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好该叫它啥(22)

“呐,叔叔,韵韵头疼……带韵韵去找爸——”

在看到男人扭曲疯狂的表情的那一刻,软糯的撒娇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从女人身上翻身离开,倚坐在床头,男人以手遮面,突然开始狂笑——

“呵呵……”

“哈……哈哈哈……”

“我到底……在做什么呢?”

“居然沦落到为一个喝醉了酒、连理智也不存在的人吃醋动手……你醒着的话,一定也会笑话我吧……”

可是——

带着极端情绪的目光牢牢锁定了床上蜷成一团的女人。

言语的真实无法让他信任,亲密的接触无法让他餍足,短暂的相处无法让他安心,即使在彼此交心的那刻,他的灵魂深处仍有无数个声音在窃窃私语——她真的爱他吗?她的爱真的不是自我满足产生的错觉吗?她真的能与他在一起永不背叛吗……在得到的同时害怕失去,永远无法真正安心,永远无法不去怀疑,除非夺取所有、吞噬一切——

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不正是她吗?

用爱牵绊他的一举一动,用犹疑碾碎他的自信,用笑容勾起他的欲念,用谎言染黑他的身心……而她,在做完这些以后,却摆出这样一副天真懵懂的姿态,将一切与她撇得干干净净!

“真是……狡猾的女人啊!”

朦胧的眸中似有烟雾缭绕,苍翠的绿色孕育着森然的凄苦,男人低声叹息,脸上浮现的,却是越发甜美的笑意。

不顾文韵的瑟缩,他伸手捧起她的头颅,吻上了她带着酒气的唇瓣。或轻或重的舔舐,细致温柔的交缠,深入缠绵的吻进行得与以往一样柔情满满。似乎是被潜藏吻中的珍视安抚了情绪,文韵渐渐放松了身体,在本能的牵引下配合着杜莲的动作,直到最后分离时,被杜莲含住的下唇,突然遭遇报复性的狠狠一咬——

薄薄的唇很容易便被咬破,细细的痛呼声后,鲜血从伤口沁了出来。用鲜红的舌尖仔细地将血珠卷进口中,直到感觉到那带着腥味的液体与自己融为一体,杜莲才施恩一般松开双手,在文韵惊恐的眼神中慢慢化成了原形。

“既然让我开花了,你就要负责到底啊……”

半透明的凝胶状物质从身体的不知哪里发出低低的呢喃,慢条斯理地从蜷成一团的衣物中爬出,顺着床单向蜷缩在床脚的女人迅速流动。不知何时变得体积惊人的胶质身躯,在灯光下透着深深浅浅的粉色。

不愿让我读心,我便不读,只要你别背叛我的信任。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一次、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否则……

……

.

一大清早,文韵做了个春梦。

可能是梦的内容太逼真的缘故,早上起来时,她的某处都隐隐有些濡湿的感觉。脱睡衣时,她甚至还下意识地查看了自己的胸口与腿根,并没看到任何痕迹,才一面笑着自己的神经过敏,一面加快手里的动作。

嘛,毕竟也是一把年纪阅片无数的老女人一只了,偶尔欲求不满做个把春梦也是情有可原。但这倒也提醒了她,为了以后的性福,这几天也该给爸妈透透口风,顺便让林岐见见自家爸妈了。毕竟,按计划,只有早点和林岐假结婚,她才能早一些把杜莲名正言顺地弄上床,这样那样然后再这样诶嘿嘿……

不过……

想到了林岐,隐隐作痛的脑袋突然让文韵想起另一件事——她昨天……似乎以加班为由、醉酒晚归了?

于是,思考的焦点很快移到了“用怎样的借口骗过杜莲”上,一开始纠结的诡异春梦反倒被丢到了一边。因为酒喝得太多,文韵一点也不记得林岐和他姨妈带她出饭店后发生了什么,于是,在耗费了相当数量的脑细胞后,她撒了一个非常蹩脚的谎言——加完班和同事一起喝了几杯。

很显然,她的同事不可能是林岐——这样明显的谎言让杜莲的脸成功黑了八度,可惜,自以为蒙混过关的女人赶着要上班,再一次无视了这个情况。

这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永不止步w(。Д 。)w!

至于完全不清楚自己作了怎样一手好死的女人,在到达公司后不久,她接到了林岐的电话,这个电话让她一整个上午心情都棒极了——

“……所以说,小姨觉得你挺不错,已经把我们俩的事告诉我爸妈了,相信再像昨天那样吃上几顿饭,你就能顺利变成林太太啦,感到荣幸吧!”

嗯……虽然不会真的感到荣幸,但文韵高兴也是在所难免的。

难怪人们说,无知的人总是幸福的,满以为自己正把杜莲往身边拉的文韵,根本不曾预想到,因为自己有意无意做下的事,杜莲正与她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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