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恋爱(98)

她想起夏天的末了,从拘留所里接陈勤森出来,他坐在她的副驾上,面带憔悴的对自己说:“那天唧吧痒,去医院干脆做了个全身检查。事是没事,就说龟-头太久没做闷骚了,还有精-子成活率低,难下-种。”

——[到底该怎么忍心张口,对三个老人撒这种谎。]

——“但勤森是长房嫡子,陈家这一门不能无后。茂德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当了爹,分手后限你一年内必须找到合适的成家,找不到就由我来安排。”还有四月分手时,老太爷平静的谆谆念嘱。

邹茵咬了咬嫣红的唇,心里那种被包容、被耍弄的矛盾与憋屈感又涌上来。

气他陈勤森,他根本就没有改变,还是那个为了得到就能够不折手段的流氓陈张宝。她想到自己陷进的是他一步步下好的套路,还有用他的话说,之前对他那些主动就范的“骚”样,她就只是仰起下巴让水冲自己的脸。

二十几分钟了还不见人出来,陈勤森躺在床上无聊地摁开手机,怎么划拉着却看到一本打开的电子书。他也就是刚开始那阵瞄了几眼,后来就都懒得再动过,一时浓眉不禁皱起,这才察觉到邹茵在里头淅淅沥沥的不对味。

他就去拉卫生间的门,发现拉不开,再狠扳了两下才扯开。果然就看到她在里头眼睛湿汪汪的哭,他就无奈地去扶她说:“做什么了,莫名其妙又这样?”

邹茵推开他:“你出去,不要你碰我。”

陈勤森猜必定是被她发现了,执意地抓过她肩膀解释:“笨是不是?老子看那些也是为了你好,你嫌弃老子不浪漫,老子不看怎么学得会?”

看邹茵依旧气着不理,又接着说道:“就是偷看了你的微博,也是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几年前没误会时,你不是也挺爱我?现在证明老子什么都没做,你还想怎么闹?”

邹茵之前都以为两个人这些日子是情到深处的自然浓,哪里知道却是他冷静的一步步下套,想想就叫人羞辱。

但她气的是他偷翻自己的病例,然后骗自己不育,邹茵就凉薄地应说:“那是因为你自己也不记得,但如果真的做了,你也就是做了。陈勤森你还是这副老样子,糙蛮、哄骗、耍手段流氓,我一点都不想听见你说话!”

晃着两个大乃子和翘娇的白-臀,就把陈勤森往卫生间外面推。身上的水在陈勤森刚换的内裤上滴得都是水渍,陈勤森只得无奈地退出来。心塞地点了烟,又记起今天已经抽满三支,就只是空空的在指尖燃着。

邹茵擦洗完裹着浴巾出来,在行李箱里找了一套水红的秋衣秋裤换上。看见他还在,她就扔了一套保暖内衣过去,把羽绒服和钱包都塞到他怀里往外撵,鼻音呜咽:“叫你出去了,反正你钱多,自己再去找个地方住。”

力气也是蛮大的,狠心绝情最是妇人心,陈勤森被搡得直往门边退。他就靠在门板上,用低醇的嗓音说:“邹糖糖,隔壁三四间都是你公司同事,你大半夜这么闹着,是想叫他们出来劝还是不出来?”

一双锐利的长眸盯着邹茵的脸,这会儿又镀上了一缕做老大的阴冷。

到底比邹茵长五岁,每当他这副社会势气时,邹茵还是微有心惧的。嗓子眼提一提,也觉得这样未免不妥,便松开他赌气地回到床上,躺在角落卷了床被子闷住头。想想还憋屈,又把晚上才戴的钻石戒指摘下来,扔到了被面上,然后就背过身子不理人。

背影是很美的,脊沟婉婉的就像条美人鱼,陈勤森被折腾得也是懊恼,只得捡起戒指收回盒里。躺到床上去揽邹茵,语气缓和下来:“零下二十几度你把老子赶出去,半句鸟语都不会说,你是想把我冻死?就不能忍两天回去了再撒气。”

邹茵不应他,他就抱她,邹茵拧了下没推开,他就一直抱着。后来陈勤森的唧吧就硬起来,抵在邹茵的沟缝里磨弄着,哑声问她说:“都这么烫了,做一次好不好?”

“不好,嫌你可恶。”邹茵攥开他的手。陈勤森偏不管不顾,一手探到她锁骨下捻着,一手便勾开她的秋裤,在她的臀上咬起来:“是老子的女人就得跟老子做,想打想骂做的时候随你打!”蓦地一下便挺进去了。

那天的邹茵,被陈勤森顶得好像宫门都开了,脸颊也不自禁颤-栗起来。她后来眼泪就眶不住,觉得他太氓痞太过分,却偏偏又把自己宠得满心矛盾,她就抱住陈勤森的脖子说:“陈张宝你本性难移,谁要你这么骗我的,我也不要你可怜……跟你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陈勤森只是扣抬着她,磨着唇齿回应道:“想什么呢?天塌下来你老公都会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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