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同眠(69)

作者:樱花奶茶 阅读记录

而一朝没了权与钱的女人,仅靠着男人嘴中所谓的喜欢,恐怕到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思量着。

严筠眉头微敛,“怎么?”

我缓了缓,平和地道:“身体不好我会注意,但至于[水云间],我感觉我还可以做的来。”

我话落,严筠默了片刻。

他忽然手臂横扫过身旁的挂衣架,衣架上的东西如数坠落,噼里啪啦碎裂在地面。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吓了一跳,我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惹了严筠发火。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敢再说一句话。

他沉默着,大抵压着火气。过了良久,他才又看向我,但语气却彻底沉了下去,“钱比命还重要,是吗?”

我哑言。

门吱扭响,继而趋于平静,整个房间因严筠的离去而变得死气沉沉。

我静默了数秒,下意识拢了拢衣衫,窗外掠过的风分明燥热沉闷,但吹在人的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我就那么站在那里,十几分钟的时间,一动未动。

良久,我弯腰去收拾那地上的狼藉,恰逢保姆买菜回来,她见状要帮我收拾,我制止了,吩咐她去忙别的,然后我自己一个人又继续把那一地的狼藉收拾干净。

大约过了很久,快到晚上八点半左右的时候,严筠才回来。

窗外的夜色深重,每一处都亮着灯 , 昏黄的,苍白的,幽暗的,从城南到城北,从街西到街东,连绵悱恻。

他走进来,光与影层层叠叠,身姿拉得欣长。

我连忙从沙发上起身,去寻他的脸色。

大抵是他气消了些,脸色比下午离开的时候缓和了些许。

我自知理亏,主动开口问他:“吃饭了吗?”

他径直走到沙发坐下,说了句没。

我闻言立刻招呼保姆,让她去煮*T 一碗肉丝面。

保姆应着。

这一空档,严筠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然后轻声问了我一句,“你吃了吗?”

我这才想起我也没有吃。

严筠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

我连忙坐到他身边认错,“我想着等你回来再吃的。”

他蹙眉反问我,“要是我不回来呢?”

我哑口无言。

他继而起身,一言不发地走进厨房。

我没有跟过去。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严筠才又从厨房里出来,他直接向餐厅的方向走去,在路过客厅时,他脚步微顿,没看我,但话却是对我说的,“还需要请你么?”

我这才起身,连忙一路小跑跑到了餐厅。

保姆很麻利,我和严筠才刚坐下不久,她就端了两碗面出来。不过不是肉丝面,而是菠菜猪肝面。

菠菜和猪肝都是补血的食材。

我瞧了一眼,严筠那碗也是。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不是最讨厌吃猪肝吗?”

严筠低着头吃面,没搭理我。

我碰了个钉子,便不再多言,也拿起筷子吃面。

一顿饭吃的很沉闷,我和严筠一句话都没有说。

饭后严筠便直接去了书房,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出来。

我自己一个人坐在卧室的床上等到十二点,严筠依旧没有来,我便自顾自地躺下睡了。

这之后的第三天,严氏集团的内部发生了一件大事。

因着程文强突然将股份变现,并且立刻出国,继而在严氏集团内部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所有股东都为之震惊,而且还惊动了已经退居二线多年的严温硕。

我心里明白这事儿水很深,所以,我这个所谓的第二位当事人,在第一时间就当了缩/头/乌/龟,任尔东西南北风,反正我是听不着也见不着。

阿升不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还以为我整了个多大的局。来见我的时候,都带着那种极为敬佩的眼神。

我没心情跟他解释,只言简意赅地问了他关于王敏之和严温硕的事情。

阿升告诉我,王敏之的动向基本正常,只不过好像在找一个人。

我问阿升:“找什么人?”

阿升摇了摇头,说大抵应该是严筠授意,但严筠的势力太大,他摸不清。

我又问:“严温硕呢?”

阿升叹了口气,很无奈地口吻:“严温硕不好盯,天天都在家里下棋喝茶,但每天都有人去给他汇报工作,咱们进不去家门,也不知道都说了些啥。”

我默了片刻,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桌面上的一盆绿植,明明是夏天,但叶子却已经有些泛黄了。

我继而吩咐阿升,让他继续盯着王敏之,但严温硕不必再盯了。

阿升应下,顿了顿,又颇为感兴趣地问我,“蓉姐,严总怎么突然要扶持你做严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

我面无表情地将绿植上面已经泛黄的叶子摘掉,无波无澜地反问他,“你知道当年李治为什么一定要废王立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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