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租客全是帝王将相(228)

作者:linnay 阅读记录

前些日子,辛弃疾为龙凤传奇组合的新专辑写了两首歌——曲子是李隆基自己作的,而歌词自然是大文豪包办。原本只是玩票性质的写歌词,却得到了专辑制作顾问孔易天先生的称赞。

孔易天是首都市著名音乐制作人,收好友胡平健邀请,帮助龙凤传奇制作专辑。随着他在这项工作中投入的时间越来越多,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主顾,这对歌舞团体,简直是宝藏。年轻女舞蹈演员风格多变,跳起舞来可盐可甜,可清新可妖媚;男歌手声音条件独特,对传统音乐也有自己标新立异的见解。

更神奇的是这个组合还有一群实力强悍的外援。之前在演唱会中客串过嘉宾的叫祢正平的鼓手,唱起rap来毫不逊色那些在地下场混了好多年的说唱歌手。他的文化水平也比这个行业的平均水平高了不少,嬉笑怒骂还善于用典,很少用脏字,依然能骂得听众直叫好——之所以说“很少”,是因为当他的说唱主题切换到疑似他的前任(男性)恋人之后,风格就彻底变了。

而龙凤传奇的朋友中也包括了这个笔名叫做“心先生”的神秘作词人,也是孔易天发掘出的一位宝藏文字工作者。

孔易天将“心先生”介绍给了自己的另一位好友,前流行歌手匡敬。八十年代,正当主流音乐审美还局限于主旋律歌曲时,匡敬成了华国内地最早演唱流行歌曲的一批歌手之一,演唱过的《你的眼泪》、《爱上公用电话亭里的你》等歌曲风靡大江南北。

他的声音清澈明亮,眼神深邃,气质优雅,是大多数七十年代生女性的梦中情人。

然而,步入二十一世纪一零年代,就连这位“不老的情歌王子”也不得不服老了。他的身材和面容依然魅力不减,可声音却在一次声带手术之后,逐渐变得低沉。原先,四十多岁的匡敬唱起那些属于年轻人的情歌也毫无违和感,可手术过后再唱这些经典作品,都变了味。

又一次,匡敬开演唱会,遭到了严重的舆论反噬。那些没有经历过“情歌王子”巅峰的年轻听众们纷纷不客气地评论:“就好像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对年轻小姑娘示爱一样,别扭极了!”

近几年,由于找不到合适的乐曲,又遇到了年轻乐迷的抨击,匡敬逐渐隐退。

看到“心先生”为龙凤传奇写的歌词,孔易天一拍脑袋:是啊,为什么情歌王子到了老年也一定要拘泥于情歌的演唱呢?声音条件变了,就不要固执地唱情歌了,尝试不同的风格不也挺好?

孔易天通过龙凤传奇联系上了作词人心先生。辛弃疾也不多话,听了听孔易天提供的待填词乐曲,又去二楼图书馆看了两小时的书,之后刷刷几笔,两个小时就给匡敬写了七八首歌词发了过去,大多是历史评论向,也有如前世作品《念奴娇·书东村流壁》般俊逸清新的。

孔易天没想到这个词作者的效率这么高,还以为是他把先前创作的库存都拿了出来:“哥,您可真实诚,写好的歌词还有很多吧?”

“写好的?没有啊……”屏幕另一端的辛弃疾很不解。这玩意儿不是看了历史书有感而发就写出来的吗?还要提前写好的吗?

“啊?您想这些都是短时间凭空创作的?”孔易天惊诧道。

辛弃疾以为是自己说话的方式不太容易被现代人理解,又道:“也不算,也不算……”

辛弃疾的意思是,自己是看了一些史书之后才被激发的灵感,并不是“凭空”写出来的,而孔易天的“凭空”二字指的则是即兴的意思。

不是没有人给匡敬推荐过转型历史叙事风格的歌曲,但匡敬作为一个早在保守的八十年代就大胆尝试情歌的个性歌手,对于市面上的“古风”歌曲原是颇为不屑的。

他觉得许多作词者根本没有古文功底,随便把那些“离殇”、“伊人”、“断肠”的华丽辞藻勉强拼凑在一起,实际上语句不通、语法错误,表意不明。

可是,看到了“心先生”写的歌,匡敬的心路历程和读《滕王阁序》的洪州都督一模一样:从不屑,到沉默,最后拍案叫绝。

于是,一个前国宝级歌唱家的职业生涯就这么被拯救了。匡敬意外地发现,这种并不谈情说爱的乐曲和自己老了之后的声线契合度极高,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深沉浑厚,嘹亮圆润,唱起历史向的歌曲来就像讲故事。突然之间,匡敬这个沉寂了多年的名字,在老歌迷们以为他会就此退出歌坛之际,从“情歌王子”成功转型“叙事曲之神”,成了各大晚会、电视剧片头片尾曲炙手可热的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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