为我查到那串病毒一开始是从信息所传导进您的IDC的，后来这个数据，将病毒销毁了，但是同时它又被其他的光脑强制连接，从您的IDC中被带走。”林善仔细的看着景宵然的表情，慢慢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IDC里的那个，数据被人夺走了。”景宵然的最后几个字说的很慢。

林善快速的眨眨眼，夺走这个词可能是不太准确，不过是一串数据，景上校怎么用这么严重的词。

“那串数据去了哪？”

“它被销毁了。”

在林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屋子里瞬间降了好几度，林善僵硬着背脊，这到底是又怎么了，他想哭，他想找妈妈。

林善看向脸上带了些迷茫的景宵然，愣了愣，那串数据很重要吗？

“上校，我或许可以试试帮你复制一条那个数据。”林善小心翼翼的开口，他觉得上校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

景宵然摇摇头，“他不可能被销毁，你能找到他在哪被销毁的吗？”

“都没有了，我能找得到的只有剩下没多少的数据痕迹。”

景宵然垂下眸子，他相信南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去，他应该是因为处理病毒被发现，带走关了起来，究竟是谁有能力在信息所找到内应安装病毒。景宵然抬起头正要让林善回去，就看到他的手指又开始在光屏上飞快的点击，光屏上的数据闪烁的很快，景宵然并没有打扰他。

“有了，我找到了那串数据的残害，不过还是很奇怪，它的……不太像是数据，倒像是……”

精神力。

没错，就是精神力，他只所以会觉得这数据奇怪，有可能他根本不是数据，而是一个人的意识吗。

竟然有人会将人的意识做成数据，那个人该有多么强大，才能被拔除了精神力……

林善皱着眉，深深地洗了一口气，“上校，我听过这个实验……”他的眼睛微微泛红，抬眼看着景宵然。

景宵然有些惊讶，他没有答话，任由林善说下去。

“信息所的光脑是最先进的，一年前我因为好奇，跑去机房测试，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我并没有听明白，他们说要把人的意识连接上主脑做出最强大的人工智能来，我当时只觉得是科学家不切实际的想象……”

“后来，也没有听到风声，我就没有当回事。直到三个月前，我发现机房的光脑开始逐渐变少，因为被锁在信息所的光脑都是最先进，最高级的，但是丢了却没人怀疑，只有我这个会偷偷溜进去的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