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课后,约吗?(26)

杭瑄趴下去,脸颊贴上了冰凉的大理石台面。

厨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修长的腿紧紧贴附着她,下面硬热的涨大了,抵住了她的臀部。虽然她不经人事,也知道那是什么,一瞬间满脸通红,挣扎着爬起来。

周伯年说:“我不是故意的。”

杭瑄回头就给了他一巴掌,脸色涨红:“下流!”

周伯年捂着脸,神色浅淡,竟然还跟她笑了一下:“习惯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你打了。”

杭瑄飞快地跑了出去。

饭都下锅了,这菜也切好了,总不能这么搁着发霉吧。

周伯年走过去打开油烟机,把剩余的菜都倒进了锅子。

过了几分钟,杭瑄从花园里回来了,还是冷着一张脸,没跟他说一句话。周伯年把盛好的饭往她面前推了推。

她给推开,自己去厨房重新盛了碗。

周伯年:“……”

杭瑄吃完就上楼了,留他一个人在底下涮碗。

第014章 补习进行曲(1)

第014章补习进行曲(1)

杭瑄在房间里做题,做了会儿,又歪着脑袋开始咬笔杆。她做不出题目的时候,就会这样。窗外雨下个不停,她心里乱成一团麻。

与其说是恼怒,不如说是恼羞成怒。

她诚然不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周伯年在外面敲门。

杭瑄没搭理,他自顾自推门进来了。

杭瑄随手操起一本作业本,回头就朝他脸上砸去:“滚出去!”

周伯年两手一夹,牢牢接在了手里,莞尔道:“小姐姐,脾气这么大可不大好。”

周伯年长得唇红齿白,但是和陆琛那种斯文的俊秀不同,他的皮肤是一种冷静的透白,不笑的时候有些高高在上的漠离气质,可是笑起来,又艳光四射,鲜艳夺目,刺得人移不开眼球。

杭瑄被他笑盈盈的目光一望,不自在地收回了目光,低骂:“神经病。”

他径直过来,拉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了。

座位本来就很狭窄,一米左右的一张课桌,他生生占去了大半。杭瑄气闷,也知道辩解无用,挪动椅子往旁边靠了靠,开始解题。

过了会儿。

“这题不是这样解的,要用反证法。”

“你怎么这么笨,这种题直接画两条辅助线就行了啊。”

“搞什么啊,这里面一共有四个相反作用的力,你竟然只填两个。”

……

“周伯年你烦不烦,你成绩好了不起啊?”杭瑄火了,指着门口说,“现在给我出去,马上!”

他一点儿也不害怕,言笑晏晏地拄着头,白净的面孔一派天真安详:“我不走,有本事,你把我拖出去啊。”

杭瑄:“……”

这人的脸皮是铁铸的吗?

骂也骂不走,她只好把他当空气,继续解题。周伯年不跟她开玩笑了,从她敞开的笔袋里抽了一支铅笔出来,拉过草稿本打起来。

不一会儿,一道题的步骤以及跃然纸上。

他悄无声息地推过去给她看。

“自己看。”他的食指在桌上郑重地叩了叩。

他说这话的时候,和平时嬉笑怒骂的样儿挺不同的,就是工作时候认真的男人一样,自有一股底气,让人没办法反驳。

杭瑄微微一怔,被他的气势所震,下意识就望过去。

仔细一看,是她现在正在解的这道题。一个大题三个小道,她从第一个小题开始就错了,费了半个多小时,原来后面的解题思路都是错的。

杭瑄有点挫败。

周伯年仿佛没有看到她灰败的脸色,把笔握在掌心,迅速地划出了重点的步骤,开始给她讲解:“从这里开始,你的题目意思就理解错了,应该是三角的腰线部位……”

说的时候,他还不时在草稿纸上写上几个字,举几个例子,利于她理解。

这人一手标准的楷书,笔锋锋锐,力透纸背,字大而正,更兼有行书的结构美,当真是一手行云流水的好字。

反观自己的字,一手的簪花小楷,虽然没有他那么大开大合,却也不失秀丽,难得不算落了下风。

他讲的很认真,说到重要的地方,笔尖不住在重点部位敲击,声音抑扬顿挫,很有特点。

杭瑄不由回头看他。这才发现,他讲解的时候,态度端正肃穆,和平时笑嘻嘻的样子截然不同。通俗来讲,就是——很正经。

两人挨得很近,他清俊认真的面孔近在咫尺,有一种清爽好闻的气息,和着窗外飘进的细雨,仿佛要扑面而来。

杭瑄屏住了呼吸,第一次看他有点失神。

周伯年讲了会儿,发现她没有反应,抬头一看,和她水盈盈的眼睛交接在一起,手里的笔也搁在了桌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孩童嬉戏的声音,杭瑄尴尬地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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