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寻(63)

“我和阿最在一起两年,从未见过三哥带过哪个女孩子参加他们兄弟间的聚会,你是第一个。这场订婚宴上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想你应该明白三哥带你出席的意义。其实他已经像外界透露了你的身份,这场订婚宴之后你就算想平凡也平凡不了了。这个上流社会你是必定要踏足了。”

徐长安的话音一落,慕寸心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毫无血色。她的牙齿死死咬着下嘴唇,几乎已经渗出了血丝。

她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男人最终还是失了耐心,要将她逼上绝路了。

“也许你和三哥还需要时间磨合。”徐长安将慕寸心的反应看在眼里,轻叹一声就先离开了。

周最和徐长安的订婚宴一直持续到晚上。商离衡在席间被人灌了不少酒,回去自然是慕寸心开车。

慕寸心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在发抖,她知道徐长安说的都是实话。今天她还是普普通通的学生,不出意外明天她就会是盛时未来的女主人,她的生活就再也恢复不到以前了。她很害怕,她不想活在大众和媒体的眼皮子底下,她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偏安一隅,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自娱自乐、自尝甘苦,不被任何人打扰。

商离衡有些微醉,一路上都闭着眼睛养神。

车子驶进地下车库停好后,慕寸心扶着步伐不稳的男人回去。

吴妈一看到商离衡这个样子就进了厨房熬醒酒汤了,安排慕寸心将人扶到房间里躺好。

经过一路的沉淀,其实商离衡已经清醒了不少,“你今天就在这住一晚,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回家。”

慕寸心站在那不吭声,指甲都嵌进了手心的肉里。她咬咬牙决定赌一把,她不想明天一睁开眼就是铺天盖地有关她的报道。

商离衡眼睁睁地看着慕寸心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

他怔肿一瞬,才消化了眼前的事实,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腰肢,热情地回应她。女孩的吻冰冷寒凉,没有任何温度。

落地灯暗淡昏黄的灯光照在慕寸心脸上,她的表情也是麻木空洞的,就像游鱼被人放置在砧板上面任人宰割。

如果说开始他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当他看到慕寸心的小手伸到他领口处要去解他衬衫的纽扣,他霎时就清醒了。

他霍然推开她,眼里的情意顷刻间消失,只留下失望和愤怒。男人的一张俊脸此刻淬着冰渣,沉得吓人。

慕寸心被他推开,眯着眼问他:“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现在装什么?”

那样明显的讽刺,商离衡简直怒不可遏,就差没将她拆卸入腹了。他捏着她下巴,几乎要将她捏碎了,“给我滚!”

慕寸心被他用力一推,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她挣扎着站起身,注目着眼前这暴怒到极致的男人,声线沉冷,“你的世界我从来没想过踏足,你放过我吧!我只想过平淡的日子,我不想明天早上一睁开眼就是铺天盖地的报道。”

这些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商离衡身体里暴戾的因子彻底被激活,一双眼睛被怒火烧出一片火红。他一把扯过慕寸心将她甩到床上,怒极反笑,令人发寒的诡异弧度,“放过你?好啊,那就拿你自己来还。”

他欺身压下,用力吻住慕寸心,惩罚一般在她唇上又啃又吮,力道惊人。

她微微吃痛,却阻止不了,只能本能地承受着。男人精壮的身体死死压着她,她动惮不得,一双手紧紧抓住床单的那点单薄的布料,好像是在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其实她很清楚此时此刻没人救得了她,她亦无法自救。

男人的吻排山倒海压迫而来,灯光下那双清冷的眉眼好像藏着绵延冰雪,再也不是她之前见过的温柔与温情。这一刻的男人暴虐狂怒,就像深夜里出来觅食的野兽,看到食物后即将撕裂所有。

没有任何前戏,这本就是一场杀伐果决的掠夺,商离衡掐住她柔弱无骨的细腰挺身刺入,世间所有都阻挡不了他的鞭挞进攻。这一刻他只想彻底占据她,与她合二为一。

那是怎样的疼痛?慕寸心形容不了,身体的疼痛远远不及心里,锥心的痛感啃噬着她,她发出小动物一般的呜咽哀鸣,泪水洒满了床单。

慕寸心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太累了,身心疲惫,最终沉沉睡去。

落地灯的清辉落在女孩较好的面容上,那一脸的泪渍愈发触目惊心,刺激着商离衡的神经。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对慕寸心做了什么,焦灼和懊悔如潮水一样席卷而来,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他起身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赤足进了卫生间。从卫生间冲完澡出来,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告诉赵深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明天早上的报纸不能出现慕寸心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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