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番外(224)

梁瓷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过这陈金跟她八字没一撇的关系,即使当处殷勤过头也没做什么出格事,她虽然有觉察但也觉得人家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忍不住说:“你这样一说还真是,我行情原来如此好,比我自己想得都好。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挑拣挑拣,这次难不成心急了?”

王鸣盛戏谑一笑,喉结上下滚动:“来一个我赶走一个,来两个我赶走一双。你现在就给陈金打电话,看我弄不弄他,总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为人师表好面子的人最好打发了。”

梁瓷不禁觉得他说话这语气有点儿像泼皮无赖,不过这人什么都做的出来,还真把她唬住了,低声解释:“咱们俩开玩笑就算了你别当真,那个陈老师我从来就没对他动过什么想法,至于他居心不良还是居心良,脑子长在人家身上我也管不着。”

王鸣盛舔了舔嘴唇,眼尾慵懒地看她,说话间车到公寓。牵着手一前一后进入电梯,静默不语只听到电梯运作时轻微不易察觉的声音。

“过两天酒店剪彩,你跟我出席个晚宴,你们老师也不怎么出入这种场所,我让吴大伟着人准备好了礼服,你不喜欢就露个面敷衍敷衍,我其实也不喜欢那样文邹邹的场合,不过秘书说以后少不了这样的应酬。”

她颔首点头。

听他继续说:“前两天我诚意邀请高司南出席剪彩,这小子度量太小不能容人,连个电话也没回,直接让个小秘书把我拒了,我想着,不搭理就不搭理吧……当初喝醉十次有八次都是我把他扛回家的,眼下回想回想还挺怀念。”

梁瓷低头默然片刻,走过去主动攀住他的脖子,不想再提往昔的事,只说:“人这一路上走走停停总会失去很多朋友也会再结交很多朋友,别人都是过客。”

王鸣盛垂下眼眸看着她,拿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揽着她的腰肢挪了两步,轻轻嗅她的脸颊、脖颈、鼻翼,笑问:“别人都是过客?那咱们俩是什么?”

梁瓷勾唇眨了眨眼,“我是你的过客,你也是我的过客,只是,如果把你比做客栈,我是那个长驻的客人,但是有一天我也会走。”

“你会走?你敢走!”

“不是这个意思,”梁瓷用手背蹭着他下巴上粗糙的胡茬,仔细感受了许久才说,“我们是人,是人都有生老病死,往后余生,有些路可能是我单独走,或者你单独走……我妈把这事儿看得特别透彻,她说……夫妻之间先走的那个有福气,后走的那个没福气。”

“那得是夫妻感情好才会这么样。”要是搁在他们王家,父亲要是一命呜呼了可能母亲会伤心一阵子,母亲要是就这么去了,王鸣盛还真不确定父亲是高兴还是难过,即使难过落泪,他也觉得那是鳄鱼眼泪。

她垂下眼眸兀自笑了一会儿,“我比较自私,咱们俩的话还是我先走,你知道我特别容易想不开,我害怕寂寞也害怕伤心……不过你性格就没事,大概过两年就抛到脑后跟小姑娘勾/勾/搭/搭纠缠了。”

“这纯粹是污蔑,”王鸣盛往沙发上一坐,低着头懒羊羊整理袖口,“刚才还被你感动了一把,下一秒就搁这贬低我。”

梁瓷只笑不说话,长臂揽着她拉过去,她被按到他大腿上坐着,他背靠沙发斜着身子睨她:“那我把你的宝贝二爷割下来给你陪葬,不说过去只说咱们俩认识以后,生前只伺候你,你死了仍旧只伺候你,这么安排满意吗?”

她还真就这么认真想了几秒:“这样也是一个好办法,我就能放心了……不知道人死了是不是有魂魄在,万一有,咱们也好地府再见。”

王鸣盛隔着衣服咬她一口:“真重口味又变态,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你伪装的倒是挺深……宝贝儿,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在深度上负距离交流且探讨探讨。”

两人你来我往推搡了一阵,他原本是句玩笑话没想到演变到最后有些情难自禁,二话不说拦腰抱起她往卧室带。

梁瓷已经渐渐摸清他的脾性,勾着他的脖子埋头不语。神态表情无异于是鼓励邀请,他更不需要客气什么,勾着她的腿埋头嬉戏片刻,就像温水煮青蛙慢慢虐杀她,待魂不附体有气无力,眼中带着期待柔柔请求才肆无忌惮问鼎中原。

时不时贴着她耳垂讲两句床第之间的粗俗情话,或是夸赞或是调侃,让她迷乱不知身在何处。

身处惊涛骇浪往前推行,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一下又一下被浪头拍打,累极不算完还得拉起来继续。两个人就像摆阵型一样变换位置,他周而复始不知疲倦,单调的运动总能做出点别致花样来。

上一篇:到我怀里来 下一篇:清辉

非木非石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