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喜欢+番外(113)

张导不可能明面儿上和傅之屿起冲突,等人走远了才拢着小情人的肩膀,脸色铁青:“现在这些后辈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我开始拍电影的时候,傅之屿都还没出生呢。”

“对了,怎么我听晏小姐说葡萄汁是你自己泼的?”

“张导不要继续追究了。”小情人垫脚主动送上唇,转移着话题:“我想先回去酒店换套衣服。”

张导点点头,略作思索状。

勉强出了口恶气,晏栖现在的心情不好不坏,不过联想起来那一块丢给小情人的帕子,应该是傅之屿的私人物品。

她站定在大厅中央,一双眼水光流转:“不好意思啊傅导。”

“因为手帕?”对帕子给了谁他不甚在意,既然给晏栖拿去擦高定礼服的裙摆,后续怎么处理那都是她的事情。

“因为今晚上的闹剧,明天的媒体不知道要发多少报道抹黑傅导。”见他表情怔怔,晏栖才从薄唇中反问了几个字:“不是吗?”

晏栖向来不惧任何恶意攻击。

她在从小的时候就明白,别人的嘴长在别人嘴上,既然堵不悠悠众口,还不如心高气傲继续做自己。

特别是在高中,对她明面上羡慕背地里嫉妒挑拨的不少。知晓她对傅之屿轰轰烈烈的倒追,除去身边的死党,大半的路人同学都是围观等着看笑话。

但她很讨厌因为自己牵连在意的人,要是让傅之屿受到无端攻击,晏栖心里过意不去,更会懊恼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但世间很多事都是如此,反问自己没做错,结果却是背道而驰。

“他们报道他们的就是。”傅之屿知道晏栖是担心她的处理会给他带来困扰,爽朗地笑了笑:“我何必在意?七七又没做错。”

在结婚前,晏栖幻想过很多种婚姻关系,是相敬如宾类,还是平凡如水里也会有相爱相杀类。

和傅之屿在一起,晏栖一开始是没得选,后来发觉这一生里,即使有众多追求者,能共度余生的,唯有傅之屿一人而已。

“傅之屿,我有时候觉得你挺像古代的帝王。”

有人觉得事业爱情不能平衡,可他就是那种骨子里透着骄矜,在有把握的事情上运筹帷幄,从不踌躇,意气风发。

晏栖挽着他胳膊,无聊地数着他清密且长的睫毛,顺带往上吹了一口气。

她很多行为在这个年龄显得幼稚,傅之屿盯着她微弯的嘴唇,花瓣一般,抬手擦掉了她的口红。

指腹染上一抹绯色,他看样子并不接受晏栖的这句话,“天地良心,我可没有三宫六院。”

她佯装凶狠,警告道:“你敢有试试?”

笑意后,傅之屿没来得及问为什么晏栖这么说,他的余光敏锐地注意到两人身后摇摇欲坠的盆栽,一小盆盆景松树,因为餐车的失控相撞即将从台子上掉下来,看方向,是在往晏栖这一边倾斜。

服务生吓坏了,愣在原地手脚冰冷,餐车的响铃响彻大厅。

形势过于危急,以至于傅之屿连话音都没落下,就下意识朝盆栽跌落的方向扑了过去。

周遭的宾客从席位上起身,惊叫出声,造成小片的混乱。

晏栖被他牢牢护在怀里,弓着身子,全程被他蒙住眼睛,只听见了男人的一声闷哼,贴着耳膜,呼出的热气灼的她脸颊发烫。

“傅之屿……”

她感觉的到,男人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在慢慢下垂,心跳声仍咚咚有力。

几秒后,晏栖拿开他遮着自己眼睛的手,回过头扶住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心早就冒了冷汗。

大厅里的保安拿着对讲机进来,火速用德语交流着解决措施。

盆景只余下那抹松树的绿,光洁的瓷砖上摊着少量土壤和花盆的碎片。

花盆正中砸的是后背,碎片划伤了他的手背,血液顺着伤口往下淌,滴落在白色的地板上,绽放成花的形状。

她心脏骤然紧缩,慌神到耳鸣,只是胡乱用布料帮忙止血。

“傅之屿,你有没有事,痛不痛?”晏栖没哭,鼻头一阵发红,慌张地用德语喊着安保人员:“这里,有人受伤了。”

受重物冲击,傅之屿扶住一边的膝盖,面色如玉酿惨白,脖间青筋突起,蜿蜒异常。

她双腿发软,膝盖跪在冰凉的地上,呼吸急促间,还牢牢攥着男人的手。

并不是晏栖不够冷静,而是她有很严重的爱尔式综合征,也就是俗称的晕血症。

高三放弃自主招生资格那天,她去找了患了重度抑郁症说要自杀的朋友,女孩子采取了割腕的方式,手臂一侧浸在红丝绸般的血液里,双眸紧闭,看不见一丝生机。

血液象征着死亡,这种念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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