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的话+番外(56)

白谦慎失笑,从椅子上捞了自己的外套,去里间换了便衣。

秘书胡冰艳正巧从外面进来,怔了一下:“您要出去?”随即又意识到什么,指了指门口,歉意道,“刚我有敲门,门没关。”

白谦慎从不在这种小事上计较,又急着出门:“没事儿。”叮嘱了两句就出了门。

回到家,还没进去就看到大刺刺停在门口的跑车。

他走过去,弯下腰,曲起手指在玻璃上敲了敲。

不紧不慢的。

里面光着脚丫睡觉的人终于醒了,一个激灵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透过玻璃窗,他看到了白谦慎贴在玻璃窗上微笑的脸。

他把窗降下:“想吓死人啊你?”

白谦慎说:“睡得舒不舒服?怎么你不干脆光着身子躺在我家门口呢?”

某人一点儿没不好意思,煞有介事道:“这不怕你家警卫给我撵走吗?撵走就算了,要是放食堂广播通报批评,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你还知道要脸哪?”

说说笑笑的,两人一块儿进了屋。

一进门,徐尧就怔了一下。

八角餐厅的亭子里,靠窗边的地方坐了个姑娘。年纪很小,脸也很小,皮肤白得发光,正低头翻看一本书籍。

落地窗半开,有风从外面吹进来,扬起她鬓边的几绺乌发。

端的是娴静美好。

徐尧怔了一怔,回头去看白谦慎:“这是……”

白谦慎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眼,若无其事地收回来,道:“荞荞,我妹妹。”

听见他喊她,容芷荞下意识站起来,看向他们。

“大哥……”

徐尧见她长得美貌,心里喜欢,走过去跟她套近乎:“没听你大哥提起过,家里还有这么个宝贝妹妹?你今年几岁了?”

容芷荞不是个热络的人,有点吃不消这人这么自来熟:“……”

好在白谦慎为她解围:“你为难个小姑娘干什么?”又对芷荞说,“上楼去吧。”

那日后,芷荞本来就不大想看见他,免得途胜尴尬,他这样一说,更是如蒙大赦,转身就“蹬蹬蹬”上了楼。

徐尧看得好笑:“跑得比兔子还快,我很可怕吗?”

“不是怕你,是懒得理你。”白谦慎淡淡说。

徐尧惊讶地看向他,眼中有些深衣。两人是发小,又认识多年,都是通达明慧的人,要说这世上谁比徐尧更了解白谦慎。

那还真是找不出第二个。

几乎就看了一眼,徐尧就从他的神色里瞧出了一些异样,又回头往楼上的容芷荞看了一眼。

“这是你亲妹妹?”话是这么说,心里多少了解了,只是确认一下。

果然听他说:“不是。容叔跟我爸是故交,几年前意外去世了,她就住在我们家。”

“叫什么名字啊?”

“容芷荞。”

“好名字。”徐尧说,有些玩味地勾了一下唇角。

第二天,徐尧忙完手里的活,给他打来了电话:“出来一趟呗,哥们儿,找你有点事情。”

“什么事儿?”

徐尧只是笑,电话里怎么都不肯说。他正事和娱乐分得很清,做事很有章法,倒也不是个完全不着调的人。

白谦慎带着满肚子疑问出了门。

去的是堇色,海淀这边一家很有名的私人会馆,完全民国风的建筑,白墙黑瓦的四合院,墙壁漆料都是带着香味的。

第一次来的时候,白谦慎觉得这味道呛人,不大喜欢,多闻几次,倒是慢慢习惯了。

甚至有点喜欢。

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

徐尧比他来得早,早就躺在躺椅里。那椅子是金丝楠木做的,底下铺着大红褥子,叠了三个果盘,都已经倾倒。

瓜果点心散了一床。

他嘴里吃着,手里还揽着个年轻女孩,穿着件红色的吊带裙,带子滑到一边,白色的香肩一览无余。

看两个人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又是划拳又是亲嘴的,白谦慎皱了皱眉,在一旁挑了个椅子坐了。

徐尧瞥见他,笑嘻嘻招招手:“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有话就这样说吧,两个大男人还腻歪到一起?还是,你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他捻了颗花生,剥来吃。

徐尧忽然笑得别样暧昧:“我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倒是有些人,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白谦慎剥花生的手一顿,抬起眼帘瞧他。

“你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徐尧笑得很贱,特别贱,让人想直接过去,在他那张俊脸上打一拳头。

白谦慎说:“你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徐尧笑了笑说:“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你。”他拍拍手,侧门里就有个年轻女孩进来。穿得跟他怀里这个差不多,年纪相仿,海蓝色的两片吊带裙,肤若凝脂,骨架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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