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糖几分甜+番外(152)

见令漪没说话,陆宇森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所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想好怎么谢我了没,小仙女。”

一下子,犯了令漪说他“脸皮厚”和“不要叫小仙女”两种忌讳。

令漪:“......”

令漪没方向地朝前走,陆宇森自然也跟着她,看的出来,令漪心情不好,沮丧和委屈都写在她灵动的眼睛里,骗不过任何人。

她无意间走到的地方是一座小公园,彼时大爷大妈下来散步锻炼的不少,推着婴儿车的妈妈们也聚集在一起交流经验。

周遭很热闹,但陆宇森这次没继续自己的厚脸皮劲儿,他抬头看远处的夕阳和晚霞,融于城市最惬意的时刻,也是为了尽力给令漪一个独立安静的思考空间。

“你看,那只鸟,它是不是很可怜?”令漪拽着外套宽大的袖子,若有所思。

那应该是只鹦鹉,颜色很好看,却被束缚在遛弯儿大爷的鸟笼里,一眨不眨地往他们这边看。

陆宇森隐隐揣摩出了女孩儿的意思,反问道:“那你呢,觉得又被什么束缚着?”

“我......我吗?”令漪苦笑了一下,盯着脚尖没说话。

“人活在世上,就一定会有束缚,谁也不可能完全自由,但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被束缚着又怎么样呢?”

陆宇森的话里细细想来很有哲理,令漪被他逗乐:“没想到你这脑子还能有这么深刻的觉悟。”

得,他错了。

小仙女不仅是外表清冷不易接近,连嘴也很毒。

令漪干脆敞开了心扉,问他:“你觉得我芭蕾舞跳的怎么样?我想听实话。”

陆宇森本来就是个爱讲大实话的人,再加上他看过令漪舞蹈室和舞台上的表现,脱口而出道:“挺好的,很有吸引力,我很喜欢。”

“既然被你说的那么好,那我今天为什么会输?”

令漪的一个问题顿时把陆宇森问的哑口无言。

“你......”陆宇森以为令漪还在为比赛的结果而伤心,手足无措地安慰道:“你别太难过啊,比赛嘛,总是有输有赢,看开一点,总有下次机会的。还有运气也很重要的。”

话痨陆宇森安慰起人来,反倒把那些鸡汤文学里的句子全都搬出来了,讲的他都有点儿口干舌燥。

令漪对陆宇森“鸡汤式安慰人”表示很佩服,这口才不去巡演当个什么励志演讲人都可惜了。

“不是,我不是为了比赛难过,现在我的心态已经很平和了。”她小脸一皱,陆宇森也不自觉地侧目。

“非要说的话,应该是你一开始没穿芭蕾的鞋的原因吧。”陆宇森问的很谨慎:“所以......比赛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愿意和我说就和说,不愿意也没关系的。”

今天的森森也在善解人意呢:)

令漪抿着下唇,压低了声线:“我芭蕾舞鞋的带子被人恶意剪断了。”、

她刻意咬重了“恶意”两个字,可脸上丝毫没有为这件事展露出情绪。

这样的令漪肯定是超乎了陆宇森的想象的,她有多爱芭蕾舞,那些汗水、舞蹈室的日夜都记录的一清二楚,绝对不是空头支票和一时口号。

陆宇森本来想问是谁干的,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是谁,令漪都没去追究。她不是软弱、甚至憋屈自己,而是纯粹不想和阴沟里的人计较。

清高孤傲,也是秉承了她的性子和一贯行事风格。

令漪从长椅上起身,眼神追逐着夕阳移动的光圈,照耀在她身上的光芒,闪着不真实的光彩。

“都不重要啦,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芭蕾舞比赛了。”

她话音落的轻轻的,最后迎着夕阳的光笑了。

女孩的笑像是无形的针刺痛着陆宇森的神经,可那样的温和柔声,看不出半点不甘和不情愿。

但凡,但凡令漪有一点不甘心、不释怀,他都可以当好短暂的陪伴的角色。

可是很可惜,没有。

陆宇森努力用笑容粉饰太平,掩盖内心滋滋往外冒出的寒气,他怕,怕这些寒气逃逸出去,更伤害了令漪的心。

“晚霞好美,夕阳好美,小小的麻雀也很美。”令漪出神地说出这么一番话,让所有的话题陷入沉默的终止。

“你还在读高一吧?”今天晚上的第二次沉默又是由令漪来打碎,她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大陆宇森一级的学姐,而陆宇森在她眼里,很可能是个厚脸皮的小学弟形象。

陆宇森在心里画了个圈,讪笑道:“高一怎么了?你的意思是,你比我大一级,所以我得喊你小仙女学姐啊?”

他交叉着胳膊,傲娇意味明显:“做梦。”

“你联想能力可够丰富的。”令漪挑了挑细长的眉,说:“我高二了,很快会进入升学年级。高三的考学压力很大,我母亲和其他家里人都希望我停止对芭蕾舞的练习,收心到学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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