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夏煦小心翼翼的捧着平昭允的手在路灯底下看。“我老是干这种蠢事。”

“不是手痛，是心痛。”

夏煦瞬间没好脸色，倒也没甩下他的手。掐住他胳膊上的肉，“让你贫嘴！”

“那你不应该掐手臂，应该掐嘴。”平昭允没管她掐的地方，盯着夏煦一张一闭的樱唇，下午吃甜筒的模样。

“你太高了，手举起来很累。”

“那我教你个简单的办法。”

“什…唔。”

夏煦瞪着眼，眼里倒映着平昭允。

平昭允放开了夏煦，夏煦胸部一起一伏。呼吸急促没有缓过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想拥有你这件事情上，会显得不知所措。”夏煦手捏的很紧，不在看着他，看向远处的榕树。

“我好讨厌自己。”讨厌自己，这是就和吊着人家一样。自己真是令人作呕。“就感觉和养鱼一样。”

不记得是谁说过，要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会觉得自己全身是缺点根本就配不上他。

平昭允默默抱着夏煦看着她头顶上的发旋。“你的心脏一天能运输七吨血液可不是为了听见自己主人说讨厌自己的。”

“你全身上下那么多的细胞都在努力的供应，是为了让你更好的活着。不是为了让你抱怨自己。”

夏煦有些气，“你好直男。”想要挥开在头顶讲话的脑袋。

“是我之前心甘情愿想做你的备胎，你的鱼。”挥舞的手停在半空，被平昭允拿了下来。“那我这样说你不会觉得我像舔狗吗？我也讨厌自己。”

夏煦看着平昭允眼里的认真，原来这就是被人珍重的感觉。

“好想看见你能够幼稚冲动不顾一切，想随时冲到我面前告诉我很想我，即使才分开了几分钟而已。”

夏煦感觉自己脸有些烫，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已经这样做了啊。”

“明明分别的是几个小时。”平昭允下巴搁在她的发旋上，他小声抱怨着。

*

夏煦被平昭允送回公寓底下，“你别告诉叶恒啊，杜可在这里。”

平昭允双手插着口袋点了点头。目送夏煦按了电梯。夏煦先是按了2楼，再按了17楼。

到了二楼，夏煦赶紧跑去逃生通道，蹲下来看着逃生通道的玻璃外还能看见靠着路灯的平昭允，他没有走，看着单元楼。见平昭允转身了。夏煦蹬蹬跑下楼，从安全出口跑出来，打开门。往外跑去从背后抱住平昭允。

“超想你。”

平昭允愣了一下，转过身子。嘴唇被啄了一下。夏煦跳开笑嘻嘻的说道：“这次是分开几分钟哦。”

就见夏煦已经转身又跑了回去。

平昭允呆呆的站在原地。

夏煦在电梯里捂着快蹦出来的心，害羞的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你送她回去？”杜可把车钥匙给了孙凡辰。

孙凡辰没说话接过车钥匙，开了门走到电梯厅。杜可手抓着门把手。“喂，你明天也有课啊。一来一回你不累吗？”

“比带你打DOTA轻松。”

“砰——”回应的是门关上的响声。孙凡辰好笑的耸了耸肩，插在裤袋。

“叮——”电梯门打开是夏煦一脸傻笑。

“喂！”孙凡辰脸在夏煦面前放大，喊了一声。

夏煦倒退一步，一脸惊悚。像个小松鼠一样想要去找根杆子爬上去。孙凡辰进了电梯，门关上。按了负一楼。

“诶？我们走了吗。”夏煦跟着孙凡辰。

“不用上课了？”

夏煦渡到副驾驶座上，孙凡辰在调位子。“你明天不是也要上课？你送我回去？”

“回家转一趟，有点事。”

“嗷！”夏煦没在意，低着头刷手机。

孙凡辰盯着夏煦发顶的发夹，“怎么想着不留刘海了？”

“打理起来有点麻烦。”

孙凡辰靠近，能闻见好闻的洗衣液的香味。“坐前排就老老实实系安全带。”

夏煦吐了吐舌头，“好嘛，我知道了。”

孙凡辰身体一僵，慢慢靠回驾驶座。“我当初那句是认真的。”

“啊？”

夏煦抬着小脸，幽暗的环境只有手机光照着脸颊。车开动，外面的灯一盏一盏略过她的脸。

“没什么。”

夏煦鼓了鼓嘴，继续刷手机，看见一个图片点击保存。打算发给平昭允。

点开备注，把代练小哥的昵称改成了，这不是小葱。

喵：[我超喜欢你因为我想代练不付钱]

夏煦把那张图片发了过去，对方回的超快。

这不是小葱：我也超级喜欢你，因为我想要奶妈陪玩不花钱

头靠着玻璃上，车窗反着光。夏煦觉得好笑，他倒是一心想勾搭奶妈。嗯？勾搭奶妈？内心浮现出一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