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两声，又追问道：“你刚才说很多人看不起女秘书，你呢？你的秘书不是女的？”

“男女都有。”明程老实道，“曾特助很厉害的，能把他们培训得每个都独当一面，有的场合的确女秘书出面会更方便工作。”

“所以我从来没有看不起女秘书，她们也很有职业素养，甚至比男秘书更知道老板在想什么需要什么。”明程又解释道，“并且她们更辛苦，不仅要忙工作，还要照顾家庭和孩子。”

余舒曼顿时有些好奇了，“你的女秘书里有当妈妈的了吗？”

明程点点头，“和曾克文平级的一位秘书组长，是我刚进公司学习时就来了的，比我还大几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她的先生是个中学体育老师。”

并且帮她分担了照顾家庭和教导孩子的重任，所以她才能一直待在明洲。

“真不容易。”余舒曼感慨道，倒是把想找明程麻烦的念头抛到脑后去了。

她吭哧吭哧的吃了自己的生日蛋糕，用湿纸巾擦了擦手，又准备开始吃盐酥鸡了。

明程做的盐酥鸡都用了鸡腿肉，切成条状加入五香粉和生抽等调料腌制，然后把腌好的鸡肉条均匀扑上淀粉下热油锅里炸，炸到金黄后捞出用厨房纸吸油，最后一半撒椒盐粉，一半撒甘梅粉。

余舒曼用小叉子戳了一块，往沙发里一仰，发出一声惬意的感叹声。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她不肯动，于是轻轻拿脚丫子踢了踢明总的大腿，“去开门呀阿程。”

明程白她一眼，“你现在可会使唤我了啊。”

“能者多劳嘛。”余舒曼眨眨眼，笑嘻嘻的神情有些讨好。

明程起身去开门，见外头站了个穿着运动服的半大小子，这会儿天都黑透了，他来找余舒曼做什么？

难不成……

明总脑补了一下“夜光剧本”这类事件，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你是……”

“明总好，我叫姜南。”姜南不像童燃那样跟明程打过交道，又听人说过这位如何对敌人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心底就有些发怵。

“那、那个……今天是、是曼曼姐生日，我昨天出去录节目，买、买了个挺好看的纸雕灯，想送给她当生日礼物，麻烦明总转、转交罢？”他结结巴巴的说明了来意，然后连忙把怀里的纸盒子递过去。

听说只是来送生日礼物的，明程的脸色好了不少，接过东西后点了点头，“多谢。”

“那……那我先走了。”姜南说着挠挠头，这就要走了。

余舒曼在屋里听见他的声音，却不见明程放人进来，心知他肯定是误会了，于是连忙走了出来。

见姜南要走了，她忙让他等等，转身找出个保鲜袋，装了一大半的盐酥鸡给他，“明总亲自做的哦，拿去尝尝呗。”

等姜南走了，余舒曼和明程转身回屋，她又窝回了沙发里，继续津津有味的边吃盐酥鸡边看电视。

明程一边替她拆礼物，一边好笑的问她：“怎么这么大方了，不怕不够吃？”

“哎呀，我不是还有你嘛。”她一面说一面伸手把装盐酥鸡的盒子取了过来，抱在怀里，“我明天还想吃，好不好呀？”

她眼巴巴的望着明程，有些央求似的。

明程把纸雕灯放到茶几上竖着，然后把USB接口连上充电宝，按下开关，一道柔和的暖黄光线倾泻出来。

他笑眯眯的转头对余舒曼道：“看你待会儿的表现罢，要是好的话明天不只有盐酥鸡。”

讨口吃的还要看待会儿的表现？他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黄色废料呐？！！

余舒曼噘噘嘴，颇用力的踢了他一脚，“你就会占我便宜。”

明程一手就握住了她来不及收回去的脚腕，然后整个人向她压了下来，“难道只有我占便宜了？你没有爽到？”

噫惹……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的……奔放。

余舒曼的脸顿时就羞红了，忍不住推了他一把，然后抬手把一块盐酥鸡塞进了他的嘴里。

“……你可闭嘴罢！”她嗫嚅着，有些羞赧，然后用力瞪了他一眼，又立刻移开了目光，不敢去看他。

明程低头去亲她得嘴，硬是把嘴上还咬在牙齿中间的那块盐酥鸡推进了她的口中，然后低低的笑了起来，“我吃什么盐酥鸡，只要吃你就够了。”

哎呀！这人真是的，还没说够么？！！

“你、你……明程！”她恼羞成怒的嚷了一声，然后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怎么今天这么骚？！”

“哎，还不是因为太喜欢你。”他和她磨磨鼻尖，笑声清朗愉悦。

月色溶溶，夜色也动人，当屋内明亮的光源被熄灭，只剩下纸雕灯昏黄的光线时，就到了明程最喜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