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尾巴(37)

方戒北苦笑:“说实话,打的时候挺爽的,现在想起来,挺幼稚的。”他就不该跟徐阳那厮一般见识。当时被气昏了头脑,头一次不管不顾就把人给揍了。事后想起来,多半就是徐阳给他下的套,给他个教训。

不过,徐阳也没打算把他怎么样,就是搓搓他的锐气。龃龉归龃龉,兄弟还是兄弟。

骆云廷说:“听说你那个走了四年的妹子回来了。”

方戒北语气平淡,拉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就上去了:“你听谁说的?”

骆云廷上了驾驶座,发着了车,才跟他说:“你们院里的人啊。”之前去陆司大院,方戒北给几个发小和几个小辈介绍过他。

骆云廷人挺幽默,也特别能聊,一来二去就吧方戒北小时候那点儿事都摸了个清楚。

方戒北忌讳这件事,不想聊,也就没开口。

骆云廷粗中有细,不是个神经大条的,见他不愿意说,心里了然,也不再问了。

只是劝他:“女人嘛,过去了就过去了,换一个就是,别太放在心上,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方戒北扬了扬唇角,微哂一声,不置可否。

……

半个月后,徐阳就能出院了。

方辞还特地过去帮他庆祝了一番,就在他东城区靠山麓的一幢别墅里。这是他姥姥留给他的房产,老人家去了国外定居后,这些都划到了他的名下。

所以,这帮发小里,徐阳的手头是最阔绰的。

一块儿来的还有樊真和赵熙。

四个人在客厅里席地而坐,打了几副牌。方辞和徐阳一对,把樊真和赵熙杀得片甲不留。樊真气得摔了手里的牌,打着哈欠往楼上走:“不玩了不玩了,困死了,我去睡了。”

徐阳善意地提醒她:“客房在三楼,往东面走。”

“我哪分得清东面还是南面?”

徐阳连忙改口:“正对楼梯口,往左走。”

樊真说:“收到。”

其实方辞也有点困了,一连打了两个哈欠,抬手就开了手边的一罐黑啤,仰头灌下。喝了点儿酒,身体就热乎起来了,特别舒服,人像是飘在半空中。

徐阳叮嘱她:“别喝太多,一会儿抢着去吐,可没那么多的马桶。”

赵熙喝得比方辞多,也比方辞猛,不一会儿脚边就是散落一地的空罐子了。徐阳有洁癖,去了厨房拿来垃圾桶,把这些罐子一个个收拾了进去,连他身边的乱丢的纸团也皱着眉丢了进去。

赵熙的酒量也就那样,喝了才没几口就奔到卫生间去吐了。

方辞指着他的背影笑话他:“软脚虾,不会喝逞什么能?”

徐阳拄着头,笑着看着他:“五十步笑百步啊,方小姐。”

“你说谁五十步呢?”方辞扑过去,按住他肩膀,要把他给带翻在地。徐阳连忙稳住,死活不让她推下去:“大理石地板啊,这砸下去,脑袋要开花的!”

他越是反抗,方辞就越是来劲,推着他,卯足了劲往地上压。

徐阳只好放弃,任由这人撒酒疯,把他按到地上。方辞骑在他身上,大声问他:“你服不服?”

徐阳无奈,有气无力地说:“服,大写的服!”

“大声点儿,听不见!”

听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跟大院里早上食堂那边的广播有的一拼。徐阳知道这人喝醉了就是无赖一个,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服了,大写的服!姑奶奶,放过我吧!”

方辞操起手边的一个空啤酒罐,指着前面大喊:“前进,冲锋!”

徐阳:“……”完了,这病比以前更加严重了!

大概是不反抗的徐阳不好玩,方辞很快就从他身上爬下来,在客厅里爬来爬去,像只侦查犬似的嗅来嗅去,摸摸这边,又戳戳那边。

徐阳实在受不了她这副中二的样子,把她横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反抗上了楼。

三楼一共有五间客房,走廊尽头的一间已经让占了,徐阳就打算把方辞放到第二间。谁知,方辞剧烈挣扎起来,死活都不要睡这间。折腾来折腾去,徐阳只好抱着她下了楼,又经过方大小姐挑剔的筛选,把她丢进了主卧那张床上。

喝醉酒的方大小姐,和小孩子一个模样,房间,当然是捡最大的,床,当然要最软的。

折腾了这许久,她也不闹了,横躺在被子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她穿的是件藏青色的双层抹胸,没有带子,侧着身子躺在那儿,露出半截香肩,柔滑无骨,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玉,昏暗的壁灯下,泛着一层诱人触摸的光泽。

一条金色的细链子挂在她的脖颈处,因为她的翻滚,已经滑到了肩上。

徐阳只是犹豫了片刻,俯身撑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给她解那链子的带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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