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慕(148)

季临渊听了,没说什么,反而轻笑了一声出来,问她,“你今年多大?”

“什么意思?”慕言蹊对他忽然的问话,摸不着头脑。

“嗯?”他没答她的话,坚持问她。

“过年就23了,怎么了?”

“而格桑过完年就19了吧?”

“嗯哼。”所以呢?

“你当时决定去英国读书的时候几岁?”

“十七岁多吧,不到十八岁。”

“去英国读书是你自己决定的还是爸妈让你去的?”

忽然有些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慕言蹊顿了顿,回,“我自己。”

“所以?”

“...她成年了,有自己的想法,”她低声回他,“我应该尊重。”

他低头亲亲她,“聪明。”

“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至少现在这个选择是她自己决定下来的,那现阶段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抱紧她,话里有话。

慕言蹊听着,窝在他怀里,没再应声。

从慕宅回到公寓,恰巧慕言蹊隔壁那户结婚要搬走,季临渊把隔壁买下,打算年后把两间打通,重新扩建一下。

只是现下屋子小可以凑活,可有些东西却凑活不得。

比如,那张单人床。

季临渊特意抽了时间,找人专门定制了一张大的双人床,换下了慕言蹊公寓里那张可怜兮兮的单人床。

因为空间有限,而他又太属意床越大越好,找不见太合适的,就只能定制了。

慕言蹊当天回到公寓看到的时候,真的有些傻眼,床头柜什么的,太占地方的能撤都给撤了,用上楼就上床来形容,一点也没差。

除了挨着墙角的入墙式衣柜和墙边桌,整个空间就只剩一张大床了。

“可是你把床头柜都给我去了,想放本书或者手机都没地方了诶。”

慕言蹊皱着眉头回头看着从身后抱着自己,因为房高问题把下巴搁在她肩上的季临渊。

季临渊没应她的话,就着她扭头的姿势捏着她下巴让她仰着头,含住她嘴唇热情的亲上她,双手把她身上的毛呢大衣脱下来扔到一旁,才握着她双肩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他。

慕言蹊被堵的说不出来话,睁着眼睛看他“唔唔唔”的抗议。

季临渊笑,掐在她腰上的手用了用力,慕言蹊身子一下子就软了,在他嘴里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在她唇上餍足之后,季临渊的嘴唇沿着她下巴亲到颈窝,才开口回她的话,“床两侧有小格子,放东西用的。”

“…那还不如把格子定做到床头上,拿着还方便。”

慕言蹊搂着他小声建议。

一直低着头太不舒服,季临渊直接抱起她放到床上,一边扒她的衣服一边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想过,但怕到时候动静太大,把东西震下来就不好了,我可不想后脑勺被砸出来一个洞。”

慕言蹊:“……”

你能不能要一点脸的。

……

“不行,我还没洗澡呢。”她拂开他的手。

“一会儿再洗,一起洗。”季临渊手又爬上去,伸到她背后解扣子,搂着她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

“…你别,”慕言蹊因为他的猴急忍不住笑,小声道,“没在后边,这个是在前面的…”

季临渊愣一下,低头看,用指尖挑开,埋首下去,咬着轻笑,“这个好,方便。”

慕言蹊:“……”

第二天一大早,慕言蹊在季临渊怀里醒过来,发现大床确实比她那张小床舒服多了。

怪不得他非得急着换。

男人的胸膛紧贴在她的背上,有力的心跳传过来,安稳又踏实。

可能是因为到了年末岁尾吧,人就容易变的感慨。

在英国的那四年,只有第一个新年是仁央陪着她一起过的,后面三年,本该是热热闹闹的日子,她却形单影只。

慕言蹊闭上眼,回忆,以往到这时候她总是会焦灼不安,因为觉得自己总是在光阴虚度,而回想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却发觉不再有那种心境了,每一天,都过的很踏实。

基金会的事,跟政府打交道周旋,应如是比她有经验,应如是做主她做副,配合着来还算顺利,审批下来后,到公安局刻章,又到税务部门登记,这些东西在机关单位放假前,一一搞定。

就等着年后开张。

……

慕言蹊在季临渊怀里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子,看面前熟睡着的男人,指尖从他眉骨,鼻梁滑到薄唇上,轻点了两下。

很奇怪,他睡着的时候,反而看着不太让人觉得亲近。

多神奇,一个人的生活因为另一个人,会有那么大的改变。

慕言蹊摸了摸季临渊的睡脸,忍不住凑上前在他唇上印个吻,刚想离开的时候,却被男人揽着腰身又压回到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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