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番外(117)

昨晚是梁瓷知晓男女之事以来第一次那么疯狂,她以前都向死鱼一样躺床上,后来遇见王鸣盛好歹生动多了,不过也从来不会动。

昨晚喝酒后人有些冲动,三言两语就被他洗脑怂恿。想到这单手遮面,有些赧然。

不过记忆很模糊,房间里也没开灯,看不太清楚他的样子,隐约只能瞧清轮廓,他枕着自个的胳膊仰面朝上,闭着眼或者是睁着眼在享受。

梁瓷扭着身子气喘吁吁,后背汗津津全是水,披散的头发黏答答的贴在脸上,他情不自禁抬起上半身,一把抓住她的秀发。

他想起来掌控全局,梁瓷两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让,黑暗中谁也没说话,她就像个抽风的疯子一样,任凭发丝荡漾。

不过男人显然更受用,他平常总会时不时打趣她,挑逗她,这一次全程没有语言交流,他完全顾不上讲话,胸口上下起伏,手臂搭在额头沉默,嘴线抿的很紧。

梁瓷那一刻竟然很骄傲,像个女王一般俯视他。梁瓷虽然没有身经百战,但也能从他反应中读出点什么。不过后来就没那么硬气了,男人跟女人注定天生就不同,体力上生理上就不同,他是攻占的一方,披荆斩棘的一方,女人是退让的一方,包容的一方。

他坚硬她柔软,短兵相接,赤膊相对,几个回合下来立马软了,软成一汪水,任他前前后后,去去来来。

所以结束的时候超累,累到怀疑人生。趴在宽厚的胸膛一动都不想动,呼吸都变成累赘。借着酒劲跟疲倦不知不觉便昏昏熟睡。

裹上睡袍起来,围着房间绕了一圈才找到自己的手机,电量还有30%,每天醒来拿起手机,各种软件推送一堆垃圾似的消息。

她快速浏览几眼,看到李容曼昨晚十一点多向她报平安说到家了。

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现在都已经上午十一点了,也没必要再回复。

房间冷清,她不用找也知道王鸣盛铁定已经出门了,他临走的时候闹出一点动静把她吵醒了,当时又困又累,脾气不怎么好,抬脚翻身不小心踹到他,爬起来看一眼。

他正坐在床边穿衬衫,回了个身,似乎说外面下雪了,他中午就回来。

梁瓷趴下又睡了,睡得颠三倒四的,醒来发现滚到他那边睡呢,头在自己这边,身子已经到了他那边的床沿。

做完太累,每一节骨头都叫嚣着要罢工,怎么睡都觉得不舒服,所以睡姿有些肆意。

她没穿鞋直接出去,地暖温着脚底很舒服,王鸣盛这个男人很会收买人心,没什么架子,梁瓷冬天容易手脚冰冷。一天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冻脚,棉袜雪地靴穿着,挡不住冷。

以前住在博学花园,暖气那么充足,晚间上完课回到屋子半天暖不热脚,热水袋是常备的东西。

搬出来的时候不晓得扔到哪里去了,也没再买,后来很快跟王鸣盛发展到这一步,王鸣盛不至于每天都帮她暖脚,就时不时感动她一下。

怎么暖呢?他就双手捧着,或者揣进胸口,跟他肌肤相贴。

梁瓷起初有些排斥这种方式,很尴尬很不自在,这哪是暖她的脚,这明明是暖心。

好像从上一次感情婚姻失败中,她只学会了硬心肠,迷失了自己,忘记了初心,不再掏心掏肺付出,全心全意对一个男人好。

她总结的一个道理就是:不要对一个男人太上心,要若即若离。要让他又爱又恨,产生征服欲。

但在王鸣盛这里,他不会给你若即若离的机会,看似浑然不计较,其实把控欲很强。

她只有承受的份儿,没有拒绝的道理。其实梁瓷也做不到对一个这般对自己的男人残忍,最起码她长那么大,只在书上遇见过这种男人,晚上又有几个能屈身伺候你的呢。

她洗漱好换上出门的衣服,听见门口防盗门打开又关上,声音沉闷。

从客厅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缓慢且沉重。

梁瓷走出去,刚出门就看见王鸣盛在那坐着,他前一秒脸上似有疲倦,后一秒一扫愁容。

勾唇笑了笑:“醒了?”

梁瓷走过去,扶着沙发问他:“你去哪了?”

“有事,去处理了一下。”

“你以前总说自己不忙,原来也不是这样。”

“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原本可以不管的,又看不下去。”

梁瓷打小就比较敏感,感觉到他今天有些不对劲,也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你怎么了?情绪低沉。”

王鸣盛沉默了片刻,笑着说:“想吃你做的西红柿炒鸡蛋了。”

梁瓷立马收了笑,甩手往卧室走,丢下一句:“无聊。”

王鸣盛问:“怎么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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