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眼角狠狠抽了抽，“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陆佳丽撇开头来，目光无神地注视着前方，“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季灵轻笑一声，“是啊。”

陆佳丽狠狠咬了咬牙，忽地转头朝季灵歇斯底里起来，“所以你很得意是不是？司夜喜欢你，你很得意是吗？你能和司夜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

季灵面无表情地看着陆佳丽冲着自己歇斯底里，眼中不禁露出一丝不屑。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个疯子！”

陆佳丽突然笑了起来，笑的癫狂，“我就是疯了，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你到底有什么好？你凭什么抢走我的司夜，司夜是我的，是我的！”

季灵面色突然冷了下来，一双美眸淡淡地注视着陆佳丽。

清风吹起她的衣摆，她站得笔直，白色的法衣随风轻盈的舞动，宛如一束高贵的百合。

她声音清冷却有力，“陆佳丽，你好像没有明白一件事，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对祁司夜痴狂成性，祁司夜他就算喜欢我又如何，我并不喜欢他。”

陆佳丽哼笑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祁司夜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有女生不喜欢他？你别在这儿骗我，别装的自己有多清高似的。”

“呵！”

季灵突然笑了，笑得无奈又讽刺。

“陆佳丽，我觉得你真是可怜啊！你的世界可真小。”

季灵转头望着远处的白云，缓缓道：“祁司夜在你眼里很优秀，但是在我眼里却不过是个菜鸟罢了，不说家世，单说我自己，我乃是第一仙门的掌门，修为高深，又是逍遥境的老板，你要知道，我如今根本不算是凡人，以我的修为，岁数都是千年起步，你以为，祁司夜有哪里是我看得上的？”

季灵缓缓转头看向陆佳丽，陆佳丽呆震地看着季灵，那张糊成一团的脸很是滑稽，嘴张张合合了半天也没吐出半个反驳的字来。

“所以说，你的世界太小，小到眼中只看得到祁司夜一个人，而在我看来，祁司夜在我们修仙界，顶多算是个天赋不错的新人罢了，仅此而已。”

季灵无奈地轻摇了摇头，“你从小到大都围着祁司夜转，所以你以为世界除了你就只有祁司夜，你以为世界就这么方寸大小，然而只要你走出去，你就会发现有无数比祁司夜优秀的人，他实在不过如此。”

“我就是喜欢司夜，我只要司夜！”陆佳丽偏执地揪着双手。

“呵！”

季灵轻笑了一声，她看着下方闹闹哄哄的看热闹的众人，缓缓道。

“陆佳丽，你真的喜欢祁司夜吗？”

陆佳丽愣住了，她木楞楞地看着季灵，似乎不明白季灵怎么会这么问。

季灵转头直视向她的眼睛，再次问道：“你真的是喜欢祁司夜的吗？”

陆佳丽拧起眉头，手心按在胸口，像是在极力证明一般大声地道。

“当然了，我喜欢司夜，不，我爱司夜，我……”

“不！”

季灵突然打断她，目光直刺人心，“你也许是喜欢祁司夜的，但是你更爱你自己，你只不过是想把祁司夜变成你的东西而已，你只是单纯的想要将他占为己有而已。”

“不是的，我……”陆佳丽忽地慌了神，瞪大着眼睛拼命地摇头。

“倘若你真的喜欢他，难道不应该是喜欢给他带来快乐，让他幸福吗？你从前到现在，你为他做过什么？你给他带来过什么？你一直在让他困扰，一直在让他痛苦，你一直在束缚他，不是吗？”

“不是的，我，我……”

陆佳丽脸色一瞬间苍白下来，反驳的话语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竟然有些动摇，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在我看来，祁司夜就像是你心爱的洋娃娃，你将他死死地困在身边，让他陪你玩过家家的恋爱游戏，所有事情都以你的满足，你的想法来，你从来不曾照顾过祁司夜的感受，不是吗？”

“不是的，不是的……”陆佳丽神色慌乱疯狂地摇着头，她脸色清白，极力地否认着。

季灵淡淡地看着她，“陆佳丽，你自己回想一下，以前你缠着祁司夜的那些时刻，祁司夜快乐过吗？”

“他……”

陆佳丽喉间像是被堵住了似的，怎么都无法将他快乐说出口。

脑海里不断地回忆着曾经祁司夜与自己的那些点点滴滴的过往，她竟然没有找到过一点他和她在一起面带笑容的回忆。

他不快乐，她缠着他的那些日子，他从来就没有快乐过！

泪水从陆佳丽眼中不住地淌了下来，她呆愣愣地站着，目光无助又彷徨，仿佛迷失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