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尾巴(102)

他下摆的扣子还没扣完,露出肌肉紧绷的小腹。额头还有没干透的汗,晶莹地沾在发鬓上。嘴唇紧抿。

这个模样真是性感。

尤其是微微扬起嘴角,约莫是在笑的时候。

方辞心里憋气,抓紧被子捂住胸口:“你笑什么?”

“都看光了,有什么好捂的?”

“你混蛋!”方辞操起枕头捶打他。这种旅店的枕头,软得没比棉花好多少,打在他身上能有什么力道?倒像是在撒娇。

他知道她就是这样,口是心非,矫情兮兮。可要命的是,他还就喜欢她这样。

是的,很多年以前,方戒北就觉得自己有病。

她除了长得好看点,活泼开朗点,还有什么好的?当朋友是上上之选,因为她没心没肺,是大家伙的开心果。可当恋人呢?那可有得折腾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心虚了吧?”方辞不打他了,似乎也意识到用这东西打没什么威慑力。

“我心虚什么?”方戒北往后一靠,玩味地说,“其实你也不用这样,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硬了是生理反应,可每次搞你都像是在强/奸,这么多年了还这么□□,真没什么意思。”

方辞都气红眼了。

重逢到现在,方戒北算是扳回一局了,低笑一声,转身就出了房门。

方辞瞪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一阵地堵着。

这人平时的行为举止都挺端正挺有原则的,可真要惹到他,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第050章 车上故事

第二天起来, 方辞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原因是昨天气得睡不着觉, 几乎一整晚都没合眼。

杨悦比之前沉默了不少, 下楼的时候还故意和她错开了。

方辞知道,她是因为撞到了昨天那事,尴尬着呢。她也不打算解释,这种事情,从来只会越描越黑。

早餐挺简陋的,白粥、窝窝夹咸菜。

没别的了。

方辞抓起一个, 夹了一大团咸菜进去, 把这东西想象成方戒北,一口咬下去, 还狠狠咀嚼着。

方戒北从楼上下来,在她对面坐了。

见她难得吃得这么安分,方戒北说:“现在不挑食了?”她很挑食, 很久以前就挑, 说了很多遍都改不过来。方戒北和她正好相反,从小就不计较这些身外物,而且在部队里作训的时候, 有时候三天不吃都是正常的, 饿极了连蛇、虫子都吃。

对他来说,有就吃, 没有就不吃。

很简单。

方辞冷笑:“你就巴望着我饿着啊?”

方戒北笑而不语,低头咬馍馍, 喝一大口粥。

他不搭茬,方辞就没了发挥余地,愤愤地继续啃馍馍。

再往前走就不能开车了,他们开始弃车步行。领队的把他们分成了四个小组,就是按照之前住店那样分的,他和三个教练员分别带一队,正好。

方辞换了身保暖的运动衣,明明挺平坦的路,她手里还拄着登山杖,东戳一下,西拍一下。方戒北看得碍眼,过去握了杆子,一手搭在她腰后指导她:“这玩意儿要这么用……”

众目睽睽的,方辞也不跟他闹,只是横了他一眼。

教完后,方戒北平淡地松开了她,只是松手的时候,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拍。

方辞:“……”

杨悦和阿诚从后面过来,不巧也看到了。杨悦正喝水呢,差点一口喷出来,捂住胸口不停缓气,好久才定下心。她压低了声音跟阿诚说:“他俩不止是认识啊,关系还非同一般。可要说是热恋中的情侣吧,又不大像,倒像是……”

阿诚心里头闷,不想搭话。

杨悦是个话唠,拉着他不由分说就说着:“昨晚我回房间的时候,你猜我瞧见什么了?床上呢,衣服都脱了大半了,结果被我一打岔,就这么搅黄了,真是罪过。”

阿诚脸色不大好,甩开她的手,径直往前面去了。擦肩而过的时候,又往那还在琢磨登山杖的女人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方戒北身上。

方戒北的感官很敏锐,马上就望了过来。

他的目光清亮凛然,虽然不是多么严厉,但就是有种不怒自威的威慑力。阿诚逃也似的躲开了。

方戒北望着他狼狈离开的背影,回头看了方辞一眼,扯了一下嘴角。

出发时已经逼近中午了,森林里看不到太阳,倒不是很明显。约莫走了半个多小时就看到了水源,一堆人沿着溪畔扎了营。

说是生存训练,但是说白了,就是玩,舒服了就扎营,喝个酒、玩个游戏,哪有用得着赶什么路?

方辞去下游洗了洗手,看到有不知名的花就摘了两朵,在掌心抛来抛去。

方戒北从后面过来,蹲下去取水:“你就不怕有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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