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慕(101)

以往像是这种宴会他一向是独来独往致辞完就闪人,顶多参加一些慈善晚会时,会带着萧闻樱。

虽然这会儿听得出来慕言蹊并没有认真,可女孩子的心思到底敏感些,季临渊还是一本正经的回她:“我行情比较差,没人愿意陪我一起,”下一瞬,他语气掺了几分可怜:“言儿好心,就陪着我去吧,嗯?”

慕言蹊闻言,嘴角向上弯了弯,一边感叹着女生果然是喜欢听自己想听的话,一边几不可察的从鼻腔轻哼一声,喃了一句:“骗人。”

话说完,她又从他颈窝抬起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半撒娇的开口:“我饿了。”

看这样子是不打算给他个准话了,季临渊无奈的抱着她起身,到更衣室时在她圆臀上轻拍一下,才放她下来。

看着慕言蹊从衣柜里拿了件米色的长款修身外套穿上,抬手在她头上轻揉了两下,蓦然道:“答应我以后手机要随身带着,嗯?”

慕言蹊抬头看他点点头,想了想,踮着脚在他下巴亲了一下,一脸认真的又应一声,“好”。

季临渊这才满意的牵着她出了房门。

到楼下餐厅吃完午饭,两人到拍摄地时已经过了下午三点钟。

车子穿过一条封闭着的马路,又路过一个小公园,停在一个被警戒线围起来的丁字路口。

警戒线外站了好些人,有保全人员,还有一些男男女女看起来都像是在读的学生,好多手里拿着画报一类的东西,嘴里叫喊着慕言蹊并不太熟悉的明星名字。

慕言蹊好奇的透过车窗玻璃往他那边的窗外张望了两眼,好像还看到了好几个人的画报上写着“季临渊”的名字。

她眯了眯眼,身子前倾半趴在季临渊身前想再仔细看看,却被季临渊一只手圈着腰给坐直身子,“马上到了。”

慕言蹊:“……”

像是有人认出来了他的车,激动的蹦跳着,扯着嗓子对着车子喊叫他的名字。

慕言蹊听见双眼忍不住在一旁的人身上扫了两眼。

心里嘀咕着他什么时候也成了大明星了?

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有保全过来扯开警戒线示意他们开车进去。

慕言蹊就把想说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

慕言蹊在季临渊牵着她到拍摄内场的那一刹那,就明白了他为何对这部电影如此的谨慎和尽心尽力。

“这不是…?”

她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被众人围在里面的拍摄场地,跟季爷爷的武馆几乎是一模一样,她从小到大都待着的地方她不可能认错的。

“这部电影其实是明年我送爷爷八十大寿的贺礼,”他半抱着慕言蹊在身侧,低头在她额角印个吻,抬手指了指场内正在接受一个男人指导动作的小女孩,低声道:“你是那个小女孩的原型。”

慕言蹊闻言,诧异的抬头看他。

季临渊看着她笑笑,“武馆里的每个人都有原型。”

季临渊以季卓丰的武馆为原型拍摄电影这件事,在此之前,除了公司里的人之外,是没人知道的。

季卓丰作为截拳道的嫡传弟子,一生致力于弘扬武术文化,截拳道不同于其他传统武术,它是融合了世界上各种武术精华的全方位自由搏击术。

它将中西方哲学理念用于武术当中,让武与武之间不再有派别之争,融会贯通其精粹所在。

这部电影主要讲的是季卓丰20岁到美国读书时开始接触截拳道,到34岁先师去世,再到之后退休前的三十年间远赴澳洲和欧洲推广截拳道的经历。

虽然季卓丰年过六旬之后就处于半隐退状态,直至今日已经完全隐退,但其实他早年间培养出一大批的截拳道人才遍布在世界各国。

季卓丰这一生不仅仅只是在教授人武术,而是用实际行动在遵循着截拳道的纲领和要义——“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

可惜,季家上至季衍卿,下至季临渊和季羡鱼都对此传承无意。

季卓丰本人虽知这种事自是传贤不传子,但心里难免会有遗憾。

所以季临渊才会有此想法,也算是他代表着季家的三个男人对他老人家的歉意和安慰。

以此让他老人家聊以慰藉。

最重要的,是想让大家都能够记得季卓丰为此所付出的心血。

慕言蹊在武馆待的时间也不短,她跟季卓丰又比旁人亲近些,偶尔自然会听他提个一两句,老人家言语间的遗憾,慕言蹊当时听着有些心酸,但也无可奈何。

只是她从未想过,季临渊会以这种方式来安慰他老人家。

“季爷爷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慕言蹊抬头看着季临渊,在他胸口上轻拍了两下,柔声笑了笑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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