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南壹壹唇瓣被折磨后粉嫩又微肿，男人没忍住又轻碰了两下，她没从来见过他这副神情，一时有些怔。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个特别善良的人，眸光里含笑，有对这世界的感恩味道……

萧悯捏着她的下巴幅度很小地左右摇了摇， “噢，忘了。”，他宽容道：“我的壹壹暂时还不想说话，那就不说了。”

男人微勾唇角，“哥哥帮你说。”

“？” ，南壹壹总觉得他别有用心，果不其然，男人紧接着道：“壹壹喜欢萧悯，一辈子也不离开他。”，他刻意压低了嗓音，自顾自地代人宣布想法，心情从始至终都显得愉悦餍足。

南壹壹真没想过一辈子的事。

一辈子太长，人要面对的意外多的离谱，她给不出承诺……

但她就是，希望面前这个耀眼的男人，开心，希望他更开心一点。

也不知萧悯的耳廓是被她揪得有些红还是怎的，她手指调皮地拨了拨，用口型说：

【你害羞了】

随即便是甜蜜温软地笑对着他，看到她的表达，萧悯眼神难得局促地闪了一瞬。觉得脑子不受掌控，并且往后可能会更加失控。

南壹壹像以前一样，主动拥抱住他，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脊背。

哄慰的动作，带着信任。

——

南壹壹在失语的日子里，看起来和常人尤其无异，吃饭睡觉交流……

但就是，不出门。

萧悯听汪阙平和沈畅的建议，偶尔试探性地提过带她出门转转，但南壹壹的脸上便会很快浮上轻许的恐慌无措。

一见她可怜兮兮的犹疑，萧悯便毫无立场地立即停止。

小姑娘的手机充一次电，大半个月过去竟然还剩85%。

萧悯盯着她正刷牙的动作，微失神……不知道她待在房间里时，究竟是怎么一个人硬熬的。

担心南壹壹脸皮薄，那晚过后，他好心扮演了三两天正经人。

萧悯自己觉得真他妈忍得够了，哥哥和男朋友，能干的事儿明显天差地别！

牙膏泡沫被南壹壹漱口干净后，她似乎对他自然而然就进了主卫这事不太高兴。

万一她洗澡呢？

镜子里俏生生的小脸恼了他一眼，萧悯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土匪行为，只觉得她任何表情都可爱化骨。

长臂一伸将人勾进自己怀里，“早安，我的壹壹。”，清晨，他嗓音里是毫无攻击性的酣哑。

而且总是喜欢说，我的壹壹。

似乎一直在强化这个概念，南壹壹的接受度都被迫扩的很宽。

她不会谈恋爱啊……

偶尔的主动那都是脑子一热随了本能，但这日常里，怎么做才能显得比较合理啊，她怕生疏，又没胆子冒进。

就像这会被人抱在怀里，她，呃。

“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儿？”

“想做什么都行，哥哥陪你。”，萧悯说着，掌心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离。

软。

南壹壹有点被问住了，好像没什么事能提起她太大的兴趣，健康平安的活着，似乎已经演变成最朴素的愿望。

她摇了摇头。

“那就陪哥哥呆着。”，他问：“不嫌没意思？”

萧悯无所谓，巴不得时刻能看到她。但他见过小姑娘调皮热烈的模样，骨子里温柔却也倔强。

而不是像现在，极致的平静感与顺从。

南壹壹却再次摇了摇头。

萧悯的眸光沉了沉，南壹壹忽然想到了什么，挣开他从置物架抽了张便利贴，写道：

【我才反应过来，你这么久都没去过工作室吗？每天陪我待在这儿真的没问题？】

【小姨他们……】，是什么态度啊……

南壹壹忽然觉得许多杂七杂八的问题要问，萧悯怀里一空，语调也失了兴致：“哪用得着老板亲自赚钱？”

像是完全忘了当初是谁把自己镶在录音棚二十多天的事。

“怕哥哥养不起你？”，他漫不经心：“从现在开始，陪你养老都没问题，小姑娘一天不用操心大人的事。”

男人面不改色地偷换概念：“至于你公婆那儿，他们早希望你是亲女儿。”，语气里竟然有不易察觉的快感。

！

南壹壹被他说的脸红，什么就，怎么就公婆？

萧悯低头看了眼便利贴，就这一小会南壹壹还写了他怎么会做饭这事儿，“小学就会了。”

南壹壹惊诧的看向他，眼神在说：“这么小就会了吗？”

萧悯特别喜欢她软软乖乖地待在自己怀里，遂又把人捞回来，“老太太逼我学的，那会在外面总打架，说打一次就得跟她学一道菜。”

小学五年级之前，萧悯在老家跟老人生活，那和一样年幼的张昀理就认识了，后来张昀理比他早来缇市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