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濯生觉得自己怀里的少女异常安静。

他打量白芝兮的神情，白芝兮垂着眼睫毛，脸庞乖巧，水拂过她的面庞，浓密鸦羽般的睫毛安静地轻轻颤动，看不出她的心情。

浮濯生心思微微动了动。

浮濯生会主动在白芝兮面前摘掉女身马甲，是因为他选择她为伴侣，所以他在她面前没有秘密，无需遮掩。

浮濯生眸中浮现莫测情绪，他忽然开口，问白芝兮：“师妹，我跟你还可以继续当朋友么？”

白芝兮从假装是一个乖巧挂件的状态中回神，说：“可以呀。”

白芝兮本来还担心浮濯生主动掉马后，她就无法再通过接近浮濯生女身马甲的方式增加任务进度了。

“六师兄，你千万不要抛下我，我想继续当你的朋友。”白芝兮乖巧地对浮濯生说。

男人碧玺眸子晕染轻柔涟漪。

浮濯生下意识笑了一下，“好。”

白芝兮松口气。

接着，她听到浮濯生说：“师妹，我们现在要玩什么呢？”

白芝兮：“？”

白芝兮看了看附近的景象，空茫茫的水，一片幽丽。

她看了下浮濯生眼里的自己，她的额上还有金色花钿，所以这里其实还没有离开束楚韫的幻境。

“师兄要在这里玩么？”白芝兮犹豫着询问浮濯生。

浮濯生唇瓣轻轻勾起笑，他睫毛眨动，像小钩子一样，“嗯，凡是水中，皆是我的领域，师妹可以与我随意玩耍，不必有所顾虑。”

“师妹想玩什么呢？”浮濯生又问了一遍。

白芝兮看着浮濯生的脸，浮濯生现在的脸与之前朝海的脸相似度很大，只是有一些细微的不同，所以几乎可以当作没有变化。

白芝兮听着浮濯生问她要玩什么，看着浮濯生的这张脸，恍然间有一种朝海姐姐在询问她一样的错觉。

“摸尾巴？可以么。”白芝兮问。

浮濯生眼睫轻轻抖了抖。

白芝兮是想着，这个地方是束楚韫的幻境，被水淹没后四周看上去很危险，她不敢乱动，只敢跟着浮濯生，所以玩的话……最好是跟他很近。

她现在无法使用任务道具，不能使用任务道具跟浮濯生玩耍加任务进度。

白芝兮想到之前摸浮濯生的鱼尾巴，任务进度增加的速度很快，所以她想摸尾巴。

“师妹，真的愿意摸我的尾巴么？”浮濯生深深地看着白芝兮。

“不可以么？”白芝兮疑惑眨眨眼。

她感觉浮濯生好像有一些迟疑。

难道……浮濯生之前作为朝海姐姐，因为跟她是“姐妹”，所以才愿意让她摸鱼尾巴。

现在浮濯生的身份更多是幽海圣子，一般不跟人接触，所以对摸鱼尾巴这件事表现出了迟疑。

“如果不可以的话，那我就不摸了。”白芝兮赶紧乖巧说。

浮濯生垂睫，遮掩眼中眸色，“可以摸。”

白芝兮得了同意，就伸出手摸浮濯生的鱼尾巴。

因为浮濯生抱着她的时候她不太方便摸浮濯生的鱼尾巴，浮濯生还动了动鱼尾巴，让白芝兮能够轻松地摸到。

白芝兮的手划过浮濯生的鱼尾巴，鳞片冰凉，白芝兮的手搭在鱼尾巴上面，触感冰冰凉凉。

感觉……与上次摸他的鱼尾巴相比，没有那么温热。

白芝兮眨眨眼睛，难道浮濯生换了马甲后鱼尾巴的触感会变得不一样么。

就在白芝兮一边疑惑一边摸浮濯生的鱼尾巴时，她渐渐感受到浮濯生的鱼尾巴升起温度，鳞片外面冰凉，里.面.温.热，湿.湿.滑.滑的。

浮濯生的尾鳍颤了颤。

白芝兮耳根微红，浮濯生突然在她摸他鱼尾巴的时候轻轻低哼了一下。

白芝兮赶紧松开手，她看向浮濯生。

浮濯生紧抿唇瓣，凝白的肌肤透出不正常的薄红，一眨不眨看着白芝兮。

“六师兄，我们可以不玩摸尾巴了么？”白芝兮咽了咽，小心翼翼地说。

浮濯生搂住白芝兮，他低声说：“那师妹想玩什么？”

白芝兮贴在浮濯生身上，明显感受到他的体温高了些，刚才是很冰凉，现在是温热。

白芝兮想起之前浮濯生的动.情状态，她顿了顿，嗓音糯糯，小心问：“六师兄，你现在状态还好么？我……需要回避一下么。”

“没事，我可以继续陪师妹玩。”浮濯生说。

他笑了笑，嗓音有点哑，“师妹想好接下来要玩什么了么？”

白芝兮沉默了下，她诚实地软声说：“还没想好。”

“那我带师妹去玩。”浮濯生抱紧白芝兮。

潮水涌动，幻境坍塌。

白芝兮忽然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抽离。

*

天空一望无际，澄澈碧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