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番外(160)

梁瓷手握方向盘,轻轻松了口气,李容曼见她没什么表情,忍不住说:“我以为你听了这个消息,起码要开心一下。”

梁瓷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连自己都自顾不暇。”说到此处有些动容,嗓子微哑,睫毛湿了湿。

“家里有感冒药,你睡前喝两包,明天就回缓解。”

梁瓷说完李容曼没再搭腔,虽然都是成年人,懂得怎么调控自己的情绪,也知道感情不能影响工作,但真到了那个份上,心情都会有或多或少失落。

李容曼本来申请了学校的教师公寓楼,遇到周省之没多久感情升温,一时冲动搬了出来,学校的地方本来就紧张,自然安排了别人住进去,最近院里来了好几张新面孔,床位还处于稀缺中。

如此一来李容曼自然没有办法回去,只能厚脸皮暂时住梁瓷这边。

王鸣盛没有正式搬进来住,隔三差五都会来一趟,家里自然少不了男人的痕迹,梁瓷去接人的时候心不在焉,忘记收拾。

李荣曼进门瞧见一双男士拖鞋,还没等反应梁瓷就说:“你穿我的好吗?家里不怎么来人,就没有备用。”

李荣曼自然没有任何意见,低头找地方坐下,看着梁瓷忙前忙后收拾王鸣盛的东西,她这两天时常魂不守舍,床铺都没来得及整理,看见床单忽而想起他昨夜缠着她几次缠绵,赶紧把东西都撤下,就连枕套都拿了一套新的换上。

李容曼说:“你不用这么讲究,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总觉得住这里很麻烦你……我住这里的话,王鸣盛晚上怎么办?”

“他有自己住的地方,不常过来。”梁瓷说这话稍微有些违心,不过讲话的语气自然顺畅,李容曼顺利被哄骗,没有任何怀疑。

她过来搭手帮忙,很快就收拾好,梁瓷挽着腰挽起头发,李容曼有意无意瞟了一眼,挪开视线顿了三秒,忍不住又挪回来,刚才梁瓷穿着厚重,头发散着没有看出异常,刚才一挽发瞬间发现她白皙细长的脖颈后有一枚嫣红的吻/痕。

就在发根往下,约摸颈动脉的位置,李容曼一时想入非非,画面香艳。刚才还说她把王鸣盛气走了,这矛盾闹得,还真是别有趣味。

李容曼虽然刚分手有些难过,不过看见梁瓷念叨几句被治愈了一些,视线不由得追逐梁瓷的脖子,女孩子白到极致怎么都好看,梁瓷脱了衣服什么样她是最清楚的。

其实梁瓷看起来很规矩,里面的穿衣却很大胆,也不能称之为大胆,只是那时大家保守,学生鲜少穿完全蕾丝的内内。不过梁瓷夏天很敢这么穿,李容曼当时在宿舍初见,都看傻了,视线不由自西往她身上瞟。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李容曼被认为是全宿舍最龌龊的人,每次她在宿舍讲那些污浊的话,梁瓷不接茬,不过也不会装正经,往往会心一笑,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她愣神这会儿梁瓷已经把颗粒状的感冒药沏好,深红色变色杯变浅,梁瓷放下水杯说:“很烫,待会儿喝。”

李容曼端起吹了吹,一股子中药味儿,味道很冲,她不由得皱了皱眉,梁瓷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一粒话梅糖,放桌子上。

淡淡看她两眼:“你有没有去看高永房?”

“有,”李容曼如实说,“今天又抢救了一次,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高司南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几天没刮胡子整个人苍老不少。”

屋内有些凉,梁瓷站起来把窗户关严,窗帘拉上,这才抬手开空调,“最近几天是不是没有前两天冷了?我开着空调睡觉晚上偶尔会热。”

李容曼勉强笑了笑,“怎么会,还在二十四节气的大寒天气,你感觉错了。”

“之前你跟我讲的那个什么保养子宫的按摩仪,你有没有按时用?效果好吗?”

“你不是从来不相信这套?”

“是啊,大概你太会种草了,我现在信一点了。”

李容曼吹了吹手中的药,憋住气一口喝完,垂下舌头哭丧着脸,把手边的糖放嘴里才说:“你好细心,知道我不喜欢还专门给我拿一块糖。王鸣盛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梁瓷顿了几秒,“你觉得我很贴心吗?”

“是啊。”

她垂下眼眸思索了片刻,“为什么我觉得跟王鸣盛在一起,我就那么不会关心人呢,我以前跟高,一开始还是挺照顾他的,我对王鸣盛连对高的一半都没有……说来也惭愧。”

李容曼不假思索说:“现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也不晚……你们又没结婚,男人对女人好正常,男人对女人不好才叫不正常。”

她说完打了个呵欠,东西带来的很多,她要暂住也就没卸下来,拿了几样洗漱要用的,没多久药效上来,李容曼满脸困倦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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