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看着他不语。
王鸣盛说:“这些我都不会,我只会耍赖……就这个对我来说还简单点。”
梁瓷沉默了会儿,讷讷说:“谁说你什么都不会,这不……挺会表白的。”
“挺会表白,然后呢?”
这次换王鸣盛跟不上梁瓷的心思,他倏然撑身子坐起,一腿曲着,手搭膝盖上,两人身形差了点,王鸣盛不是五大三粗的身材,但守着女人看起来就宽肩厚背。
他眯眼瞧她片刻:“你方才那么说什么意思?”
梁瓷把头侧向他看不到的一边,“吟诗作赋我也不会,民国时期都流行破四旧讲白话文了。”
“……”
王鸣盛听到后面已经心猿意马,直接覆上去拉她,惯有的强势作风。手臂箍住她的腰肢往上一带人便落入怀中。两人拉扯一番。
他嗓音略有几分沙哑,“后面的话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前面那话具体什么意思,要是否定的话,你就不要说了。”
梁瓷抿了下唇,额头抵着他胸膛平复了会儿,有意无意摩挲他衣服的纹路,只说:“你自己去想。”
“那我就不客气地胡思乱想了。”他眉开眼笑地看着她。
梁瓷咬了咬嘴唇,不解地问:“你喜欢我什么?”
“只有傻缺才会问这种问题。”
“……傻什么?”梁瓷一时没听清。
“夸你聪明。”
“带傻字的肯定不会是夸人的话。”
王鸣盛低笑,“你知道狍子在被猎人追捕的时候,跑的很快,猎人是追不上的,但它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在跑的过程中,会停下来回头看,这样就给了猎人机会,所以大家就称袍子为傻狍子,傻狍子的爱称就是傻缺,我方才说你傻缺。”
“……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王鸣盛抬手握住她的手,拿在掌心揉捏。
两人对视了会儿,梁瓷撇开头,慢慢叹了口气,“我答应了高老师离婚的事暂且保密,既然婚已经离了,对他的不满都已经是过眼云烟,他好还是不好跟我都没关系,不过他毕竟是我多年导师,我要忠人之事……”
王鸣盛敷衍地“嗯”了声,“能不能别提他?”
梁瓷拢了拢额前的发,拇指磨着指甲说:“有些话先说清楚……我并不是很贤惠的女人……我不太会做饭,五谷不分,四体不勤。我是个路痴,不太会辨别方向,开车时打着导航迷路也常有的……我只是长相温柔,说话温柔,平常不太爱计较,但不代表我没脾气,触碰到我在意的点的话,我只认理不认人。”
王鸣盛嘴角的笑有些兜不住,坏笑着:“嗯,还有呢?”他心情非常好,全都写在脸上。
梁瓷又想了一阵儿,“暂时就这些。”
“暂时?”
“以后有什么不满意我会直接提。”
“以后?”
“……”
王鸣盛贴近她认真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点什么?”
“可以说。”
王鸣盛冲她手腕扬了扬下巴,“我送你的镯子呢?”
“……收起来了。”
“明天戴上。”
“平常做事碍手碍脚的,怕碰碎就想办法摘下来了……容曼说这一款挺贵的。”
“你自己都说了,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能碍什么事?”
“……”
她沉默良久忽然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不过也不好说睡吧之类的话,不清楚他今晚会不会走,主动说睡觉跟她刻意邀请似的。
外面有些动静,男人对话的声音,是肖斌跟他三个室友回来了,他们在一个地方上班,同去同归感情很要好的样子。
王鸣盛往外扭了扭头,很快又兴致了了地收回眼,默然片刻忽然喊:“梁瓷。”
她精神不济,抬眼看看他,“嗯?”
王鸣盛:“那晚你对我是否满意?”
梁瓷:“……”这让人怎么答?
他喉结动了动,带着性感:“我没尽兴,只顾着取悦你。”
梁瓷才不信他没尽兴,都过去好几天了,大概尽兴也变得不尽兴了吧,闷闷说:“……你脑子里只有那些事吗?”
他不加遮拦地说:“跟你共处的时候的确是,但肯定不是只有那些事。”
“……”梁瓷不敢迎接他滚烫的目光,那晚的事还记忆犹新,不得不说,他很man,有着源源不断的精力。
即使是抱起她上下颠簸的姿势,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难度。
窸窸窣窣地声音逐渐响起,她发出几句闷闷低叫,压抑着声线。床板吱呦吱呦响了两声。
安静一阵以后。
“能不能吻下面?”
“不能。”
“理由?”
“就是不能……”
“我保证你会喜欢的,会比直接进/入你更舒服,给我个表现的机会,”他低声诱哄着,“尝试一下,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不会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