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清奇[快穿](113)

不时有手腕上系着白色麻布的人替他们遮掩,一同加入暗杀的行列。

这些兵士都是姜萝亲自分批训练过的, 不管是纪律服从性还是杀人的技巧,都十分不错,虽然比不得那些浸淫此道的老手,对付病怏怏的叛军,足够了。

“啊!!!!有鬼啊!!!”

一声惨叫声穿透营帐,王虎皱眉,是哪个不开眼的人乱叫?

“小人有要事要禀,求见义王。”一人在营帐外高声道。

姜萝手指微顿,乐声沉缓,王虎心中瞬间空了一块,面上歉然。

“王兄且去罢。”

姜萝抱起筝,行礼,这就要起身离去。

“姑娘且坐,我去去就来。”

姜萝只轻飘飘的看着王虎,有些犹疑,没坐下来也没往外走,似乎他做的决定让她不满意,就会立刻抽身。

“若是说营中有鬼的,不用说了。这么多人,还奈何不了一个鬼不成?”王虎连营帐都没有出,掀开一角斥责亲卫。

“有鬼就去捉,此等小事,不必来禀。”

“喏。”

丢下门帘的时候看见远处有些火光,王虎又追了一句,“速去灭火,其他事情以后再议。”

他这回就席地而坐,离姜萝不远,能清晰地欣赏她的五官,细腻如瓷,温润如玉,在火光映衬下像一尊羊脂玉雕。

王虎几近贪婪,摄取着周围浮着冷香的气息,舍不得挪开分毫视线,原先还能听进些曲子,如今脑中一片混沌,飘飘然欲举世飞升。

“主上!小人疑心营中有变。”营外再度有人求见。

“去查。”

王虎心中不由升起些厌烦,看着姜萝安抚的笑,又沉静下来。

“主上!火势极大……”

“滚!”

姜萝笑容愈发温柔,似乎有些心疼他总被人打扰,王虎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伸手欲抓她放在筝上的手,却被筝弦划了一下。

即使手上有老茧,也划出了一道口子,见姜萝神色防备又有些好奇,王虎把手背在背后,藏在袖子里,任由不断滴落的血被华贵的狐裘汲尽。

这也太丢人了吧?

刚刚眼似乎花了一下,筝弦怎么会动,明明是要摸姜萝的手……

不过他一晚上没睡觉,眼花也正常。

再说眼前人的确是没有半分内功,羸弱无比,或许是他睡眠不足出现幻觉了。

那五千老兵正在运粮食,一个个跑得贼快,杀敌都没有现在这么快乐。

偷敌人的粮草,高危作案的刺激与报复成功的满足并存。僵硬的躯体在跑动中变得温热,背着一袋袋粮草佝偻着的身影,如同一只只硕鼠,这样正义的行径,能叫偷吗?

姜军全体白茫茫一片,在雪地里隐藏得十分严实,远看就像粮食长了脚在雪里跑,十分吓人。

偶尔有叛军看见这样奇异的场景,吓得腿肚子直哆嗦,张嘴欲喊,冰冷的刃重重划过脖颈,声音被喷涌的热血淹没。

雪积得很深,靠两条腿行动不便,若是用雪橇来运,就方便了很多。老兵们把背上背的两块薄木板绑在脚上,在雪地里滑行,拖着载着粮食的雪橇,速度极快,如有神助。

叛军们堆积的粮草就这样被掏空了。

一声鹰唳高亢尖利,夜袭的姜军带着手系白带的人,迅速撤离。

此时,天际微白,下半夜已经到尾声了。

叛军所在的营地终于有人发现异常,吹响号角。

将领们朝王虎所在的营帐围拢。

“报!我军朝夜袭!损失不明!”

洪亮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

姜萝面上有些错愕,一脸无辜。

王虎再也顾不得看美人,急冲冲朝外冲去。

“王上,昨夜有人趁火势危急,夜袭我营,许多…许多兄弟都死了。”

“王上!昨夜的火起得蹊跷啊!一连着了几十处,突然就着了!”

“不好了不好了!粮仓遭贼了!”

昨夜种种细节浮现,无一人能进帐,靡靡之音不绝于耳,王虎猛然回头——

一根极细的筝弦从姜萝指尖迸出,欲刺向王虎眉心。

极致的危机感袭来,王虎屈膝跪地,身体前倾,筝弦堪堪从他头顶上划过,几缕长发飘落。

姜萝面无表情抱着筝,一身朱红,色如残阳。

“这一跪,我且坦然受之。”

那一根疾射出的弦也被她收了回来,原封不动装在筝上。

也只是刹那功夫而已。

“都是你?”王虎怒火升腾,大步流星,抓向姜萝。

“舍我其谁。”姜萝挑眉,一个回身避过,顺势披上披风,玉簪被王虎拳下的劲风带落,墨黑的发落在绵绵如雪的披风上,一丝幽深沁人的香随之跌散。

“抓住她!要活的!”王虎率先追上去,抽刀,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一阵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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