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鸦雀无声, 没人承认。

也可以理解，这种时候, 谁都不愿和死者扯上关系。

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施衍准备去监控室调出现场监控看看情况, 结果新娘弱弱举起了手：“见我了。”

她话音刚落, 季泽慵懒道：“也见我了。”

施衍：“……”

你们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猪队友。

“还有吗？”季泽扫试了一圈周围。

应该不止这么些人。

私心里，他觉得小姑娘和季泽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尽管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而且他刚想起一件事, 佘小微似乎失踪很久了。

到现在都没出现。

他那个所谓的弟弟，竟然连哥哥的婚礼都没有出席。

远处推推搡搡, 有两个人分别从不同的地方被人推了出来。

“陈贰，是个男人就主动点承认, 我看到你和李肆躲在角落说话。”

被叫陈贰的男人有点气急败坏, “就你眼睛亮, 少说几句会死？”

还有一个被推出来的叫刘壹, 他倒没有和李肆过多接触, 只是两个人走路时一不小心撞到了对方, 刘壹杯子里装的洋酒洒了出来, 溅到了李肆白色衬衫的袖子上。

“我给他道歉了, 服务员也来得很及时，将他带到了更衣室，给他取来一件新衣服换上。”刘壹不太耐烦，他觉得李肆的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两人撞上纯属意外。

“你们两人走路都没看路？”施衍没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刘壹解释：“我这不是刚和别人聊完天，脚迈了出去，头却没摆正，谁知道前面走来一个人。”

“就普普通通一个意外，”刘壹觉得根本没必要把自己列为嫌疑人，“我可来不及给他杯子里下毒。”

“那可不一定。”有人小小声说了一句。

施衍看向那个将刘壹推出来的人，“怎么说？”

那人谨慎地看了刘壹一眼，被狠狠瞪了一下，又把脸转向施衍，“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关系，但看起来两人关系并不好。”

施衍颔首示意：“说说看。”

那人开口：“他们两人相撞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李肆咒了一句‘每次碰到你都真他妈晦气’，至于他们两个曾经是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刘壹赶着给自己辩解：“我们只是生意上有点小摩擦，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们毕竟是竞争对手，我可没大度到对方抢了我的客户我还能笑嘻嘻跟他说没事我不介意。”

“我又不是盛世白莲花。”他啐了一口。

了解完刘壹的情况，施衍转向了陈贰：“你和李肆什么关系，之前在角落里说了什么？”

陈贰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不回答。

“别浪费时间！快说！”旁边的人等不及了，对着他耳朵一阵大吼。

“吵什么吵！”陈贰也是个暴脾气，立刻吼回去了，他看了一眼小姑娘，表情复杂，难以启齿，“私事，我觉得在这种场合说不合适。”

施衍看着他的表情，若有所思。

季泽也注意到了，转头看向一头雾水的小姑娘：“你认识他？”

小姑娘慌忙摇头：“没印象，没听过。”

陈贰说是私事不能说，旁边的人就不乐意了，“还私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能说。你是想代替杀人凶手去坐牢还是怎么地？”

“真不能说，”陈贰也很顽固，“至少现在，不是说的好时机。”

意思就是迟早会说，但不是现在。

小姑娘被季泽那么一问，回想刚刚这人若有所指地看向自己，顿时明白了：“和我有关？”

陈贰含混道：“差不多。”

那就更让人好奇了。

作为被谈论的当事人，小姑娘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说，怎么一回事，讨论我做什么？背地里说人坏话可不是什么绅士行为。”

陈贰咕哝：“那也不能明着说坏话啊。”

别人听不见他说什么，听力极好的施衍听到了。

听力同样不差的季泽也听到了，意味深长地笑了：“哦，豪门秘辛。”

新娘本人表示非常疑惑兼非常好奇，追问着陈贰：“什么秘辛？你再不说我就把你扭送到警察局送给警察叔叔严刑拷问。”

眼见闹真格的了，再不解释自己可能要去吃牢饭了，陈贰硬着头皮，不得不把事情说出来：“我跟李肆关系挺好，我们经常聊八卦，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能从各种各样的渠道听来各种各样的消息。”

陈贰经营的是传媒公司，旗下产业有娱乐报道，专门挖别人不知道的料。

大到富豪排行榜首位，小到十八线演员，他全都挖。

李肆有这方面的资源，也投资了陈贰的公司，时不时分享一些新鲜的料让陈贰去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