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雨+番外(69)

余行钧跟着笑起来,扯了两句题外话才收了电话。他往炕头一靠,透过支摘窗往外正好看见吴念,还挺少见吴念在巨县清醒地时候是个什么模样。这次算是没白来,见识了她另一面。

他来了兴致,摆弄着手机随意拍了两张,还挺上相,怎么看怎么觉得——

农家小媳妇地味道。

他心里想得小媳妇不是一般地小媳妇,是男人爱看地毛片女主角。

余行钧笑着叹了一口气,突地觉得,这么清闲地日子还真不错,虽然说闲得有些无聊,但也总比市里那些钢筋水泥混凝土地味强,也怪不得她都乐不思蜀了。

正想着就听见吴念擦着手跟李嫂有说有笑地进来。

他搁下手机,看了她两眼,问她:“你跟着摆弄什么呢,怎么这么起劲儿啊?那个草一样下完雪还绿莹莹的是什么?”

吴念突然收了笑不说话了,放下毛巾坐到梳妆台前的镜子跟前往手上涂水乳。

余行钧习以为常,但是李嫂给他台阶下,笑说:“那是腊菜,我们这都叫腊菜,还有地方叫雪里蕻,洗一洗控干净水,切碎以后放进缸里,撒一层盐铺一层菜,过几天就能吃咸菜。冬天没菜吃了就靠这个过冬,生吃也行炒着吃也行。”

余行钧哪是真想问啊,他对这个可不感兴趣。

不过,李嫂说罢还算给面子地敷衍一笑。

吴念说给李嫂带了套护肤品,帮她抹了让她看效果,李嫂满意地点点头就出去收拾东西。

这会儿终于留下他们两个在屋里了。

余行钧干咳了一声,开口说:“这个李嫂话还是那么多,你就该跟她学学。”

吴念没接话。

“你打算住几天啊?”他继续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话:“你看见了吗?”

余行钧摸不着头脑,抬眼看她。

她又说:“我和李嫂特别像一家人,你和那个人特别像一家人……因为李嫂一家子简单,你们一家子得寸进尺不讲理。我这人也是喜欢简单,不想活得太复杂。”

他脸色上有些窘迫,低声说:“我,我……你是我老婆,你怎么能说这话……我就对着你不讲理,可你真要较真儿了,我也不敢欺负你……”

吴念回过身来,从镜子里看他,“你别这样说,不像你,我不习惯,你这两天人前人后百般殷勤不就是怕我离婚?你别费劲了,没意思,一点点意思也没有,离婚的念头摆在我心里好几年了,你也骗着我好几年了……以前求我或许有用,现在看来,尽是虚情假意。”

余行钧眉头紧皱,半晌才说:“我也觉得没意思……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往外推!我还觉得自己窝囊!”

“那有何必耗下去?”

他青筋暴露,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有完没完!”

吴念退了一步,冷冷地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

收回视线就要掀帘子往屋外面走。

余行钧快一步下炕,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回来,语气缓和了几分,沉着脸说:“我走。”

说罢放开她,穿着单薄地线衣出了屋子。

这会儿太阳落了山,外头北风呼啸,屋檐上都开始结冰溜子。

余行钧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最后靠在吴念之前住这里时用来养荷花地大缸上抽烟。

荷叶枯败,只留下几支干茎子直挺挺地矗在那。

他不禁就想起来那次来的场景,那时候心还算是硬的。

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像没去芯儿的莲子儿。

余行钧矫情了一把后,又摸出来一支烟,可惜烟不能取暖,打火机哆嗦了几下也没有点着,他叹了口气,再大地火力也抵不住三九地天气。

正在这时隔壁屋子里头走出来一人,他定睛一看,正是李房铁。

他瞧见余行钧肯定要有些惊讶,毕竟大冷天的没见过有人在雪地里躲着抽烟。

余行钧煞有介事地说:“出来抽跟烟,没想到北风吹得这么顺溜。”

“你站得正好是风口。”李房铁老实地点了点头说。

余行钧笑了一声,面不改色地往吴念屋里指了指又说:“老婆规矩多,不让在屋里抽烟,说我一抽烟,她就得抽二手烟。”

李房铁撩起来帘子说:“余总要是不嫌弃就来我屋里抽吧,大冷的天怎么能在外面。”

余行钧没客气,跟着他进去。

刚一进屋就瞧见炕桌子地下摆了一盒象棋。

李房铁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憨厚地笑了笑,问:“余总会不会玩?”

余行钧谦虚了一下:“我什么都会点,就是技艺不精。”

有人说下象棋下的好的都老奸巨猾城府极深,心机也极重。余行钧却觉得这是扯淡。

因为他跟李房铁摆了一盘,一盘就玩到李嫂来催吃晚饭,不多不少三个小时,还是个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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