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如果放任这样下去，地球会先被它吞了。因此古一大师和莫度还有包括王在内部分法师，留守在他们的基地里，全心全力去对抗多玛姆。他们实在没有闲心和余力去关注，为了守护宇宙和平而战的小师弟。

事实上就在刚刚他们获取了胜利。但是，古一法师盘腿坐着，她遣散其他人，只留下了莫度。

“老师！如果不是因为帮助那个士兵而浪费您的法力，根本不会……”

莫度看到脸色惨败，身体蒸腾黑气的古一大师，忍不住脱口埋怨。

“并不怪别人，是我的时间已经到了。”

一只盘腿而坐的古一大师睁开眼，对自己的徒弟这样说。

“我并不后悔当初从黑暗中获取力量，在我当时的情况，那是唯一我能做到的事。但是你们不该选择同样的路。走上这条路，最终的结果是怎样，我希望你能亲眼看到，引以为戒。”

“……因为我是命中注定的反派吗？”莫度忍不住口问，有点责怪，也有点儿好笑。

“因为你是一个坚定又固执的孩子。这是你的缺点，也是你的优点。你能在别人无法前行的路上，走到很远。但是一旦走错了，也很难有人将你导回正途。”

莫度安静的听着，他知道，这几乎算是老师的遗言了。

“但是我认识的另一个孩子，用事实证明给我看，让我知道，我所看到的只是未来的最大可能性，未来的形态并不是固定的。你们都依然是孩子，会犯错，会成长，会改变。”

“老师……”

“别再叫我老师了，你们都出师了。”

莫度几乎要掉下眼泪，因为他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么，可以了，莫度。你必须动手了。”

古一法师已经达到了极限。她虽然将多姆玛再次封印到另一个次元，但是她的身体承受了太多黑暗的力量。在她的灵魂溃散前，如果不将身体毁掉，这具身体将成为多姆玛降临世界的一个节点，另一个容器。

莫度知道这些，甚至在开战前，古一大师就已经告诉过他。是他自愿承担了这个送老师最后一程的职责。但是临到跟前，他又后悔了。或许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

他握着自己的法器，一步步的走近，高举过头，却最终没能落下。

“你不适合做这种事，莫度。还是让我来吧。”

一柄利刃刺入古一的后心，有人从后面抱住她，似乎将头抵在她背上无声的哭泣。

莫度看出了那是谁，他手中的法器掉落，最终也泪流满面。

“对不起，老师。直至最后我还是一个不知悔改的笨蛋。我无法忍受死亡，无法忍受失去爱人的寂寞，即便你现在用生命来证明这条路是错的，我还是无法放弃。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样的叛徒，我还是希望能送你最后一程。”

古一法师没有回答。但是她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正如她最后所说的，你们已经出师了。

第181章 联合反抗

士兵抬头看向四周，表情有些茫然。

这显然不是他习以为常的生活领域，无论是街道还是行人。

他再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那平常无奇的手心，手背，让他忍不住皱眉——这甚至不是自己习以为常从日常。

常年在外作战的优点体现出来，他几乎瞬即辨别出这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同时他也终于想起来自己从何而来，为何在这里。

‘时间与空间的对流会变大，因此你有充分的时间，但相对的，不能沉迷于那边的世界，否则会陷入其中无法回来。’

在他被送来这里之前，古一大师曾经如是警告。

他必须尽快找到——

当看到自己要找的人时，士兵错愕了半秒，他甚至有点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认错。

但眼看那人要走远，他连忙快步追上去，伸手搭在对方肩膀上阻止对方继续随着人流远去。

跟他所想的不同，自己的手远比自己所以为的更软弱无力；但是对方还是停下来，回头确认到底是谁突然吓自己一跳。

“赛巴斯？真是许久未见，你最近还好吧？”

他的表情非常温和——跟自己印象中总是尖锐紧绷的法师不同——甚至环着腮帮子还有着短须，增添更多的男人味——可记忆中的法师皮肤稚嫩的像未成年，大概因为无论从冰霜巨人还是阿斯加德人来看他都尚未或者刚刚成年——不仅仅外貌，气质也差了很多，完全像是不同的人。

“法……师？”

他很犹豫的轻声呼唤，他甚至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认错人。

“嗤，你还记得从前拍电影的时候的外号啊？只有你一个人那么叫我，现在想想真是怀念。可我已经不再是演员了，赛巴斯，你跟其他人一样叫我汤姆或者抖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