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陵城笑她：“你小时候爱不爱哭，自己心里没数？”

蒋南卿：“……”

穆陵城和顾言清带着俩小丫头去外面院子里玩儿，秦暖切了水果拿过来，在蒋南卿旁边坐下：“我家惜惜也爱哭，而且只要一哭就是哥哥欺负她。有次在外面摔了一跤，回来哭着说哥哥推他，而事实上，小秦在屋里写作业呢。”

蒋南卿听得直笑：“还是你家老大省心，安安静静的，学习成绩还好。”

秦暖看了眼顾秦卧室的方向，摇头：“太闷了，跟他爸似的，如果将来遇不上主动点的姑娘，估计讨不到老婆。”

“听你这语气说的，好像你拯救了言清学长似的。”

“本来就是啊，如果没我，说不定他到现在还没结婚呢。”秦暖用牙签扎了块儿苹果放进嘴里。

“你们说什么呢？”顾言清不知何时站在了秦暖身后。

她一愣，回头冲他甜甜地笑：“没事呀，说你特别好！”

顾言清突然接了个电话，要约见客户，跟穆陵城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小浪花和顾惜俩人跟屁虫似的黏着也要去。

蒋南卿和秦暖费了好大劲儿将人哄住，等他们俩走了，秦暖指了指儿子的卧室：“去看看你哥哥在屋里干嘛呢，闷了一整天了，让他出来透透气。”

顾惜和小浪花手拉手跑着去了。

顾秦正在屋里摆弄桌上的飞机模型，听到开门声，回头一看，便见两只小萝卜头探了进来，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顾秦扬眉：“小花，你怎么又来了？”

小孩子哭一般是哭给大人听的，这会儿就他们三个，小浪花也不哭了，走进来气呼呼瞪着他：“不准叫我小花！”

顾秦捏捏她肉嘟嘟的小脸，继续叫：“小花，小花，小花……”

顾惜笑嘻嘻跟着哥哥一起叫：“小花！”

被他们兄妹俩欺负，小浪花伤心了，撇着嘴，眼泪在眼眶打转。

在她张嘴要哭的那一刻，顾秦伸手捂住了：“不准哭，哭了哥哥以后不跟你玩儿，不让你来我家。”

小浪花愣是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顾惜去翻顾秦的书包时，找到了一个很精致的糖果盒，还有几封信。

她好奇地指着喊顾秦：“哥哥，这是什么？”

“这个呀——”顾秦看了一眼，“情书。”

“知道情书是什么吗？”

顾惜摇头，小浪花也呆呆看着他。

顾秦看着俩小鬼，顿了一会儿说：“就是……抒情的作文。”

“作文是什么？”小浪花眨巴着眼睛看他。

顾秦不理她，把顾惜手里的糖果盒子拿过来，在她俩眼前晃了晃：“想吃吗？”

俩人巴巴地点头，口水都流出来了。

“叫哥哥。”他说。

顾惜很听话仰着脸喊“哥哥”。

顾秦给了一颗糖给妹妹，又看着小浪花：“小花怎么不喊哥哥，不想吃？”

小浪花拉着脸，不开心的样子：“你叫我小花，我不要喊哥哥！”

“行。”他扬眉看向顾惜，“来，惜惜再喊一声哥哥。”

顾惜又叫了一声。

顾秦又给她一颗糖。

顾惜再叫，他再给。

一会儿的功夫，盒子里的糖快发出去一大半儿了。

小浪花皱着眉头，很心疼的样子。

又见顾惜口袋里装了好多，她扯了扯顾惜的袖子：“惜惜，我也要。”

顾惜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然后把糖纸给她，很大方的样子：“给！”

小浪花捏着糖纸舔了两下，可怜巴巴的。

顾秦忍着笑，把糖果盒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样吧，你喊我一声哥哥，然后说你叫小花，哥哥就把盒子里所有的都给你。”

看她不吭声，他又说：“如果不喊的话，我把这些全给惜惜，一个都不留给你。”

见顾秦说完真的要把糖果递给顾惜，小浪花急了，伸着手喊了两声：“哥哥！哥哥！”

顾秦看着她：“还有呢，喊完哥哥要说什么？”

小浪花想了想，开口：“哥哥、你叫小花。”

顾秦：“……不是我，是你叫小花。”

“你叫小花。”

“那你说‘我叫小花’。”

小浪花停顿几秒：“哥哥叫小花。”

在顾秦的注视下，小浪花盯着那糖盒看了半天，还是不情不愿地小声说了一句：“我叫小花……”

顾秦笑了，摸摸她脑袋：“花花真乖。”然后把糖果盒给了她。

得了糖果，小浪花一秒都不多待，撒腿就跑，生怕被人抢了似的。

屋子里留下顾惜不乐意地撇嘴：“哥哥，楚楚的糖果比我多。”

顾秦：“你们两个一人一半，数量上是一样的，她哪里比你多了？”

“她把一整盒都拿走了！”小孩子分不清数量，在顾惜的认知里，小浪花拿走了整整一盒的糖果，全然忘了自己口袋里装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