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红线小能手[快穿](130)

当然,视死亡为自由的人不包含此中。

单雯若有所思点头:[那我应该是自由的,我有财富。]

红蓝一针见血:[你确定是你的?你父亲若是断你零花,你花完存款或许寸步难行。财富,指的是你独立的经济,不是靠别人给予。]

[……]

单雯盯着掌心纹路出神。

鬼使神差,放《女报》进箱子里上锁,钥匙贴身携带。

翌日,单雯等到早餐时间,穿好衣物拉响房里挂好的铃铛,示意自己已经起身。丫鬟们打开房门与窗户的锁,阳光与人鱼贯而入,倒夜壶的倒夜壶,梳洗的梳洗,忙碌得真实。

“洗砚,你月钱是多少?”

正给单雯梳头的丫鬟手上动作有短暂的停顿,边思考这个问题的含义边回答:“回小姐话,是十银圆。”

是大丫鬟的价格,已赶得上账房的收入。

“十银圆……平日里自己分配要花的地方是不是很愉快?”

摸不准单雯的意思,丫鬟斟酌回应:“倒称不上愉快,但是花自己的钱总有底气。”

单雯“哦”了一声,心绪不明。

今日梳个桃花髻,点个钿妆装点,繁复的装扮撑得费劲。

出门时单雯深深吸口清凉的冷空气,透入五脏六腑的凉意驱散烦闷,然而想到刚才的举动完全是依循本能避过丫鬟的感知,心情再次郁悒。

平常压根儿没注意过的地方,在昨晚看过《女报》并且与红蓝交流之后,仿佛是突然之间便显得显目了。

早饭必须全家聚集到后堂一块用餐,午饭父亲和兄长皆是要在外头处理生意,不定能赶回来用晚饭,是以早饭成为他们少有的全体见面机会。

——尽管,食不言寝不语。

单雯是大脚,她父亲心疼她,很小的时候就地一哭单父立刻大手一挥,说不裹脚了,他们家的姑娘难道会愁嫁?哪怕真有个万一,大不了招赘,他出钱养着夫妻俩过小日子。

大脚有大脚的好处,比如现在,单雯就可以甩掉丫鬟,蹲书房外面听墙角,并且在人出来前健步如飞离开。

听来的对单雯来说,不算大事,不过是东南数省出现饥荒,他们家米铺的米被抢光了,父亲恕斥暴民,让兄长先关了那边的米铺。听到消息,对于单雯仅有的改变大概是她那丝小埋怨消失殆尽。她若不是生在单家,父亲还算疼爱,恐怕为生计发愁,更甚于暴民一员,便要有她罢。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怎可因为外人几句煽风点火去心生怨气呢?父亲是把她关起来不错,但归根结底是为她好。

——奸,犯婬也,皆有女旁,意为女子天性|爱淫,需后来教导扳正。

夫子们虽然没明说,但是字里行间的暗示总不可能有错,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呀。

单雯昨夜听红蓝一席话震撼到,却是忘记关闭心灵感应,心路历程全反馈给红蓝。红蓝不对她的想法品头论足,只去问系统:[我记得合同上有条款是主线剧情过完,允许员工直接脱离位面。]

[稀奇,宿主你头回想动用——哦,难怪,你现在是数据,不比前面的世界行动方便,和女主理念不同,想离开很正常。]

[嗯,我信奉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以为你会想要改造她呢。]

[变不变化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与我何干。她的三观几乎成型,要改变除非有强烈刺激。]

何况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单雯愿不愿意改变,清醒亦或醉生梦死皆看她自己,旁人不好随意以自身观念干扰。

或许有人喜欢现实养成,看着理念背道而驰的人被自己影响,借此赚取满足感与成就感。

红蓝对这种倒是不怎么热衷,合则聚,不合则散,我不强行改变你,你亦影响不到我,多好。

算算时间,这篇打有“婚恋”和“七年之痒”标签的民国文,剧情发展的时间不过是七年,红蓝修修练就过去了。

单雯没想到短短几分钟内,本该是她用来挽救濒临破灭婚姻的金手指目前对她好感度已然跌到点头之交程度,她正在磨母亲放她出去。

才隔一天,沈琴清又请她去戏园子看戏,可是单家规矩不松,连着两天去戏园子,略显出格了。

单雯被母亲仔细盘问,得知除了台上戏子,确确实实只有她们两个女儿家在一块,还带了丫鬟,不是孤男寡女,于是在叮嘱她是好人家的女儿,绝对不能学那些不三不四的和戏子厮混后才放行。

得益于母亲的叮嘱,好似昏暗室内倏然亮起灯,单雯猛然间回想起不少没放在心上的细节,又在唱戏时仔细观察,等看完那旦角新戏心急如焚把沈琴清拉到包厢中,支走随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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