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除掉曾经同为卧底的身份以外，他们本来就属于阵营不同的两个不同组织。

“不只是他跟我说的，我自己也已经有疑虑许久了，就是他不说我迟早也会问的，你最近大概也感觉到了吧？”

诸伏景光继续道，“所以，山崎，你究竟是哪边的人？”

折笠沉默，算是哪边的人？他自己也分不清。

如果不是因为漫画，如果不是萩原和松田，如果不是救下了苏格兰，或许自己到死都会兢兢业业地为酒厂效力。

事实上，从现有的信息来看，他本来也是那么做的，这一切没有发生的话，他会在三年前就死在田纳西的枪下，以一个组织成员的身份死去。

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也分不清了。

沉默了许久，折笠开口道：“黑猫。”

“什么？”

“我的代号，在警视厅那边的，协助人。”折笠仿佛忽然放松了下来，靠在床头，“你们可以去查。”

既然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的阵营的话，那就交给你们去分辨吧，红方黑方的身份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会相信哪一个呢？

第51章

“山崎说的，零你怎么看？”站在住院楼下，诸伏景光随手开了一罐饮料递给降谷零。

“我的话，没什么看法，但是感觉景很信任山崎呢。”降谷零接过饮料，有些懒洋洋地靠在自动贩卖机上，“话说我们得有三年都没见也没怎么联系过了吧，刚见面就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吗？好歹也给我些前情提要吧。”

诸伏景光笑了起来：“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大概也是有见到零就完全放松下来了的缘故吧。”

“怎么样，在那边的这几年还好吧？”

“还算好吧，景教我的几道菜算是帮了大忙，而且还顺带给FBI那边找了不少麻烦，贝尔摩德比琴酒也要好相处得多。”

确实好相处得多，最起码贝尔摩德带他公款吃喝的情况不在少数。

“尽心尽力地为组织卖命，难道还不允许我们吃点好的吗？”这是贝尔摩德的原话。

诸伏景光笑着摇了摇头，“你还真是和之前完全没有变化呢。”

两人又聊了些关于萩原、松田和班长的事，久别重逢，两人都很是放松，“松田之前还说过等你回来了要好好跟你打上一架。”

虽然景光是这么说的，但是降谷零敢发一百个誓，松田的原话肯定会是“要揍零那个家伙一顿”之类的，不过他倒是无所谓，“他要是觉得能打得过我的话，就让他来呗，反正我肯定是不会输的。”

景光又笑着摇了摇头：“你啊。”

在警校的时候两个人就不少打架，关系反倒是越打越好了，就随他俩去吧。

闲话聊完就该讲正事了，说起正事，诸伏景光的表情严肃了许多：“昨天莱伊忽然找到我和我说了很多事。”

降谷零也正色，和赤井秀一相关的事他向来是打起一百个精神来应对的。诸伏景光把赤井昨天跟他谈话的内容简单复述了一遍给降谷零。

最后他总结道：“他没有必要骗我们，而且今天山崎的反应也证实了他说的话。”

降谷零粲然一笑：“情报这种事情就交给情报专家来吧。”他摸了摸下巴，“不过感觉我不在这边的这几年景似乎对山崎的信任度高了很多。”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一个人的日常习惯是无法伪装的，事实上，如果不是知道山崎是从小在组织里长大的，我几乎会认为他也是卧底了。”

如果不是一直记着零走之前告诫的不要太过信任别人，或许自己早就忍不住去质问山崎了吧。饶是如此自己也还是忍不住对山崎一直多加试探。

“虽然因为不是很了解他而持保留意见，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景的判断的。”

“刚刚说到的利口酒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利口酒诸伏景光更是严肃：“我们在往组织里安插卧底，组织也在向我们这边安插卧底，这一点零也是知道的吧？”

降谷零点了点头：“零组也一直在关注着，只是收效不大。”

“今天班长带过来的那个女警就是组织的人，先前在网络安全对策总部那里，最近才调过来，她之前的调职大概跟山崎就有不少关系。”

降谷零正色：“你确定？”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百分之百确定，我和她在组织里见过，她的代号就是利口酒。要不是网络安全这个部门实在不起眼，我大概早就能发现她了。”

降谷零把鸭舌帽扣在头上，摆了摆手，“我知道了，去工作了。”

降谷零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步美打过来的电话：“我们找到安室先生放的宝藏了！是安室先生亲手做的小蛋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