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不爱绿茶呢(48)

作者:桃子薄荷 阅读记录

折腾了一个小时,林芊的热度降了下去。

许溯要走的时候林芊还是不肯,但她实在虚弱,眼皮耷拉得厉害,不一会儿没了力气,许溯的手轻松挣开。

陈妩第二天有课,在车上眯了一会儿,回到家洗了半小时的澡,然后睡了过去。

许溯原本想和陈妩解释他为什么要去照顾林芊,他不确定自己做的算不算违背了和陈妩的约定。

可陈妩看上去太困了,而且她今天没有生气。

许溯的心不定,明明马路空旷,甚至大半夜的全是绿灯畅通无阻,也明明陈妩在副驾驶安睡,没有争吵,没有冷处理,他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慌乱。

网上有一张很火的图片,海报上是孩子的哭脸,两个血红的字壮烈极了,上面还有一行标题,某某年大型史诗级灾难片《开学》。

除开刚分班级时候对陌生同学的胆怯和新事物的好奇之后,学生很快熟络起来。

高一(3)班的新高中生一个个吵吵囔囔的,有几个学生是互相认识的,以陈妩的眼力见立马发现一对情侣——英文课上,女孩子一站起来回答问题,全班同学就看向另一个男生,齐齐起哄。

陈妩面带微笑,眼神鼓励女孩回答问题。

心里则想,孩子们,真不拿老师当外人啊。

打眼望去,就一个学生特殊了点。

“if it’s because i haven’t been able to be outdoors……”陈妩握着书从讲台走下来,

坐在最后一排,平时上课或听或不听的,总在写写画画什么,陈妩带他们读课文时往后绕了一圈,在两个开小差的学生桌子上,点了点。

学生的声音立马放了出来,比谁都大声。

陈妩弯唇无声地笑了下,绕过教室后方,往窗边的方向走。

靠窗的后座,齐飞涯正把英语课本架在课桌上,用笔袋和另外一本厚重的书固定。

英语课本长,两页摊开时就像一层隔板,很容易就挡住底下学生的小动作。

而现在,陈妩已经快走到齐飞涯的身后,这位学生还在低头专心致志完成他的事业。

学生们在朗读课文,陈妩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

她站在齐飞涯身后,稍微弯了弯腰,他的桌上摊着一个笔记本,令人吃惊的是他好像在画图,但也不是美术作业的作品,而是一个机械样式的组装图。

齐飞涯的同桌感觉不对,一转头,对上陈妩笑盈盈的视线。

同桌脸一红,手肘撞了撞齐飞涯,齐飞涯没什么表情地抬起头和同桌对视,同桌头埋在课本里,手指比出一个方向——

齐飞涯这才缓缓侧过头,陈妩捧着课本,轻声和他说了一句每个老师的教师生涯中都不会错过,但对学生来说犹如恶魔低语的话:

“下课来办公室。”

每年新开学,老师们之间会对新生有一个粗略的了解。

这些了解,从成绩上的反应是来自于摸底考,上课表现也是了解的一种方式。

高一(3)班的老师群组里,陈妩听到最多的名字是齐飞涯。

这个班级的班主任是数学老师,和数学老师班主任搭班有一个特点,她说话就和列数学公式一样:因有AD为B,C两点中线,由此可以得出——

因齐飞涯打架战果累累,由此可以得出这是个刺头。

据传,张老师刚接过这个班,做班主任的第一周,还是在暑假,正在准备家访,就被人告知hello张姐,你的准学生参与一场街区斗殴,请速速抵达某某战场,进行清理工作。

张老师当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揣了个崽,太阳穴一阵一阵地抽,等赶赴战场就剩下齐飞涯一位独孤求败。

张老师用她堪比语文老师的文学素养形容当时看到的齐飞涯:站在派出所有一种天下皆负我令人怆然涕下的氛围感。

齐飞涯也没有料到会在喝茶宝地进行与班主任的第一次会晤。

总之两方都沉默了。

齐飞涯的确家庭出了些问题,据说是父亲欠赌债逃之夭夭,只留下没有工作的母亲。

张老师原以为齐飞涯将是她今年教学生涯的当头一棒,但没想到摸底成绩出来,只有陈妩和语文老师遭受当头一棒——

齐飞涯成绩不错,除了语文和英语,其他科目的成绩都能排到年级前五。

语文老师仔细研读了齐飞涯的试卷,对他回答问题时出现的答案“可能是红绿色盲,红色部分为长波看作黄色,因为作者认为这是黄色的。”匪夷所思地再次展开试卷,确认是语文试卷后叹了口气。可要说是挑衅,他答得又有“可能”这类的谦词。

至于英语卷子,齐飞涯也就和季时雨不相伯仲吧。

偏科太严重,拉了一百多分,齐飞涯的年级总排名在200名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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