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里谈恋爱(36)

西服男双眸血丝遍布,眼下青黑,浑身的疲惫暴露无疑,眼睛发红,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女荷官一双纤纤玉手握着的纸牌,渴求到近乎病态,就像瘾君子看见了暌违已久的海.洛因。

“别心急呀。”

名为吉拉的女荷官深谙这些赌徒的心理。

她朝西服男抛去一个媚眼,笑颜如花地软声说道:“最有耐心的猎人才能得到最好的猎物。今天是我们赌.场大老板的生日,幸运女神会眷顾大家的。”

话音落地的同时,吉拉将手里的纸牌扣在了赌桌上。

周围霎时鸦雀无声。

所有赌徒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盯住那几张能决定他们命运与生死的扑克,仿佛心跳都被吉拉纤细的十指死死拿捏。

然而,就在吉拉准备开牌的那一刻,大门方向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嘭!

吉拉动作骤然顿住,抬起眼,脸色瞬间沉下去。

赌.场的安保人员倒在了地上,一个个龇牙咧嘴。

这些是金殿的值守人员,全都退役自欧美国家的尖兵特种部.队,然而此时,这数道铜墙铁壁似的身躯在却如风中弱柳般不堪一击。

下一瞬,另一群手持重型枪.械的雇佣兵闯了进来。

为首一人三十来岁,身着沙漠迷彩背心,狼奔头,额上横着一道狰狞刀疤。

他端着机.枪咬着烟,进门就吹着口哨朝金殿天花板连放数枪,引来赌徒们此起彼伏的惊恐尖叫。

混战一触即发。

赌徒们吓得魂不附体,私下逃窜。

整个赌.场眨眼之间从奢靡天堂变作人间炼狱。

“兄弟们!刚才都听见BOSS说什么了吧!”狼奔头笑容戏谑张狂,跳着舞步用机枪朝着头顶一通乱扫,“今天什么规矩都可以不守,大家玩尽兴!”

一片慌张混乱中,有人惊慌失措地问女荷官:“吉拉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吉拉死死咬住下唇,几秒后说:“先撤。”

说完,她头也不回大步朝后门方向走去。

夜已经很深了。

风却仍旧不褪丝毫热烫,吹在人脸上犹如火苗拂颊。

吉拉眉头深锁,对今晚的突发事件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并且极其震惊。

她的老板并非无名之辈。相反,以老板的势力,整个缅甸根本不可能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过来砸场。

这些雇佣兵是谁的人?

吉拉思索着,在手下的指引下疾步走向一辆不起眼的黑色SUV。

就在弯腰上车前的一瞬间,她余光瞥见了夜色下的一道人影。

那是个年轻男人,手里夹着一支烟,容貌清俊身形高大,整个人透着股流里流气的正派劲。

看清对方五官的刹那,吉拉瞳孔瞬间收缩。

她想来了。

她曾经跟在吴苗伦身边去中国谈过一次买卖,这个男人她见过。是孟家的人。

吉拉何其乖觉,只几秒功夫便已想通今晚的来龙去脉。

这回她不再有所犹豫,很快便上了车。

随后跟上来的手下还陷在不可思议的情绪里,不解地问:“吉拉,就这样走了?由着这群人砸咱们场子?”

“不然呢。”吉拉面无表情地扫他一眼,冷冷道,“幸好刚才没有硬碰硬。中国的孟氏二公子,你以为是个人都得罪得起么。”

赌.场外。

不少刚到金殿的客人止步门外,不敢再靠近。

也有胆子大的赌徒看李越不像持枪的雇佣兵那样可怕,便凑上来,用不太熟练的中文问他,U AungGyi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AungGyi是这间赌.场的主人,也是吴苗伦的缅甸名字。

李越咬着烟,吊起嘴角,懒懒地回了四个字:“正常检查。”

赌徒不太相信,还想再多问两句,余光却瞥见刚才冲进赌.场的雇佣兵们出来了,赶紧闭嘴跑走。

狼奔头和李越比了个结束的手势。

李越点了点头,掐了烟,找了个安静的地儿,拨通一个电话。

信号连接几千公里以外的银河市。

京山公馆。

顶楼。

借着被风吹起的窗帘一角,可以窥见偌大的卧室里空无一人。

好一会儿,才从浴室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臂弯间还躺着一个女孩。

即使睡着了,她也不怎么安分,在他的怀里动来动去,弄松了他的衣服。

微微敞开的领口下,是覆着一层匀称肌肉的胸膛。

隐约可以看见上面新添了好几道抓痕,暗红沿着冷白的脖颈往下延伸,在月光下有种妖冶的美。

男人脚步未停,朝卧室中央的大床走去。

刚把怀里的人在床上放下,她立马裹着被子,想滚到另一侧,结果滚到一半滚不动了。

见识过她睡姿的孟斯礼提前压住了被子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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