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壹壹已经听了很多遍了，很多次，他都明目张胆的自我贬责，说他是个疯子，是个罪人。她好像安慰过，但眼下看起来收效甚微。

望着她拧起的眉心，萧悯把那点自尊扔干净了，他说：“我要你留在这。”

南壹壹的水眸忽闪了很多下，看起来慌乱又无辜。

她唇瓣张了张，萧悯也被勾起了期待，但终究是等不来回应。

有先前沈畅打过的预防针，又过了这一会时间，他能接受南壹壹的失语。

但不甘心，更多的是锥心的痛痒，她不能出声，就证明她正在独自熬着他分担不了的痛苦。

真他妈没用。

萧悯舌尖狠顶着下颚。

先臣服的那个人，好像会显得廉价卑微，但顾忌着南壹壹胆子小又守规矩，那是萧悯为数不多的礼貌。

但凡她再拒绝，他就能疯魔地把人锁起来！

那般画面，对萧悯有着狂烈的吸引力。

南壹壹哪知道他脑子都是什么，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别总是这样把她控制在一个小空间里啊……

萧悯没动，南壹壹威胁似地瞪了一眼他，却换来男人瞬间柔和下来的神色。

她能生动地表达情绪，萧悯便满足的发狂，“想说什么？”

南壹壹努力坐直，在纸上写：【你不是疯子。】

这就是他熟悉的小姑娘，总能一本正经地反驳他，还叫人没脾气。

痒麻感刺激着男人头皮：“欺负自家妹妹……不算疯子？”

南壹壹想了想，把上一句话默默划掉了。

萧悯低低笑了几声，女孩乖软认真的动作无时无刻都在吊着他。

南壹壹：【那样不对，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引以为傲？】

见她真的浮现出生气的神色，萧悯顺从：“好。”

萧悯向来什么都答应她，但南壹壹压根没信，信任基础早就被他频繁的越界行为耗光了。

【那你以后能……先和我保持点距离吗？】

她就这一个要求。

南壹壹觉得，她现在就是个累赘而已，哪配得上任何人的保护？

萧悯看见这几个字，眉峰微蹙，不耐烦地直接把纸给撕了。

南壹壹哽了一下，浮上不祥的预感。

像是突然间来了筹码和底气，萧悯神色痞气邪佞，“当哥哥没问。”

“……”，南壹壹猜不到他又想干嘛，只是接下来的话，挠地她五脏六腑都快炸了。

“为了让你睡得舒服点，哥哥专门帮你换了睡衣。”，萧悯为难道：“我的壹壹晚上总是出汗，哥哥也只能……不厌其烦地帮你擦干净。”

萧悯似笑非笑地讨伐，但南壹壹脑子已经彻底空白了，轰地一道白光闪过，她羞愤地眼红。手上用力想推开他，却被萧悯轻易反手按住了。

他捞住她的后脊，吐气暧昧清幽：“哥哥趁人之危，现在后悔了……得负责呢。”

南壹壹在他怀里挣扎，气的头皮发麻。萧悯倒是胜券在握的悠然自得：“换衣服……总不好闭着眼睛。”

终于忍无可忍！南壹壹扬起手直往他脸上扇过去。

禽兽！

巴掌即将落下的那一瞬间，萧悯也不躲，好整以暇地等着挨揍，南壹壹快把自己憋的又要哭出来，她急得眼红，但终究是没真的打脸。

然而羞愤难堪又必须疏解，收回手便拽起他的一条胳膊咬下去，她力道狠的能嵌入男人肌理分明的骨骼里去！

“嘶……”

直至尝到血腥味她才松了口。萧悯胳膊上快被叼下来一块肉般，南壹壹皱了下眉，但仍然十分嫌恶地甩开了。

萧悯就跟没有痛觉神经似的，竟然露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挺狠啊……不错。”

不要脸！

南壹壹满脑子都是咒他不得好死。

萧悯不为所动，反而更沉浸于她这副模样，欣赏着小臂处那一圈狰狞牙印，“失语也挺好。”

南壹壹觉得他真的无药可救！

男人挑了挑眉，兀自喟叹：“倒是更好欺负了……”

只能憋红了脸，连个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更不会说他不爱听的。

萧悯三观不正，南壹壹无力反抗的时候，他总能体验到极致的巅峰快感。

像是，任他摆布。

——

南壹壹的体质本身就弱，得过寒症，又受了极强烈的精神刺激，没那么快恢复。

萧悯就一日三餐地娇惯着她，也不觉得辛苦，乐此不疲地养着。

南壹壹从来不主动给他好脸色，但温柔入骨的姑娘也从没有自恃倨傲。

就像是，萧悯严格地管着她的衣食住行，南壹壹就会趁他出门时偷偷将碗碟洗了。

以及阳台上，

偷偷焕发出盎然生机的绿植。

……

南壹壹找到了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