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独苗苗+番外(179)

她看到从不骗她的聂穆第一次骗她,说他失手打孩子是因为他功课没完成。

她那时候才发现,沈落的屋子保持原样,即使落了灰,也没被撤掉。

后来,聂穆对她越来越冷淡,更多的时候是坐在沈落的院子里发呆,望着那棵枯树。

那里,沈落曾经树下跳过舞,明艳单纯的人有时候会随手擦擦汗,对着她说:“阿青,饿了。”

她梦到自己躲在门后,养的嫩白的手死死扣在墙壁上,直到扣出血来。

她终究赢不过沈落,她懂了聂穆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的原因,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想刺激什么都不在乎的沈落,吃个醋而已,对他在乎一点而已。

但没想到,直接让她死了。

沈落死的那天,他不敢相信人可能是因自己而死,所以满腔情爱全投在了她陈青身上,包括后面的强取豪夺,从来没有半分怜惜。

又过了段时间,她维持着表面风光,看到聂穆放出了发疯的沈茵,将傻了的沈茵带在身边悉心照顾,像是在赎罪一样。

陈青觉得自己那时候心应该已经冷了,她好像不在奢望聂穆的宠爱,横竖只要有权势就好。

两年后,他自请去守护边疆,聂穆问她要不要去,陈青看到自己冷淡的拒绝了,偌大聂府瞬间就剩她跟聂老夫人,偏偏老夫人还老是不停的念叨沈落,嫌弃她不如沈落懂事。

她更懒得理她了。

而她在聂穆离开半年后,有次上香,车马坏了,恰好遇到霍元州,那时,人虽然依旧是她曾经瞧不起的样子,没有权势,整日胡作非为,可一身白衣,风流倜傥,嘴角微勾,莫名看的人心跳加快,然后她鬼使神差的用了人家的马车。

不久后,接触了几回,她就跟霍元州有了苟且,依旧是这个人。

陈青梦中挣扎了下,想醒来,依旧没用。

梦中,他们持续了一年半多都没人发现,一直到聂穆后来回京述职,路过寺庙,替沈落点灯,在后山撞见了她跟霍元州的事。

他就这么站着,无悲无喜,看着他们衣裳乱着,看着她在那慌乱穿衣服,一句话也没说,然后带着她回府。

可在她欣喜以为他会原谅她的时候,当天晚上,她被人打晕,等醒来时已经到了霍元州那了,第二天,她慌乱出门就听到聂家夫人陈青意外病故的消息。

她被迫“死了”。

她梦到自己颓然靠在王府大门上,良久良久,然后咬了咬牙,想着她既然能在聂府从一丫鬟坐到正妻之位,区区落魄王府,会难到她?

于是,她各种用计,等着她在那跟一干姬妾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霍元州待她却突然不如从前,看她的眼神还不如一个丫鬟,甚至厌烦。

他要的只是刺激,或者,只是想嘲讽下聂穆,才找的她,她悲哀的想着。

但老天终究眷顾她的,她有孕了,虽然王府妻妾成群,可孩子除了王妃生了一个外,再没有多的,她金贵起来了,满府的人都小心呵护她,她好像又回到了曾经扬眉吐气的日子。

终于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等她生下孩子,虽然她容颜不复以往,但以后可以母凭子贵,可讽刺的是,她刚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她的丫鬟衣裳不整的站在她床前,冲她挑衅笑着,手里把玩着霍元州常佩戴的玉佩。

她嘲讽着:“好好的聂家夫人不做,非要来给人做小?连累我从一人人捧着的大丫鬟到现在任人欺凌。”

“你……居然爬王爷的床!”陈青气急攻心,突然一口血吐出来。

丫鬟冷笑着:“陈青,夫人曾经在冬天给我们这些下人送过冻疮膏,这一回,就当我还她那瓶冻疮膏的恩。”

陈青抬头嗤笑了下,双目泛毒:“别说的那么好听!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还是知道的!”

丫鬟撇撇嘴不说话。

就在此刻,产婆一边清理着手,一边突然冷漠着道:“姨娘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她不解的转头,就见产婆擦着自己的手慢慢转身,双眸冷淡的望着她,那是一种仿佛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她,她心头忽然升起阵恐慌,可缥缈的声音带着空洞响在她耳边:“皇家的脸,是你一介舞坊出身的能打的?”

陈青惊恐的瞪大双眸,忽然想起什么,挣扎着就要爬起来,身下传来剧痛。

产婆一字一字,冷冰冰着:“姨娘产后大出血,已故。”

大门打开,霍元州一脸嫌弃进来,看到产婆,无奈着:“可以了吗?”

产婆恭敬的行了礼:“老奴会回去转告皇上的。”

霍元州瞥了眼床上的人,眉头皱着:“早知道这么麻烦,那时候就不招惹了,还不准让人死的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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