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红线小能手[快穿](137)

她在关禁闭时,千防万防,沈琴清和旦角的事依旧被发现,貌似是有谁告密,沈家派下仆把旦角活生生打死,将沈琴清关起来,沈父打算把她快速嫁出去。

于是,沈琴清引火自焚。

沈父冷漠传达自己对于眼前一幕的审判:“谁也不许救她,我就当没有过女儿。”

沈琴清对此早已预见,并未有分毫失落,只是在拿梳子一遍遍梳着发,而后,高声念——

“吾辈爱自由,用泥泞的双手,在鲜血上,灰烬上,暗淡发霉的土地上,搭建离笼飞鸟的庇护洲。

倒塌了囚楼,厌倦了顺柔,我们执起战士的武器,昂首挺胸赢取正视,亲自丈量地往何止,需毁几履?

我为自由而生,但是如果我扯不掉枷锁,那么我愿——

为自由而死!”

纵身一跳,浴火……无重生。

那句“善善,如果可以,永远不要去女学”仿佛正在耳畔游荡。

骇目惊心,焦糊的味道飘至鼻端,单雯脑海里一片空白,泪珠颗颗往下砸。

她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她伸出手,却抓不住挚友。

方寸之隔,天涯之远。

单雯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又是怎么跌撞着从窗口爬进去。

正撞上在房里的单父——他原是想过来看女儿病情。

素来乖巧听话的女儿居然不知从哪里学会爬窗户?对于单父来讲,单雯的作为令他完全难以接受,紧接着便是袭卷理智的暴怒,操起椅子往死里打。

单雯仅仅用手抱着脑袋,愣愣的,想不起躲开。脑子一片嗡鸣,不知是椅子砸的,还是来自死亡的刺激造成的。

第70章 神壕文里拆红线...

收到婢女告信,赶过来的单母一把扑在单雯身上,拦住暴怒的单父:“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有问题我们慢慢教,你要将她打死才干休?”

单父放下椅子,气喘吁吁:“慈母多败儿!与其由这逆女败坏我家几代清名,不如我现在先打死她。”

“她竟敢爬窗……我!我怎么让她与辛师长结亲!别人知道我嫁去个能大晚上爬墙的贱人去,结仇不说,还丢我的人。况且你看看,她平日里看的是些什么东西!”单父甩出两本书,正是前段时间单雯差使丫鬟带回来的禁|书。

单雯眼珠子动了动,缓缓扭头面对着单父,脸好似死人:“爸,您说的辛师长,是辛何年辛师长?”

单父不自然把视线别开:“对,是他。”

要说为何单父觉得心虚,全然是因为他口中的辛师长在上海是赫赫有名,比单雯大上十岁,结过三回亲,然而历任妻子都活不过两年,简直像背负有诅咒,背地里有人说他是克妻。

死过三次妻子后,想和辛家攀上关系的人也要掂量掂量值不值,毕竟老太太挑嘴,庶女不要,必须是大家小姐,他们精心培养十几年的女儿仅仅值用两三年,太亏。辛老太太为儿子的续弦简直操碎心。

“我拿你的八字去对过,你命硬,且和辛师长是五行互补,天生一对,你是我女儿,我哪里会害你。现在世道混乱,若是先前辛师长是咱家的东床快婿,那群灾民哪里敢来抢咱们家的米铺,海口那边更是可以畅通无阻,我们必须与辛家结亲。”

先怀柔,然后表明利处,接下来该是贬低她令她错估自己的价值。单雯冷静的想。商人进货时常用的伎俩,表扬商品的优点,指出缺点进行压价,接着开出卖家心理上接受且买家完全不吃亏的价位,稳赚不赔情况下收获感激。

“我是为你好,你是大脚,本就不好找婆家,难得辛师长不对女子的脚有要求,过往对妻子亦是爱重,外加你有人要,不怕嫁不出去,外人亦说不出闲话来中伤你。”

我真是谢谢你哦。

单雯眼皮子掀动,出乎意料,她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只是轻轻“嗯”一声,向单父提要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明白的,不过爸你能同意我一个要求吗?沈家要办白事,是我朋友的,明天早上你应该会收到消息。辛师长那边……你没那么快去商量婚期,可不可以给我点时间,我现在打不起精神来,明年再出嫁不迟。我也正好趁这段时间了解了解辛师长的性格爱好。”

最后那句话打动单父,或许加上丝缕对女儿的愧疚,令他同意单雯的请求。

“有件事我现在和你说一声。明年你要嫁人,不用去上女学,我听到流言,你那朋友不认也罢。与戏子相恋,忘掉身份,大约是上女学出门时间长,促使心野,收不回来了,倒不如在家里乖巧。”

单雯嘴角抿起,抬眸乖顺应声:“是,女儿全听父亲的。”

似乎沈琴清自焚,她快被打死的事情就该那么过去,如同溪底永不浮起的石头。单雯没作出任何举动,好像隐居的逸士,素净打扮,整日里琴棋书画轮着来,哦,去掉琴,好友刚死,她哪来的心情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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