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四季,见过你(91)

倪莱讪然:“是我跟他说的。”

夏毅凡当即:“季爷,你别怪倪莱姐,是我缠着她问的。”

季随反倒坦然了,他握着倪莱的脖子把她提溜起来搂进怀里,笑道:“回家领证。”

“!!!”夏毅凡鼓着一双眼睛瞪了老半天,“那、那回来再办次婚礼。”

季随没有直接答,只是笑着说:“先备好红包吧你。”

夏毅凡:“必须备!”

季随又和夏毅凡扯了些别的,渡轮鸣笛。

“走了。”季随在夏毅凡脑袋上拍了掌。

夏毅凡斜着眼睛往上看,忍着没有掉下泪。

“季随。”倪莱扯了下季随,有些为难地去看依旧咬着她裙角的大白。

季随挠了下头皮:“带上大白一起走。”

页沙岛在一片翠色中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大白爪子按在吉普车后窗上,对着远去的页沙岛汪汪叫了两声。

倪莱拽着安全带扭头去看它:“大白好像不想离开。”

“后悔也晚了,由不得它。”季随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去揉她的脑袋,笑道,“你也一样。”

什么就我也一样了?

倪莱的耳根烫烫的,内心却欢喜的很。

后来证实,他是对的,起码大白是这样认为的。

季随没有走国道,他专挑风景优美的野路走,弯弯绕绕。

风景美,路野,人的青欲就五花八门地往外冒。

再一次停车时,大白很知趣地挠着车门要跳车。季随双手没有空,抬脚把门踢开,放大白出去。大白夺命跳车,脑袋终于不用再蒙头套了汪汪汪,人类太可怕。

……

季随把倪莱放在腿上,两只手在她身上来回揉搓着,像是在和面。

倪莱有气无力地把脑袋耷拉在他肩膀上,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揉来揉去,事前的揉捏是前戏,事后的捏揉纯碎是按摩。

“我们以后开个按摩店吧。我的画卖不出去,你靠这门手艺赚钱。”倪莱哼哼道,“戴副墨镜,可以装盲人。”

季随笑了声。

倪莱补充了句:“不过,只能接男客人。”

季随的拇指在她脊椎骨上稍稍用力往下压,倪莱疼得弓了下背。

“别人身上的肉我不感兴趣,我就是喜欢揉着你玩。”季随在她脖子上留下个牙印,“想把你揉顺溜。”

因她天天淡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腰杆脊背挺得又直,气质够硬冷,总觉得她身体嘎巴脆,一碰就能折了,真上手摸了,其实手感挺好,该肉的肉,该软的软,就很舒服,上了手就不想丢掉。

季随打开天窗,调整好座椅,以便视野达到最佳。

秋天的夜空总是深邃高远,望着连成片的星星,也能让人联想到禅意。

季随给倪莱讲他以前的生活,都是些片段,断断续续,没什么波澜壮阔,但倪莱听得津津有味,总是揪着一段话问来问去。季随倒也不嫌嚼过了没意思,她问,他就回头再讲一遍,掰开揉碎了讲,不停满足她的好奇心和想象力。

没有厌烦。

倪莱蜷在他怀里,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他在耳边说:“明天到湖城,我带你见一个人。他算是我以前的战友,家里开了家医院。他前两天有提到,有个瑞士的神经科专家去医院会诊。”

倪莱没动,一时思绪万千。

季随摊开手掌,盖在她小脸上,掌心的茧剐蹭着她的鼻尖,痒痒的。

“就是去看看,好不好都没有关系。”季随又说。

倪莱:“嗯。”

她想笑给他看。

第二天中午,去医院以前,那位战友拉他们去一家酒店吃饭。季随叫他明兄,他喊季随老季,看起来两人关系不错。

这位明兄非常不拘小节,不仅穿衣打扮比季随糙,说话和各种小动作也糙到没边。

季随在倪莱耳边小声说:“他已经非常克制了。”

倪莱看着正在向服务员比划着要沙瓤大西瓜的明兄,点头:“……哦。”

不一会儿,服务员抱过来两个大西瓜。

明兄站起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捋起袖子,下巴指向季随:“怎么样?还敢比吗?”

季随笑:“我记得你是用脑门磕开的。”

明兄嘿嘿一笑:“我今天没洗脸,脑门上都是油,把西瓜瓤弄脏了待会儿弟妹还怎么吃?”

“……”什么鬼游戏?还要我配合??倪莱耸肩,“我不吃你开的,我吃季随的那一个。”

这种时候,是一定要站在自己男人身边的。

季随大笑,也不管有外人在,直接在倪莱脸上亲了口。

“我操?就你丫的有老婆?”明兄拿起桌上的手机,戳开视频聊天,“我跟你说,我也快结婚了。我老婆今天回她爸妈家了,不然我肯定把她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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