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番外(62)

不管穿的有多暖,总也很难保证脚丫子的温度,倒也不会被冻上,就是时常感觉冷,从小腿往下那种。

烫了个脚瞬间舒服很多,洗漱好要睡下,张燕微敲敲门,走进来。

她说:“还剩下很多水饺扔了可惜,你爱吃那玩意吗?喜欢的话,明早给你下一份。”

梁瓷说:“你煮吗?”

“不是我啊,是肖斌,我晚班凌晨四点才能回来,直接睡不吃早餐。”

梁瓷想了想,主动揽过去活儿:“你告诉肖斌我来煮,我早晨比你们起得早,让他七点起来吃。”

张燕微没跟她客气,笑说:“好啊。”

张燕微出去以后梁瓷就把门锁上了,听到肖斌跟张燕微边说话边往楼下走,张燕微离开后肖斌就把大院的木门落了锁。

她把大灯关上,打开床头的夜灯,光线变得温柔缓和,打到她脸上透着安静,整理床单时手臂不小心碰到抽屉,啪嗒落下来个本子。

红色离婚证书,她一回来就塞进抽屉里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掉了出来,视线扫到手里的本子,打开认真瞧着。

她从拿到这个东西就没仔细看过,社会还是有进步的,单单从离婚证上就有体现,老式的离婚证是绿色的,在国内绿色是不详不和不美好的象征,那时把离婚认为是人生的一大憾事,所以用不是你绿我、就是我绿你的绿色代表。

现在结婚离婚成了一种人生态度的自由选择,离婚证从绿色变成红色,预示着一种结束不堪现状的鼓励一种对未来生活的祝福,一种平等看待结合跟分离的价值观。

想到这合上离婚证,忽然发现抽屉开了个缝,她离开时明明关着的,眼下老式抽屉好像坏了,整个往下倾斜,狠狠卡进凹槽,抽不出来也推不进去,彻底固定在那。

梁瓷只好从下面的衣橱往上推,拍了几下渐渐松动,费好些力气才恢复如初,她坐到床沿上喘了口气。

手摸到背后解胸衣的扣子换睡衣,发觉有些不对,四扣的胸衣竟然已经被解开了三颗扣子,她却丝毫没觉察到。

脑海中情不自禁想到王鸣盛,方才混乱着迷失着,被按倒在床上之前,确实被他有意无意抚弄了几次,但是记不清什么时候他差点彻底解开她的束缚。

还记得他的手指好似魔法棒,指尖带有魔力,只是力道稍微重,被拿捏过的脖子还有些酸软,他的唇舌烫人,时不时用力吮/吸。

梁瓷侧身子躺下,拥被盖到胸前,意识很快迷离,比自己想得还要疲倦。

这一夜做了好奇怪的梦,梦到王鸣盛说自己只看得懂《乡村爱情》的场景,她就情不自禁打开电视机看《乡村爱情》,嗓子越看越干涩,眼前忽然极速转变,她跟王鸣盛倒在同一张床上缠绵,衣服全部被用力剥离,他慢慢沉入身子——

梁瓷忽然睁开眼转醒,眼珠子动了动,听见空调轻微运作的声音,,她睡前忘记打开加湿器,导致房间的空气很干,嗓子眼紧涩发痛,嘴上起了一层干皮儿。

梁瓷蹙眉坐起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胸口起伏不如刚才剧烈,逐渐稳定。不过也发觉一件颇为尴尬的事,梦里的她好似很享受……梁瓷赶紧打住不去想,她把责任都归咎到王鸣盛身上,觉得自己被他昨晚的所作所为弄得魔怔了。

她自从明白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开始,从来没做过这种春梦。

闹钟显示六点半,她没再贪睡,掀开被子起床洗漱,不经意瞧见王鸣盛半夜发过来的消息。

他说:你搞得我很不淡定。

****

梁瓷这几天不太想看见王鸣盛,心中有鬼,隐隐作祟。不过王鸣盛两日里也没来找她,发的那条消息梁瓷看见时都是第二天的事了,按照自己的习惯就没回。

晚上小刘倒是来了一趟,直接开私家车进了小巷子,狭窄的小巷很难车辆进出,幸好他的车型小,一辆黄色奥拓。

他搬了一盆花进门,踩着铁架子挤上二楼,大冬天出一身汗,喘着粗气进门就说:“梁老师,这是盛哥赔你的花。”

梁瓷扫视一眼,跟她那颗不一样,这一株应该叫散尾葵,将近两米多,比她买的大也比她买的贵,喜温喜阳,夏日不能暴晒。

小刘抹了抹额头,掐腰解释:“盛哥说前天不小心把你这里的绿植给弄断了,心里挺不舒服,怕你在意,就吩咐我把他办公室一盆涨势最好的送过来。”

梁瓷闻言脸微热,抿嘴说:“帮我捎句话,就说谢谢了。”

她说完就没拒绝,这么重小刘搬上来已经是不容易,不能再原封不动弄下去,那样就过分了,太不把苦力当苦力。

他很勤快很有眼力劲,梁瓷什么还没说,人家主动把屋里那颗给挪开了,搬出来搁置到一边,树不在了,但是花盆很大,全瓷的,装满了土,连花盆带土得有几十斤,重量很可观,梁瓷一个人往外挪,还真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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