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抗拒道：“……不好。”

她没有家。

南壹壹转头望着紧锁的手术室，“他给我塞了石头，玻璃片，好像还有一些小刀片……对不起，时间过得太久，我记不清了。”

“那人说，他最喜欢听话的小姑娘了。”

众人瞬间无声，所有人的神思刹那间被截断。

南君孑古井无波的眸光被什么东西击碎了一样，萧玫的手一直揪心地攥着，此刻也忘了催促萧悯，而张昀理则是满眼同情。

萧悯压抑着胸口翻涌不歇地暴戾，几乎是乞求她，求她不要折磨自己，“不说了，好不好。”

他的大掌滑向女孩的手，紧紧暖住她的冰凉，“你不需要听任何人的。”

南壹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眼睛无辜的眨，“我当时想，一定是因为我太听话了，所以他才抓的是我吧。”

她问：“在你们眼里，我——

“是最听话的小孩吗？”

……

——

“求求你求你你！啊！”

“叔叔……我听话！我不会再逃跑的！”，南壹壹跪在地上，膝盖被尖锐的石块磨得全是血痕，她已经被困了两天两夜，筋疲力竭的哭着求饶。

少女的校服外套被男人粗暴的扯开，淫.靡又贪婪地威胁：“跑一次，脱一件……”

“叔叔最喜欢听话的小姑娘了……”，男人说着，用剪刀毫不留情地划开了少女外套里的毛衣。

“求求你……我爸爸妈妈会给你钱的……求求你，别伤害我……”，南壹壹哽咽着痛哭，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才能逃出去。

就在昨晚，隔了一堵墙，她亲耳听见那边一整夜的凄厉惨叫。

她的嘴里含了石块，男人不允许她吐出来，她只能无声的流泪，她知道，有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

在与她近在咫尺的地方，被侵.犯折磨了整整一夜！

天色亮起来，那头的女孩却没了声响。

她只能独自承受绝望恐惧。

男人边扣着裤腰，动作粗暴地掏出她口中的石子，“听话的姑娘，会得到叔叔特别的关爱哦。”

南壹壹脸颊胀的快肿起来，只能怯声：“叔叔，我最听话了。”

女孩长得稚嫩又乖巧，对极了男人的癖好，“小家伙……叔叔还要去送我女儿上学哦。”，他怜惜地摸着南壹壹的脸，“等叔叔晚上回来。”

“好好疼你哦……”

男人的话将她锁进了暗无天日。

她瞬间想到了自杀。

比起被凌.辱，她甘愿清白地死掉。

万念俱灰时，有人颤抖着手打开了她面前的门。

那女孩仿佛迎着光说，“快跑……”

陌生女孩看起来很虚弱，头发凌乱，衣服到处都是被剪破的洞，在零下十几度的寒冬，两个可怜的姑娘抱着躲在树丛里。

南壹壹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裹上，“你怎么会有钥匙？”

女孩停了许久，晦涩地开口：“昨晚……我偷的。”

南壹壹只能紧紧抱住她，一丝怜悯都不敢流露。

“你叫什么名字？”

“李示。”，女孩说。

第49章 离不开你

南壹壹狐疑道：“我们为什么不再跑远一点？躲在这里会被发现的。”

李示没回答。

不知从哪摸出了部手机出来，熟练的输入密码：“我偷的。”

南壹壹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孩。

怎么做到的……

然而逃脱的希望近在咫尺，再多的惊诧疑虑也在瞬间转为了欣喜！

李示说：“我出来之前已经先报了警。”，她着迷于南壹壹此刻鲜活的黑眸，缓缓道：“我这就给我爸爸打电话。”

“让他来这里，救我们。”，女孩低下头时，诡谲的笑了。

……

——

她仿佛旁观了别人的故事。

“那晚真正遭遇不幸的女孩，身上只盖了块破布。”

“在那间不堪的隔间里，她故意换上了那女孩的衣服，在房间的角落那儿蹲下……就那么看着。”

南壹壹永远忘不了那一幕，李示兴奋又雀跃的欣赏着自己。

欣赏着她父亲的癫狂……

更讽刺的是，李示身着的大衣。

她慢吞吞地站起身，

“南壹壹只是做到了，重新和这个世界平和相处而已……为了不让妈妈失望。”

萧悯随着她的动作直起身子，瞬间比她高了大半，他只思索了一瞬，便不管不顾地将人拥进怀中。

他忍得够久了。

南君孑眸子眯了眯，厉声：“萧悯，放手。”

萧玫抬手意图阻止，方才某些瞬间，她总觉得自己这儿子哪儿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阿悯……这……”

张昀理苦笑着，迎上萧玫若有所思的眼神，尴尬的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